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一半甚至還披散著,落魄的裝扮,卻無法遮蓋少年的優(yōu)雅貴氣。多久沒遇見這么有趣的人了?沐子白幽暗深邃的雙目中忽的閃過點亮光,扯動嘴角,面無表情的輕笑了下,在他看來,少年那一句回話,分明是取巧,不說出他準(zhǔn)備怎么伺候自己,只說會全部服從自己,呵呵,有趣,輕輕摩擦著大拇指,他微低了頭,頭上戴著的頭盔,遮住了些許眉目。他雖沒有太明顯的動作,但那驅(qū)馬到他身側(cè)的瘦臉將軍卻自覺的用腿夾了夾身下的馬,退回了沐子白身后,跟隨將軍幾年了,要還看不出沐子白摩擦大拇指是在思考什么,那他就算活到狗身上了。看瘦臉將軍從沐子白身邊悄然無聲退回來,身后的將軍們詫異的再盯一眼寒風(fēng)中傲然而立的白魄,少年倔強的眼依舊不帶絲毫畏懼的注視著他們。在他們眼里,原本異想天開的少年,難道真會成功?看大將軍低垂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摩擦大拇指,身后的將軍們集體咽下口口水,這世界上什么風(fēng)最恐怖?枕頭風(fēng)啊,要少年真成了大將軍的人,那有機會就給你來一陣歪風(fēng),你受的了?。?/br>他們在前線拼死殺活爭功勞,身后留個小妖孽一天到晚在主子面前唱衰你,就算他們知道以大將軍的謀略和心計,不會聽信讒言,但也夠膈應(yīng)的不是么。剛才嘲笑人家挺爽,現(xiàn)在一群將軍們卻有些笑不出來了,只盯著沐子白的背影跟著沉默。這些人不再雜言雜語的說話調(diào)笑,整個場面就又寂靜了下來,白魄睜著眼,看著低頭的沐子白,內(nèi)心也在不住打鼓,他這色誘算成功否?良久,在眾人懷著不同心思琢磨一圈后,沐子白總算抬頭,懶懶問了句,“有人碰過你嗎?”白魄晶瑩剔透的眼,因著這句話,突然凝結(jié)了下。沐子白身后的那些將軍們在沐子白問出這問題后,亦似被人奪去心魄般怔愣了下,在白魄尷尬又清淡的聲音中才算回過了神,“沒有……我……我才入營。”“那就好。”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沐子白深邃的眼,突然就像融化開了一角般,收起了些許尖銳和鋒芒,露出絲玩味的笑。看對方的馬快速從自己身邊躍過,帶起的寒風(fēng)吹拂起了他單薄的衣角,白魄卻沒有去拉扯,只木然呆在了原地。沐子白身后尾隨著的將軍們和侍衛(wèi)亦都駕著馬擦著自己的身側(cè)過去,在這群人過去后,寂靜的大道兩邊漸漸起了嘈雜,所有人的目光和討論都集中在了依舊石化在風(fēng)中的白魄身上。可惜白魄絲毫沒有成為眾人討論焦點的自覺,只顧著發(fā)自己的呆,他怎么覺的,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在玩連心鎖,一個鎖扣沒打開,卻又被扣上了另一個,而且,自從到了中原后,他做男人的福利似乎也在被不斷剝奪,難道,他真的很像女人?白魄突然被自己惡寒了下,他就算生來一副娃娃臉,但也是正宗的純爺們。不管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多少翻云覆雨,但在眾人眼中,他只是如同剛才般,淡然立在那里。直到一個沐子白身邊的親衛(wèi)走上前,恭敬道:“林公子,請?!?.....傻愣著的白魄明顯沒回神,那親衛(wèi)只好稍重些,重復(fù)一次,“林公子,請?!?.....雖然當(dāng)了好多天的林青峰,但顯然白魄對林這個姓氏還不太敏感,平常倒也能反應(yīng)過來,可此時亂了心緒,并沒能及時回應(yīng),好在那侍衛(wèi)也沒起疑,只當(dāng)他是被喜悅沖昏了腦袋,只好繞到白魄眼前,輕喊聲,“林公子?!?/br>“啊??哦~”看著在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臉,白魄被驚的本能后退了步,想起對方是在呼喚自己,這才后知后覺的“哦”了聲。作者有話要說:☆、第九十二章:被動色~誘沐子白并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他現(xiàn)在就能在沐子白的大帳周圍有了座小帳篷,而且,各種生活物品正被人不斷的端進帳篷里來,雖沐子白在他攔馬時,一個表態(tài)都沒做,但底下卻有不少會琢磨上意的人。直到最后幾個大漢把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抬進他的帳篷,白魄才總算站起了身,后面陸續(xù)跟進來的人又把一桶桶的熱水倒進了大木桶里,看著已經(jīng)朝上冒白色熱氣的木桶,白魄眼里的興奮絲毫不加掩飾,天才知道,他多久沒好好的洗個澡了。軍營里是不許攜帶女眷的,所以最后進來的是個少年,看那少年托著個木盆子,還把里面干枯的葉子撒進熱水里,白魄好奇的問了句,“這是什么東西?”那少年本踩在木墩子上往水桶里放桑和葉,突聽身后脆耳的聲音,急忙跳下木墩子,低著頭,恭敬道:“是桑和葉子,沐浴后,會體帶幽香。”“哦。”什么體帶幽香,是除異味吧,白魄撇了下嘴,卻也不為難面前的少年,脆著聲音道:“下去吧?!薄笆恰!?/br>看少年掀開簾子出去,白魄這才伸出袖子湊到鼻子下,可只聞了下,就讓他皺起了眉毛。他本來還打算再想想,日后該怎么辦,可真跳進木桶子里,舒適感襲上心頭,他就只覺腦子都暈乎乎的,一個勁的犯迷糊。直到外面有人恭敬的請他出去,他才不情不愿的從木桶里爬起來,隨手扯過那送來的一堆衣服中的一件,裹上了身體,等全部穿好,才坐在銅鏡前,細細的擦起了頭發(fā)。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再三請了幾次,看實在躲不過去,白魄握了握拳頭,對著銅鏡擺出個苦臉,又給自己鼓了鼓勁,才總算磨蹭著走出帳篷。帳外等待的人正是沐子白身邊的親衛(wèi),正等的不耐煩,看帳簾被掀開,一臉不耐的看去,又突然楞了下神。白天看著臟兮兮的少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干凈了身子,又換上了件鵝黃色的長衣,頭發(fā)看著也沒全干,正披散在背上,看著就像是壁畫中走出的王公貴族,一時貴氣無二。明顯被震懾了下,但那親衛(wèi)還是快速收斂了心情,彎腰帶著白魄朝著沐子白的大帳走去,白魄跟在身后,左右瞧了瞧夜晚的軍營,隨處可見舉著火把穿梭巡邏的兵卒。沐子白所處的大帳地勢明顯高于其他帳篷,從這里看去,整個軍營都能收于眼底,直到視線所能到達的盡頭,還能看到點點火光不斷移動。構(gòu)建這么大一所軍營,又駐扎在奉化城后,白魄搞不懂沐子白在想什么,在這之前,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猜想過這個人,可當(dāng)真正見面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沐子白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豪邁,甚至可以說,有些沉悶。這于他心目中,掌權(quán)嘯傲一方的軍閥,似乎有些不同。他也曾經(jīng)想過,攔下沐子白時就告訴他,自己是玄宗的人,他若真是個有野心的人,就該用自己和玄宗交好,那樣自己也能順利返回北疆。可事到臨頭,白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