第9節(jié)
杭嘉澍:“誰說你壞話了?” 穗杏:“裝,你繼續(xù)裝?!?/br> 杭嘉澍想了想,突然啊了聲:“你偷看我和沈司嵐的聊天記錄了是不是?” “我沒有?!?/br> “你沒看你陰陽怪氣的指這兒指那兒說什么呢小東西。” 杭嘉澍嘆著氣笑了。 他捏著穗杏的臉,當(dāng)面團似的還扯了兩下:“傻meimei,那是壞話嗎?讀這么多書把腦子讀傻啦?那是夸你呢?!?/br> 穗杏不信:“說人像狗那是夸嗎?” “你沒看那小狗多可愛嗎,”杭嘉澍咧嘴笑得痞里痞氣的,“跟你一樣,可可愛愛的,可惜沒有腦袋。” “…那,那個沈司嵐……”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越來越低,“不一定這么覺得?!?/br> 杭嘉澍語氣不滿:“你這么在乎他怎么覺得干什么?” “我沒有,”她立刻反駁,“換其他人說我像狗,我也會很在乎,很生氣的?!?/br> “行吧,”杭嘉澍聳聳肩,漫不經(jīng)心道,“那我?guī)湍銌枂査???/br> 她趕緊說:“不用了?!?/br> “那你還生氣么?” “我沒生氣?!?/br> “我信你的鬼,”杭嘉澍揮手趕人,“很晚了,回房睡覺去?!?/br> 被哄好了的穗杏點點頭。 臨走前,她還是轉(zhuǎn)過頭,委婉的提醒哥哥:“哥哥,我在家的時候,你不要打飛機,不然我會很尷尬?!?/br> 杭嘉澍:“……” 幾秒后,他微笑道:“穗穗,幫哥哥打給電話。” 穗杏:“掃黃打非熱線么?” “不是,打120,”他動了動胳膊,做熱身運動,“讓救護車在樓下先等著你?!?/br> “……” 小東西終于走了。 杭嘉澍想有時候教育小孩真的要狠下心,按在地上直接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抖機靈。 游戲重新上線,杭嘉澍開了語音,把游戲形象又換了回來。 “杭總麥克風(fēng)好了?” “嗯,”杭嘉澍也懶得解釋,“開吧?!?/br> 游戲進行了幾分鐘后。 始終保持緘默的沈司嵐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怎么又變菜了?” 第6章 暗著呢 杭嘉澍:“…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沈司嵐收回問題,接著幾聲槍響,他淡定開口:“過來舔包?!?/br> “沈司嵐,這就是你對學(xué)長的態(tài)度嗎?” 杭嘉澍開始跟他擺學(xué)長架子了。 沈司嵐低低嗤了聲,隨即沒什么誠意的說:“學(xué)長,請過來舔包。” 杭嘉澍滿意了,“嗯,保護我?!?/br> 沈司嵐慢吞吞的應(yīng)道:“昂?!?/br> 老侯:“……” 有人愿意沉浸在這虛假的兄弟情誼中,他能說什么。 沈司嵐槍用得極神,屏息壓搶,直接將百米開外的敵人爆頭。 他們贏得毫無懸念。 雖然是贏了,但老侯還是很想念剛剛上一把扎雙馬尾穿裙子的蘿莉杭總。 “杭總你上把那個蘿莉形象多神勇啊,沖出來替嵐哥報仇殺人那一下,熱血又帥氣。要不是知道你是個男的,我都差點被你迷死。這把怎么又走伏地魔路線了?” 杭嘉澍抽了抽嘴角:“想說什么就直說?!?/br> “要不…”老侯猶豫了半天,最終一鼓作氣,以壯士斷腕的英勇姿態(tài)提議,“你把裙子穿回來?” 多人語音陷入久久的沉默,所有人仿佛都在這瞬間集體啞巴了。 如果不是清楚跟他打游戲的是個什么貨色,杭嘉澍甚至想報警。 “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br> “杭總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老侯慫得很快,“我只是側(cè)面夸你上一把玩得好,沈司嵐,嵐哥你替我澄清一下?!?/br> 沈司嵐:“確實不錯,”頓了幾秒,他又說,“但裙子就不用穿了?!?/br> 杭嘉澍一頓。 突然對沈司嵐這個面冷嘴毒的學(xué)弟多了幾分好感。 “玩得再好不聽話有什么用,”沈司嵐慢條斯理的評價道,“現(xiàn)在雖然菜,但起碼聽話?!?/br> “……” “……” 穗杏還沒睡。 沒有手機陪著入睡,她很不習(xí)慣。 本來正抱著被子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小時候關(guān)了燈,總覺得天花板上長著一張鬼臉,正中央的燈就是鬼的嘴巴,一口就能將她吃進去。 現(xiàn)在她長大了,早就不怕關(guān)了燈的天花板了。 可再也沒機會找借口去跟爸爸mama睡,或是纏著哥哥陪她說話,直到她睡著為止。 正感嘆還是不長大的好時,房門被叩響。 “穗穗,睡了沒有?” 是杭嘉澍的聲音。 她坐起來,對門口喊:“沒呢?!?/br> 杭嘉澍推開門走進來。 穗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眨著眼懵懵問:“你是怕鬼所以想讓我哄你睡覺嗎?” 杭嘉澍翻白眼,“你以為我是你,”然后坐到她床邊,把手機扔給了她,“替我打兩盤。” 穗杏問:“為什么?。俊?/br> “沒有為什么,替我打,周末帶你去吃自助。” 穗杏眼睛亮了,“自助燒烤!” 杭嘉澍敷衍的點點頭:“嗯?!?/br> 反正睡不著,還能掙一頓周末自助燒烤,穗杏覺得這買賣簡直太劃算了。 這下就跟剛剛很不同了,一切以老板的意愿為主。 穗杏十分愿意忍受用肌rou男的形象替哥哥打游戲,但哥哥卻說:“你不是喜歡用那個穿裙子的么?用那個吧。” 她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可以?!?/br> 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穗杏正想著會不會有什么陰謀,果然,陰謀來了。 “待會你就壓著沈司嵐打,他開槍你就補刀搶人頭,他跑步你就找機會開車撞死他?!?/br> 穗杏:“……” 這真的是隊友嗎? 為了免于待會隊友的斥責(zé),杭嘉澍十分無情的把多人語音給關(guān)掉了。 然后坐在床邊看她打,穗杏為了讓他看清楚,盤腿坐在床上,雙手前伸,弓著背揚著脖子,姿勢像個小老太太。 他點點穗杏的額頭,“靠著床頭玩吧,挺胸玩,小心以后駝背。” 然后抱著枕頭挪到床的角落位置,癱倒閉眼小憩。 穗杏倒也沒杭嘉澍說得那么,只是又恢復(fù)到了上上把不聽指揮,單槍孤狼的狀態(tài)。 并非是她真沒有團隊精神,而是她習(xí)慣了一個人玩。 朋友們誰也不像她空閑,火箭班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重,忙完大考就是小考。 她也不怎么喜歡跟網(wǎng)上的陌生人隨機組隊玩,平時和她玩得最多的就是杭嘉澍。 幾個月前,她和杭嘉澍大吵一架,因為杭嘉澍說以后再也不跟她一起玩游戲了。 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又滾回學(xué)校上課了。 她看了眼杭嘉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撐不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