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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握住榕桓的手,急急喚著他的名字,“桓兒,不可以...”今日這一劍下去,真的就能夠解了心結(jié)嗎? 榕桓神智已經(jīng)有些失常,甩開她的手,嘶啞著嗓子,“別管我?!?/br> 江阮后退一步,祁燁忙扶住她,江阮頭上卻開始冒冷汗,臉色有些發(fā)白,捂住了小腹。 祁燁發(fā)現(xiàn)了江阮的不妥,急急道,“阿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阮覺得小腹往下墜,仿佛有些什么東西要出來一般,喘著粗氣,“先,先生,孩子好像要生了...” “孩子要生了?”祁燁頓時一頭冷汗,一把將江阮抱起,“走,回宮,我現(xiàn)在送你回宮。” 江阮抓緊他的肩膀,搖著頭,“來,來不及了,找個房間,叫,叫月谷姑姑進來...” 月谷是陪著江阮來的,此時正在相府外候著,宴琨飛身出去將月谷還有漓兒帶進了府,沉錦踹開一扇門,大喝道,“就這間了,先把人放到床上去。” 月谷到底是過來人,此時還算鎮(zhèn)靜,指揮著幽云騎去燒開水,讓漓兒進去幫忙,然后把祁燁還有沉錦趕了出去,把門關(guān)了上。 一番變故,榕桓站在院中,眼中似是有些迷茫。 沉錦走上前,輕輕拿出他手中的劍,“你三叔和嬸娘的孩子要出生了,今日不宜見血,日后再說,可好?” 榕桓似是還有些恍惚,眸子中的紅意已經(jīng)漸漸消退,呢喃著,“嬸娘的孩子要出生了嗎?” “是,孩子要出生了?!?/br> 屋內(nèi)悄無聲息,祁燁焦急的在外走來走去,終于忍不住上前推門,漓兒出來,擋住他,“陛下,娘娘很好,您不要急,熱水好了嗎?” “熱水,熱水...”宴琨端著熱水跑過來,漓兒接了熱水再一次把房門關(guān)了上。 祁燁急躁的無以復(fù)加,“花琰呢?快,去王府找花琰?!?/br> “生孩子應(yīng)該是很痛的,阿阮為何不叫?是不是出生么事情了?” “阿阮,阿阮...”祁燁的心放佛要跳了出來,漓兒再一次打開門,“陛下,娘娘真的很好?!比缓髮⒁慌柩土顺鰜恚盁崴?,還要熱水,快一些...” 一盆一捧的熱水送進去,一盆一盆的血水送出來,屋內(nèi)卻還是毫無聲音。 祁燁看到那些血水,整個人都不好了,若不是沉錦死命拉著他,他早就破門而入了,“阿阮為什么不叫,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祁燁終于掙脫開沉錦,就要往里沖,就在此時里面?zhèn)鱽斫钜宦暣蠼校又且宦暫⒆拥奶淇?,仿佛曇花一現(xiàn),屋內(nèi)再一次陷入寂靜,杳無聲息。 祁燁頓了一下,“阿阮...”然后不管不顧的推開門沖了進去。 沉錦正要邁步跟上去,又覺不妥,站在門外焦躁的走動著。 不知何時,榕桓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站在那里,輕輕道,“嬸娘的孩子出生了,是不是?我聽到她的哭聲了?!?/br> 祁燁奔到床前,月谷皺著眉往外推他,“陛下不可進來,陛下不可進來...” 祁燁哪里聽得進去這些,看著床上滿臉汗水的江阮,握住她的手,“阿阮,你還好嗎?” 他的臉色似是比剛剛生完孩子的江阮還要蒼白三分。 江阮有些虛弱,但精神尚好,點點頭,“先生不必?fù)?dān)憂,這個孩子很乖,我都沒怎么感覺到疼,她便生了出來。” 漓兒抱著孩子走過來,笑嘻嘻,“是啊,陛下,公主可乖了,也不折騰娘娘,不哭不鬧,您快看看?!?/br> “先生,是個女孩,你看看?!?/br> 漓兒將孩子遞到祁燁面前,祁燁看著那粉粉嫩嫩閉著眼睛的小團子,有些局促的伸手抱住孩子,似是想笑又不知道該怎么笑,臉上表情有些復(fù)雜,但眼睛里卻滿是喜悅,這是他和阿阮的第一個孩子。 月谷心有余悸,感慨,“公主殿下真的很乖,足足早生了兩個月,卻異常的順利,比那足月出生的孩子還要順利,娘娘躺在床上,沒怎么用力,孩子自己便下來了,公主殿下打在娘胎里就心疼娘娘,是個孝順的好孩子?!?/br> 雖然孩子沒折騰江阮,但到底是生孩子,江阮到底是虛弱,有些有氣無力,但心里還是記掛著榕桓,“先生,把孩子抱出去給桓兒看看,他一直盼著這個孩子呢?!?/br> 祁燁點頭,將孩子包裹好,走到外室,對站在門口的榕桓招招手,“來,桓兒,過來看看meimei?!?/br> meimei?榕桓心里跳了一下,緩緩抬步走到祁燁身邊,看著那襁褓,怔在了那里。 祁燁將那襁褓揭開一個角,露出里面粉嫩的小臉,那孩子閉著眼睛,兩只小手攥著小拳頭放在放在胸前,小小的一只,皮膚細嫩的仿佛一戳便破。 “抬手?!逼顭钶p聲道。 榕桓愣愣的張開手,祁燁將孩子放在他懷里,小團子小腳瞪了兩下,榕桓的身體忍不住抖了兩下。 第68章 月谷和漓兒在馬車上鋪了厚厚的被褥,祁燁將江阮和孩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抱上馬車,回身見榕桓還站在那里,拍了拍他的肩,“桓兒,你同嬸娘一起回宮?!?/br> 榕桓低低應(yīng)了聲,“好?!?/br> 榕桓邁步往外走,看到依然跪在地上的那個孩子,腳步頓了一下,走過去,垂眸看著他,聲音凜冽,“記住了,我叫榕桓,你欠我一條命,等你成年了,記住來找我報仇,到時,我會收回你這條命?!?/br> 那孩子雙眼瞪著他,似是沁著血光。 榕桓抬眼,入眼的是蔡相翻著白骨的森森血rou,是躺在地上了無聲息的幾條人命,混合著一地的血紅,還有相府一干女眷看猛獸一般驚恐的眼神。 這一刻,榕桓突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不由捂著嘴巴干嘔起來。 沉錦扶住他,“乖,別怕,二叔在這里?!?/br> 榕桓身體有些顫抖,沉錦半摟抱著將他扶上馬車,祁燁站在馬車外,低低道,“阿阮,你帶孩子和桓兒先回宮,我隨后就來?!?/br> 江阮有些虛弱的躺在馬車?yán)?,摟著孩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半晌,才輕聲應(yīng)著,“那你早些回來?!睘榍?,為義,為心,有些事是他必須做的,她知道。 馬車噠噠的離去,沉錦走到他身邊,看著相府那巍峨的高門,面無表情,“里面的人不能活。”小三是皇帝,今日之事傳出去,會引起朝堂之亂,不管女眷,還是孩子,都不能活。 祁燁雙手負(fù)在身后,清銳的黑眸里泛著無盡的狠厲,冷冷道,“一個活口都不留。” 鄞湛聞言,揚手,無數(shù)條青灰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進入相府,里面甚至未來得及傳來一聲呼喊,便再也沒有了聲息,一地沉靜。 祁燁闔眸,看起來溫潤如玉的面龐上,是殺伐果決,薄唇輕啟,說出來的是這世上最無情的話,“將蔡相給朕挫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