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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然無聲。冷笑,一眼望進(jìn)去,便見汪碩一身淡黃色衣服坐在最上方。沒戴人皮面具??白魄輕挑眉眼,這才有時間去打量房內(nèi)表情各不同的幾個人。明處的護衛(wèi)攔不住他,暗處的高手不敢阻攔他,這就是他一路暢行無阻的原因。如果用橫行霸道這個詞來形容,也沒什么不恰當(dāng)?shù)摹?/br>看見白魄這副尊榮出現(xiàn),哪怕汪碩再溫和的表情也徹底冷了下來,細(xì)長的眼睛閃過絲火光,一揮手,門口的護衛(wèi)再不手軟,一把把依舊霸氣站在門口的白魄推了進(jìn)去,然后,“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門。白魄一個迾足,差點摔一大跟斗,氣的扭過頭,吼:“敢推我?想……”“砰!”一聲巨響阻斷了他的咒罵,白魄扭過頭,本還氣盛的表情瞬間蔫了,就見汪碩陰冷著臉,細(xì)長的眼睛里盛著隨時會爆發(fā)的怒火瞪著他。“額……”白魄安靜了,周圍坐著的六個人也安靜了,只是他們的目光都很清明,沒有半分懼意亦或者幸災(zāi)樂禍。作者有話要說:☆、120章:而驕120章:而驕白魄不意外的在這看到了熟人,亦弦。對方現(xiàn)在一身墨綠長衣,漂亮的鳳眼微微閉合,長如蝶翅的睫毛不見了抖動,如同夏日里無風(fēng)吹拂下的柳樹枝,靜靜垂著。甚至不看他一眼,奇了,這不是他的性子,白魄輕抿嘴唇。本以為汪碩在和他的孌童們?nèi)罚蛇@屋里桌子上雖擺著酒杯,卻不見一絲yin亂氣息,再看坐在這里的幾個人,他們身上的氣質(zhì),哪是什么孌童可以有的。白魄不蠢,環(huán)視周遭的人一眼,再看一眼汪碩沒有戴人皮面具的臉,接著緩緩扭動腦袋,盯上首掛著的一幅不知什么地圖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聞聲樓雖然在其華美的外衣下盡是不堪的齷齪,但或許,在真正的齷齪下,藏著的何嘗不是精華?在幾百人的假謀士里藏幾個真謀士,這個主意不是一般好,既可以名正言順的搜刮人才,也可以不背任何耳目的為這些謀士搜集東西創(chuàng)造條件。汪碩的臉色依舊陰沉,白魄不安的挪動幾步,不知道現(xiàn)在退出去會不會太晚。“哈哈?!痹谶@樣寂靜的情況下還有人敢發(fā)笑,大俠啊,白魄懷著敬仰的心情望過去,卻又發(fā)現(xiàn)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熟人的人,當(dāng)日給他讓位置的一算?他先是大笑一聲,而后雍容起身,朝著上首的汪碩行一禮,才面朝白魄友好一笑:“白公子這般怒氣沖沖而來是為何?”白魄不吭聲,任由他打破滿室寂靜,“在下屈一算。”那青年再次微笑,接著溫溫開口:“莊主昨晚陪了您一夜,今兒個就先把莊主讓給我們一會,可以嗎?”完美的微笑,謙虛的態(tài)度。欠揍的感覺!白魄能感覺到自己臉上肌rou的抖動。不顧及白魄尷尬萬分的臉,屈一算既而扭轉(zhuǎn)頭,望著汪碩,臉上不見了微笑,恢復(fù)了肅正,語氣清淺,語調(diào)卻深沉:“聽聞亦弦說,莊主萬分喜愛白公子。只望莊主能有個度,無度沒有方圓,無度平生波折,無度失本心,莽撞的放縱囚鷹的展翼,無異于毀它,也毀心情?!?/br>汪碩沉默,狹長的眼眸直視屈一算,又看一眼不知什么時候集體站到屈一算身后的五個青年,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堅毅,眼神里閃爍著清澈的華光。又是沉默,汪碩和那群青年彼此什么話都沒說,只對望著沉默,似乎在空中進(jìn)行了什么交流。白魄垮了臉,潛意識告訴他情況不是很妙,果不其然,上座的汪碩輕輕閉了眼,似是做了什么妥協(xié),口中帶著無奈,淡淡道:“我自有數(shù)?!?/br>“既然如此……”屈一算扭頭看不安的白魄一眼,這才低頭再次行禮,恭敬道:“我們先退下了。”汪碩沒有吱聲,只抬手示意,屈一算當(dāng)先扭身出門,身后的五個青年也各自像汪碩行禮后退了開去,這過程中沒有人看白魄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氣一般,白魄難堪的咬住嘴唇,只最后亦弦離去前朝他微一點頭。沉默再度降臨這個房間,上面的汪碩始終低垂著眼簾,白魄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只感覺氣氛壓抑的難受。良久,一個稍稍顯得低沉的聲音響起:“來這,什么事?”“我……”白魄來前是氣勢鼎盛的,本就帶著質(zhì)問的意思,現(xiàn)在莫名其妙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顯然他一定是做錯什么事情了,導(dǎo)致汪碩被手底下的人告誡了一次,也就是,教訓(xùn)了一次。氣勢早就沒了。稍瞇眼,汪碩語氣帶著濃重的無奈,“你來這,只為了發(fā)呆?”道歉吧?白魄腦子里一瞬間有了這么個想法,但只是那么一想,他來這是質(zhì)問汪碩為什么對他下迷香的,反倒給對方道歉,憑什么?“你為什么給我下迷香,你車?yán)锏??!闭Z氣沒有自己預(yù)想中的咄咄逼人,反倒有些虛弱,白魄也不知道為什么。汪碩沒有說話只沉沉嘆息一聲。那一聲稍長的嘆息讓白魄不知所措,他剛想再抬頭說什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抬頭自己的鼻子就撞上了對方的胸膛,汪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直直的站在了他的身前,看他抬頭,伸手捧起他的臉蛋,白魄僵硬了。任由汪碩把自己的臉蛋捧在雙手間。汪碩看著雙手中的臉蛋,白魄沒有掙扎,只黑漆漆的眼珠子里閃著不解。“魄,不要恃寵而驕,好不好?”語氣柔和的能化為空氣。…………什么?…………待白魄回過神,房里哪還有人,他很純白很純白的徹底僵硬在了原地。許久也不見走出。……日子過的就如同流水,白魄盯著亭子下面“嘩嘩”流動的溪水,突然有了這么個感慨,天氣已經(jīng)開始回暖,遠(yuǎn)處樹上發(fā)了嫩綠色的小樹芽,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從北疆來到中原的路上。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回到當(dāng)初,拎著自己就扔回登霄山,一輩子不出來。如果可以倒流就好了,白魄扭回腦袋,看著坐在他面前,無聊嗑瓜子的亦弦,目光中閃動著殺意。對方依舊嗑瓜子,半天,投降似的扔下手中的瓜子,求饒道:“我認(rèn)輸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這么直接的用殺氣鎖定我?!?/br>“哼。”白魄冷哼。雖說早就過了年,可現(xiàn)在算才是整年啊。白魄懶的搭理對方的作態(tài),只又問了次,富安制衣店的衣服送來了沒有,亦弦只搖頭,嘆,你對那幾套衣服還真執(zhí)著。“嘿,我說,莊主上次居然沒有懲罰你。”話中透著稀奇,亦弦邊說邊吐出瓜殼。白魄不懷好意的笑:“聽語氣你很失望?”亦弦顫抖,嘿嘿強笑:“哪能呢,哪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