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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山中涼爽,但到底是夏日,因著這兩日生病,江阮未能好好洗漱一番,早已覺得有些不舒服,趁著今日身體好些了,想要洗個澡。 山中的水是很方便的,前有水池,后有山泉,水清澈見底,平日里就那般捧起來喝,甘甜爽口。 等宴琨送完水,漓兒變花樣般從背后拿出一支粉嫩的荷花放在浴桶里,美滋滋的,“小姐,漂亮嗎?” 洗澡時(shí)撒花瓣江阮倒也做過,但是在浴桶里放一整只荷花倒是沒有過的,看著那浴桶里漂亮的荷花,也是有些躍躍欲試。 江阮脫了外衫,解開系帶,想了想,回身看向坐在床邊的祁燁,“相公,你要不要先洗?” 江阮以為他眼睛看不見,在他面前越來越放得開,此時(shí)衣衫半解,白色的里衣內(nèi)雪青色的肚兜就那樣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一直很好奇她肚兜上繡的是何種花樣,今日倒是看到了,那是瑩白的梅花,只是不知當(dāng)日兩人洞房時(shí)她穿的是不是這一件。 江阮見祁燁沒說話,不由皺了眉,走上前去摸他的額頭,“相公,你今日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 幽香襲來,祁燁堪堪別開眼睛,“你先洗吧,我等一下再洗?!?/br> 手掌下的人體溫似有些不同尋常的熱度,江阮驚了一下,“相公,你是不是也發(fā)熱了,我讓花大夫過來幫你瞧瞧吧?” 江阮轉(zhuǎn)身,祁燁扯住她的手,聲音有些低啞,“阿阮...我沒有發(fā)熱?!?/br> 江阮皺眉,“可是你身體很熱啊,手也很熱。” 祁燁將她扯到懷里,在她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江阮面紅耳赤的推開他,輕聲啐了一下,“相公,你越發(fā)沒個正經(jīng)了,不跟你說了,我先洗澡了。” 江阮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他懷里,因著懷中柔軟的身體離開,祁燁稍稍松了一口氣,下一刻卻是全身緊繃起來,眸子中帶上了一抹灼熱。 江阮背對著他,衣衫盡退,露出光潔的背脊與修長的雙腿,江阮進(jìn)入浴桶里,轉(zhuǎn)身面對著祁燁,那粉嫩的蓮花在她身前,這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讓祁燁呼吸急促,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起。 江阮一邊把玩著那荷花,一邊用絹布擦洗著身體,泡在熱乎乎的水里面,讓江阮整個人都放松了,只覺渾身上下都舒服至極,整個人呈現(xiàn)一股慵懶之勢。 祁燁默默的看了半天,深知今夜坦白的事情怕是無從說起了,走到這一步似乎是無路可退了。 祁燁起身,緩緩的往江阮的方向走過去,江阮一抬頭,發(fā)現(xiàn)祁燁已經(jīng)到了身邊,臉一紅,往水里縮了縮,小聲道,“相公怎么過來了?” 祁燁微微傾身,雙手撐在浴桶上,與她對視,“我與你一起洗可好?” 江阮此時(shí)只覺羞澀異常,哪敢去看他,低著頭,“不要,相公等一下再洗好了...” 江阮話音剛落,祁燁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將衣衫除去,進(jìn)了來,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她的臉泛著紅潤,在這昏黃的燭火下,更添一份曖昧。 因著前些日子的事情,祁燁一直以來憂心忡忡,兩人已許久未曾親熱過,這對初嘗情事,又正常的男人來說是挺難熬的,今日又見這般美色,祁燁又豈能把持的住。 祁燁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唇角,緩和著她有些緊張的情緒,江阮的雙手?jǐn)埳纤牟鳖i,在熱氣的氤氳下,她微瞇的眼睛里帶著股天然的媚態(tài),祁燁下身一緊,周身都僵硬了起來。 她低喘,本能的往他懷里蹭著,祁燁忍不住在水里要了她一次,又將她抱上床要了一次。 祁燁第一次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眼睛是很重要的,只看著累及躺在他懷里沉沉睡去的人兒,他便覺有些難耐,但是江阮的病還未好,他又不忍心折騰她,只燃著蠟燭看了她半宿。 * 江阮昨夜泡了個熱水澡,后來又被祁燁折騰的出了一身汗,蒙著被子睡了一大覺,翌日倒是神清氣爽,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在床上頭靠著頭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時(shí),外面日頭高升,已接近午時(shí)。 宴琨,漓兒還有榕桓他們閑來無事,正聚在一起看花琰與賀羽下棋,聽到開門聲,都轉(zhuǎn)眸看過來,江阮不由臉一紅,擰了祁燁的胳膊一下。 祁燁不由無奈失笑,倒是對她這般親昵的小動作喜愛極了,握住她的手,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 花琰一看到祁燁,下棋也沒有心情了,眼巴巴的瞅著他,他可是要被他憋死了,放著這么大的談資卻不能言,這可是要人命的呀。 祁燁只做沒看見他期盼的眼神,內(nèi)心里其實(shí)還是有些些微忐忑的,過了昨夜,他就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坦白的機(jī)會了。 兩人下了樓梯,去看花琰與賀羽下棋,江阮只顧著害羞,一時(shí)不查,就要一腳踩空,祁燁一把扯住她,“小心樓梯...” 江阮愣了一下,祁燁也愣了。 江阮抬眸看向他,直視著他的眼睛,祁燁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江阮的心募得怦怦的跳了起來,細(xì)細(xì)看他的眼睛,好似真的不一樣了,他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江阮雙手抓住祁燁的胳膊,高興道,“相公,你是不是看得見了?”說著,抬手在祁燁眼前晃了晃,祁燁的眼睛眨了眨。 江阮的狂跳不止,聲音有些發(fā)顫,“相公,你是看見了對不對?” 祁燁頗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低低應(yīng)道,“嗯?!?/br> 江阮笑開了眉眼,“什么時(shí)候看到的?方才嗎?” 祁燁不想騙她,卻又不知該如何說,一時(shí)之間沉默了。 花琰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喊道,“昨日便看見了?!?/br> 一言出,四周皆寂。 宴琨賀羽榕桓,還有隱藏在周圍保護(hù)著他們的侍衛(wèi)皆都很高興,江阮卻是心里慌了一下。 連想到昨日他的種種不同,江阮驚得捂住了嘴巴,清亮的眼睛看向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昨日便看得見了?” 至此時(shí),祁燁想不承認(rèn)也不行了,頗為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阮,你聽我解釋...” 江阮的臉泛起紅暈,又驚又喜,又羞又燥,又惱又怒,一時(shí)間復(fù)雜難言,對上他墨黑色的狹長的眼眸,更覺不敢直視。 祁燁伸手去觸碰她的手,江阮情急下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怎能拿這種事情騙她呢。 祁燁眸色不動,任由她咬著,江阮見他表情沒什么變化,一時(shí)間覺得無味,松了她他的手,祁燁卻將自己的另一只手送至她嘴邊,“解氣了嗎?這個再咬一口。” 江阮眉眼微抬,正好與他黑眸對上,心里猛地一跳,本能的瞪了他一眼,拎起裙角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房間。 祁燁站在那里,看著她消失在門內(nèi)的嬌俏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以往他不信什么叫‘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