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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出大周。但現(xiàn)在擺脫不了身后的人,我們還不能過去!”書約當(dāng)初安排的時(shí)候絕對沒想到會這樣難纏。想了想又喊,“我猜秦昭碩應(yīng)該是得到楊家的消息了,知道我們有冊子在身,才會這樣窮追不舍?!?/br>“那怎么辦!”白魄的聲音嘶啞,心中焦急更深,懷中便是那本冊子,如果落到汪碩手中,他都不敢去想象后果。“不能再往前跑了,再跑就到了神策軍駐扎的地方,到時(shí)候再來個合圍,咱們可真成了餃子了?!睍s從懷中扯出地圖迎著風(fēng)瞥了一眼,立馬拉住了馬匹。白魄也拉停馬靠攏過去。就在這當(dāng)口,身后跟著的人又驚呼一聲,“不好,看后面?!?/br>白魄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身后又追上來上百騎,剛在對面山頭上出現(xiàn),那群人也拉住了馬,遙遙望向這邊。雖然隔著非常遠(yuǎn)的距離,對方還在身后的山頭上,但他依舊蒼白了臉,僵住了身子,馬韁從手中脫落。書約非常詫異的看向他,問:“怎么了?”“他...”白魄的聲音在顫抖。“他?”書約似乎察覺到什么,跟著把視線對準(zhǔn)白魄望著的人,那批人前方立著一匹高大的黑馬,馬上的男人穿著黃色的錦衣,外套著黑色的鐵甲,手拿韁繩,不可一世的控馬立在山頭遙望這邊,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勢在必得。“真的是個非常有氣勢的男人呢,居然親自來了嗎?!睍s抵著自己的下巴,語氣漫不經(jīng)心,身子卻變得蓄勢待發(fā)。“你殺不了他的?!北舜硕际切诘拈L老,白魄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滄良和他對過一掌,是平手,你知道滄良的內(nèi)力雄厚程度。”對面山上的男人突然緩緩的伸出手來,遙舉向他們這邊。書約收攏了視線,有些不解的仔細(xì)看著,男人的手在空中慢慢收緊,像是握住了什么一樣,白魄被他的動作驚的一震,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心臟被對方拿捏在了手中。書約似乎也被對方的這舉動震懾,沉默了半晌,終復(fù)雜道:“也不知他的執(zhí)念究竟是對你還是對那本冊子。”白魄扭頭看他一眼,重新握起韁繩。一次又一次,他真的不知道,再這樣被汪碩逼下去,自己還有沒有再逃跑的力氣,每次看著必定成功的脫逃,卻終究會出現(xiàn)對方的身影。他對汪碩,已經(jīng)不足以用心理陰影形容了。“前面就是神策軍的駐扎地,我們不能再往前跑,只能在這里分開,他們的人圍捕我們一方足夠,若也分開圍捕兩邊,我們的勝算反倒更大。”書約沉吟一會,想出了對策。白魄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苦澀的笑了笑,眼睛依舊看著遠(yuǎn)處的人,嘴中卻道:“我和你分開跑,到時(shí)候你帶著冊子。”“你覺的他會去追哪邊?”書約問。“我不知道。”白魄老實(shí)的搖頭,“我和冊子都是他的獵物?!彼麖膽阎刑统龊凶?,神色復(fù)雜,“我不知道他究竟會去追哪邊,但我們兩個決不能在一塊,他不知道,但你和我都清楚,我們的地位,我們所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必然清楚一點(diǎn),我不會帶著冊子跑,因?yàn)槲胰绻麕е鴥宰优?,很可能會兩樣都輸?shù)簟!?/br>“所以,你是拿自己和冊子做賭注?”書約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卻搖頭,“不,不只是我和冊子,還有你,玄宗執(zhí)約長老。他如果追的是……我,那么你和冊子都可以安全回北疆?!?/br>“假如他追的是我呢?”書約毫不留情的問。“你手上有冊子,憑你的武功,只要留下冊子做誘餌,還有機(jī)會脫逃,到時(shí)候,我們只是損失了冊子,卻保住了兩個長老?!卑灼堑恼Z氣非常冷靜。書約看著他半天,就像是最后一次看他一樣,半天才艱難的笑道:“其實(shí)你心中有猜測是嗎?!?/br>“是!”白魄很坦誠。“你覺的他會追你,是不是?”白魄不答。“我們分開時(shí),把冊子丟向另外一邊的人,我和你一起走。”白魄怔愣了下,看著書約,對方只是笑笑,語氣輕松,“他若追冊子,玄宗保住兩個長老,若追的是我們……聽天由命咯!”“書約!”他斥一聲。兩個長老的折損可比一本冊子來的嚴(yán)重多,書約不會不明白。但這個玄宗最臭美的長老現(xiàn)在卻眸帶哀傷,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低啞干澀。“我總覺的......這次不帶走你,以后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br>這話一落,白魄也啞了聲音,說不出話來。半天還是強(qiáng)打著聲音有些斷續(xù)道:“不會的,他若追的是我,就不會殺我,畢竟是他放棄了冊子才得到的,殺了豈不是虧本?!卑灼潜孔镜恼f著話。急的都有些想哭了。可書約只是看著他,用一種堪稱為哀憫的神色。其中又夾雜了那么一絲說不出的擔(dān)憂和先見。似乎在預(yù)知著什么......白魄的臉色越來越差,對同伴和玄宗的擔(dān)憂,對汪碩未知態(tài)度的惶恐......對面的同伴看著他,看著他的笨拙,看著他極力壓抑的情緒,看著他隱晦的害怕,一直看到他心間去時(shí)才淡然一笑道:“那按你說的辦吧,再不跑就晚了?!?/br>白魄回視他,書約眼中所有的情緒都已不見,渾身帶著凌然不可侵犯的氣勢,透著絲堅(jiān)毅。“謝謝……”風(fēng)中有極輕的聲音散去,馬蹄聲再次奔騰而起,卷起的黃沙就像是要遮蔽了天日。這樣長途奔襲,亦弦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隨汪碩出來不過幾日,便落了隊(duì)。反倒是席空諶始終一身瀟灑的策馬跟在汪碩身邊,不畏懼日夜的奔襲,一路出謀劃策,輕松的像是在打獵。現(xiàn)在,追逐的人就在前面一個山頭,汪碩總算可以喘口氣,他不由的扭頭注視起自己的軍師。青年的眼睫毛非常長,現(xiàn)在正微合著眼,斂起眼中絕世的風(fēng)華,風(fēng)浮動起他的衣擺,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你是怎么這么準(zhǔn)確的咬住他們的位置的?”“殿下莫要再這樣看著屬下?!毕罩R答非所問,故意嬌笑著伸出手遮擋住自己半張臉蛋,微低頭做作道:“人家萬一誤會了可怎么辦?!?/br>汪碩挑眉:“誤會什么?”“哎呀呀……”席空諶好笑的嬌嗔一聲。汪碩對他故意的姿態(tài)視而不見,雙眼依舊灼灼的盯著他,幽光偶爾從眼角一閃而沒。見男人不為所動,依舊用有些幽深的眸光斜視自己,席空諶總算搖頭承認(rèn)失敗,他吸口氣,視線不與男人碰上,只看著遠(yuǎn)方山坡上的人,右手卻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切都是倚靠出色的臨場算計(jì)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