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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互動視而不見,卻對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很是關(guān)心。白魄在汪碩懷內(nèi)撲騰夠,雙手抓著汪碩的衣襟,亂著一頭長發(fā)扭過頭來,輕松道:“自然可以啊,這個不過是中級控蟲術(shù),算不得什么的,如果讓我去前線,我就能把這蟲師抓回來給你們看?!?/br>“可否請白公子告知辦法?”屈一算攜著幾個人一起彎腰詢問。白魄伸右手抓出在他頭發(fā)里亂撓的手,又瞪手的主人一眼,然后才好好的轉(zhuǎn)過身子來,坐在汪碩兩腿間面朝著殿下的人,悠閑道:“那你們可聽仔細了,我只說一次?!?/br>底下的人全部凝了神,連身后的汪碩都老實了手腳。白魄有些自得,話便說的慢了些。等看一群人不斷點頭記下他的話,他又拿下不知什么時候又纏到他腰間去的雙手,站起身來道:“我要出去玩,你們忙吧,無趣死了。”沒有人阻攔他,到了殿門口自有人替他推開大門。他走后,殿內(nèi)一時陷入安靜,半晌后才有人開口,語氣頗為復雜:“玄宗能人如此之多,一個壇主便能在特定的時候逆天行事。也不知那些長老和玄宗宗主又會是何等人物?!?/br>“邪教當屬真正心腹大患。”“白公子身為玄宗壇主,如此流落我中原,實也機緣?!?/br>“呵呵。”汪碩一聲輕笑,看下面的心腹都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薄唇微挑,伸出右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掌心,淡淡道:“小魄是私自出疆,不能以他揣測其他邪教高層,以孤在落雁城打過照面的兩個邪教長老來看,行事還是極為謹慎的。”“那是,白公子這樣的哪怕在邪教內(nèi)也絕對是個另類?!毕罩R不否認汪碩的看法,笑意吟吟道。汪碩瞇眼看他,男人毫不心虛的對望。汪碩瞇了會眼,又突然垂下眼睫,席空諶心中就是一跳,又快速添加一句:“當然,不管白公子有多另類,他現(xiàn)今都是陛下的人,就算邪教要對他有何作為也是不行的?!?/br>…………白魄出了殿,沒去別的地方,站在殿門外仰頭站著,不知等在什么地方的丹青又快速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頭也沒回道:“去御花園坐坐?!?/br>“可要傳肩輿?”“不用了。”他當頭在前面走,丹青帶著一群人邁著小細步跟在后頭。白魄沒走遠,就近尋了個噴水池邊坐下,池邊上栽種著一盆盆粉紅色的月季花和黃橙橙的金桔,他托著下巴看噴灑而落的泉水,坐的近了些,偶爾有些細小水珠還能撒到他頭上臉上來。一絲涼意嵌入身體,他自然的抖了抖,又伸出右手去,接落被遠拋出來的水珠。待收回右手,看著掌心透明的水珠,眼神清淡,淡唇抿著,看不出情緒。十一月下旬的天氣說不上涼快,他卻沒讓人鋪墊子直接坐到了石凳上,又傻傻維持一個姿勢半天不動,丹青站在遠處,眼睛平板鎖定視線中的人兒不敢有半點松懈。白魄也不知坐了多久,遠處就有個深藍色錦衣的青年一步三晃的朝他走過來,他有些僵硬的扭轉(zhuǎn)腦袋,注視那個遠處晃悠過來的人,面無表情。席空諶毫不在意,到了近處,漂亮的眉眼一眨,問的自然:“白公子,在下可能落座?”話在問,屁股卻極為自覺的落到了石凳上。白魄稍稍抬了頭,挑眉看他。“嘩!”一如初見時的sao包,男人展開折扇,輕輕扇動幾下,額前碎發(fā)晃動。白魄點頭,依舊的面無表情,“席大人。”“何必這么見外,好歹也有過同坐一船的緣分啊?!边@個華服在身,遮蓋掉了往日不羈而顯得有些貴氣逼人的青年說的有些怨念。白魄看他規(guī)矩束起的發(fā),眉眼處不見了的邪氣,輕垂了眸,淡淡道:“彼此彼此?!?/br>折扇被收起,席空諶用它輕輕敲擊左手心,看著白魄的頭頂灑脫一笑,“白兄?!?/br>依舊是毫無表情的娃娃臉,白魄重新抬眼,看他。卻是不準備開口。席空諶微側(cè)了頭,看邊上噴灑出的池水,問的漫不經(jīng)心:“白兄可是玄宗高層,要說您迫于無奈被囚在這大內(nèi)深宮中我可以理解,但你又為何愿意相助我大周的皇帝?”“不好嗎?!卑灼峭瑯訜o神的望著池水。席空諶搖頭失笑,“怎么會?”又說:“我只是好奇罷了……”話語微停頓,席空諶又扭過頭來,盯著白魄看。白魄無視他的注視,依舊把目光落在他身后噴涌的池水上,以前桀驁不馴的表情不見了,取代的是不為所動的沉靜和縈繞周身的淡漠。席空諶看他半天,見他依舊沒有變化,把折扇放回腰間,站起身來,先悠然喟嘆一聲,又慢慢道:“終究是命運捉弄,想大周的帝王要誰得不到,偏生要遇上你?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玄宗又偏偏是這個龐大王權(quán)觸手不及之地。”“席空諶,你到底在擔心什么?”白魄無心再跟他敷衍,直接用凌厲的眼掃向男人。“或者說,你到底想從我這試探些什么?”“白魄?!毕罩R眼中也不見了迷霧,透徹而專注,他彎下身子,雙手撐到石桌上低頭看進白魄眼睛里去,“別把秦昭碩想的太強大,太無所不能,若你沒有半點心,他贏不了。”“而這之后的一切,又真是你想要的嗎?”白魄撇開腦袋,語氣有些急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呵!”席空諶輕哼一聲,神態(tài)有些輕蔑,“若有一天玄宗和秦昭碩對上,你白魄便會成為玄宗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匕首,可以直接戳進那個男人的心臟。因為他愛你,這就是他最大的縫隙,就算是我這個千載軍師……亦無法彌合的絕對致命威脅。”他輕喝出聲:“而我只想問一句,你白魄到時候又要如何自處?”本寧靜的心湖被他一席話徹底攪亂,就連面上的平靜都無法再維持,白魄同樣站起身來,直視變的有些逼人的男人。雙手不自覺捏緊石桌的邊沿,笑的吃力,娃娃臉扭曲起來:“都說了,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明白!”“你當真以為玄宗就此罷休了嗎?!”一聲重喝如雷擊。白魄神色僵硬,內(nèi)心震顫!剛還咄咄逼人的男人卻忽然云淡風輕的一揮袖,撤身離開。石桌一角在白魄手中碎落,他撐起腦袋看那背朝著自己悠然離去的人,咬緊牙齒,通紅了眼睛。……“為什么,說那些話?”穿大紅色官服的青年守在拐彎處,見席空諶過來,不動聲色跟到他身后,輕輕詢問。席空諶搖搖頭,神色平淡,沒剛才的凌然,眼眸含笑,更不復剛才的怒氣,只聽他淡淡道:“縫隙我們無法彌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