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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莊主,就是汪碩。白魄圓溜溜的眼珠子,慢慢的瞇成了條細線,雖然早有猜測,但現(xiàn)在,似乎是得到了證實,那么,也就是說,今天來的人,十有八九,是汪碩。在得出這么個結論后,白魄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高興,反而思緒有些復雜起來,其實,在自己遇襲后,他不是沒有想過,那一場偷襲是不是汪碩利用自己當替死羊而搞出的古怪,現(xiàn)如今看起來,倒像是巫靈山莊跟沐子白之間有什么齷齪,而互相尋仇罷了。沐子白沒有回答亦弦的話,只輕笑著說了句,“說來現(xiàn)今江湖中是紛亂頗多,我一批從陵城出來的物資亦被強盜擄去,巫靈山莊在江湖中門路頗多,不如,為我打聽打聽?”這一下,亦弦也不再說話了,情況很明顯啊,你襲擊了我的人,我搶劫了你的物資,不過是一個做初一,一個做十五,這筆帳真要算下去,恐怕真得扯出來上百件過往的齷齪事。于是,兩撥人都默契的住了嘴,帳篷外白魄卻聽的更是起勁起來,那天晚上搶劫物資的人,果真是巫靈山莊的人,中原還真是一鍋亂粥。他挪動著腳步,朝后看一眼,見守衛(wèi)這邊的侍衛(wèi)都被自己支走了,怪笑著拿出把匕首,輕輕的把帳篷割開了個小口子,瞇縫著眼就朝帳篷里瞧去。沐子白手下那群討厭的將軍們,白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右邊的那些沐子白心腹,移動視線,再往上打量,果真看到了端坐在上的沐子白,撅著個屁股,白魄努力的調整自己視線,這才看到了個月白色衣服的青年,正站在大帳中間。在青年身后,白魄的視線只局限到這,不甘心的用手再撕開了些口子,只一點聲音,卻似乎讓站在帳篷里靠近白魄的一個侍從有所察覺般的動了下腦袋,這一下可把白魄嚇的不輕,再也不敢打那口子的主意,而撕開的這點寬度,也總算讓他看到了個背朝自己坐著的黑衣人。他不自覺的皺起張臉,光是個背影,哪能判斷出是不是汪碩,而且,那黑袍很寬大,把對方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面,除非對方說話,白魄提起了顆心,滿懷期待的看向沐子白,讓他說話,讓他說話啊。也不知是不是沐子白聽到了白魄心中的訴求,雙眼完全睜了開來,如火的目光直接燃燒到了沉默的黑袍人身上,“巫莊主,究竟是為哪邊而來?”這一句看似無頭無尾的話,卻直接掐斷了想說話的亦弦,他斂眉躬身速度退回了汪碩身后。他很清楚什么時候該替主人說話,而什么時候,該退回主人身后,若連這點火候都沒有,他也不配稱為謀士。沐子白比汪碩想的要直接,但這點卻讓汪碩對他存了分欣賞,這才是一個大將軍的作風,將軍,就該是如此風范,他們不該是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條,也不該是那些斤斤皆計謀的謀士。但他還是存了分考量般的笑問道:“依大將軍的猜測呢?”一個有些渾厚的聲音,讓本靜默的眾位將軍不約而同看他一眼,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思般只看一眼就又轉移了視線。聽著這簡短的一句話,帳篷外的白魄卻一下子蒼白了臉,表情說不清是絕望還是坦然,不是汪碩,這個有些渾厚的聲音跟白魄印象中汪碩如同溫玉般的聲音不同。作者有話要說: =_=☆、第九十九章:走狗第九十九章:權貴走狗短短幾分鐘時間,白魄腦子里什么想法都翻騰了遍,其實就算確認那人是汪碩,他就會出去嗎?他對汪碩的信任不過是相處的時間更長,對他的脾氣更了解,但一切真是這樣嗎?汪碩瞬間轉變的性子,還有隱晦的……禁錮欲,這一切都讓白魄怕了,他總覺的汪碩就如同水中的倒影,捉摸不定,這樣的人,談什么信任。沐子白的危險不過是來自于他扭曲的人格和嗜血的本性,但這樣的人就如同一只在咆哮著的野獸,會讓人本能的防備他,遠離他,知道他的危險。但汪碩,看似柔弱溫柔的人,卻如同是一只裝乖的狼,看著跟狗無別,可以搓圓搓扁,可以飼養(yǎng),可以玩弄,但他一但卸下偽裝,讓人措手不及。比起沐子白不被人猜測的性格,汪碩的一切看著不著痕跡,卻又總能透出一股子算計的味道,到底在誰手中能夠比較容易脫身?其實白魄是思考過的,偽裝著的野獸最少在他撕下偽裝之前,自己是安全的,但一只咆哮著的野獸,卻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沐子白對自己有嗜血的欲望,白魄好歹也是常年掌權玩弄別人生死的人,不可能感覺不到對方奇怪的心態(tài)。他絲毫不能肯定,對方會在什么時候拿自己當下酒菜。帳篷內的沐子白卻沒有白魄這么多想法,聽著對方這句反問般的話,他只狂笑幾聲,如火的目光一下子凝結了起來,馬上便如寒冬臘月里的冰塊,寒氣逼人,“巫莊主在拿本將軍尋笑話?”看一個如火般燃燒熾烈著的男人一瞬間變成了千年冰山,汪碩動了動眼角,頗有趣味般又緩緩掃對方一眼,“從千里而來,只為找將軍笑話,我卻沒有這么好的情趣?!?/br>“那么,為什么而來?本將怕沒有太多空閑時間待客?!便遄影走@次眼中的不耐就沒有半分作假,他會接待對方,只是好奇對方的來意,但若對方只是來和自己打嘴仗的,恐怕他還真沒這個心情對付。汪碩伸出一直掩在黑袍中的手,看上幾眼,淡笑一聲,也不看上座人的表情,淡淡道:“為大皇子而來。”突然加重的吸氣聲,本還有些吵雜的大帳一瞬間,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遠處兵卒們跑動的聲音,都遠遠傳了過來。本神色悠然的眾位將軍,一下子變了臉色,不約而同望向了他們的大將軍。原就不懂大將軍問出那句,為哪邊而來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大致能猜出個七八分了。沐子白散漫的眼神在對方這句話落地后,突然緊束了下,表情已然帶上了嚴肅,不過片刻后,又再次恢復了淡然,接著便鄙夷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從軟榻上起了身。嘲諷的眼光在汪碩的身上轉了幾圈,沐子白輕一抿嘴唇,不屑道:“不曾想啊,風sao武林,翹楚江湖的巫靈山莊莊主,不過也一權貴走狗爾。”語畢,也不待汪碩做反映,又帶著絲冷意道:“這么說,巫靈山莊一直以來的作為,都是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一直以來,并不干涉山莊的發(fā)展?!蓖舸T的語調依舊平平,似是聽不出對方話中的冷意。“哼,那么今日他遣你這走狗來又是作甚?”沐子白語氣輕佻,剛才的凝重,已不見半分。這難聽的話入耳,汪碩卻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幾聲,用手輕輕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