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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是整個中原有名的鏢局。雖然鏢局總部設(shè)立在大周,可在大周周邊的國家也都是設(shè)有分局的,并且還都小有名氣,他從小便學(xué)武,總想著以后的生涯大多也就如他父親那般,接過鏢局,繼續(xù)繁衍江家,江家行鏢誠信,底子也厚,經(jīng)常做些善事,在整個中原武林中,相交的名門正派是不少的,也因為是做走鏢生意的,也免不了和一江湖上邪門歪道打交道。總體來說,有些多面玲瓏的意思,可就是這樣的江家卻突然迎來了滅門大禍,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如狗般到處躲避那些不明人士的追殺,再想起江家那夜無辜慘死的百口人,江義便無法控制的紅了眼睛。席空諶坐在船艙的陰影處,一直輕搖著的扇子停了下來,“這么說,你就是那個江家唯一得以脫逃的長子?”聽到這樣的滅門慘案,他的表情也沒有變一點,依舊帶著三分的不在意,聽到席空諶的問話,江義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哐哐的磕頭,“多謝這位義兄的搭救,江義有個不請之請,勞恩公送江義去宛城,江義便是后半輩子做牛做馬也必報答恩公。”席空諶合上了扇子,收斂了笑意,似乎在琢磨著什么,他是知道這樁發(fā)生在一個多月前的滅門慘案的,俠昌鏢局總局在一夜之間被血洗,兩百多口人,無一人幸免,總鏢頭和后院的一概女眷也都被殺死在房內(nèi),血足足蔓延了整個江府,不管是辦理此案的官府亦或是陸續(xù)趕到的武林人士無不動容。白魄和汪碩自是不知道這事的,他們一直忙著從南都跑路,兩耳可謂是不聞窗外事,現(xiàn)在聽聞這事,兩人表情也是不同的,白魄一臉的無所謂,汪碩則帶上了一絲好奇,江義依舊趴在地上沒有動,他沒有辦法,就算那日逃出來后,他也一直沒逃過追殺,最后甚至被逼下了運河,若不是最后脫力前抓住根浮木,恐怕,他也活不了。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在船上,一開始還驚疑不定,通過照料自己的船夫的解說,才知道自己這是被好心人救了,待見到席空諶和白魄汪碩后,便決定試著把事情告訴他們,江湖上現(xiàn)在對江家被滅門也是諸多流言的。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像是滅人滿門這種陰狠的事情是遭到整個武林的抵制的。畢竟混江湖的,誰人沒個親戚朋友?再加上江家在白黑兩道人緣都不錯,也救濟過很多人,很多江湖人都是愿意伸一把手的,這也是他敢賭一把的原因。而席空諶自也有他自己的考慮,遲疑了會后,似乎下了什么決定,“江兄先請起,對江兄滿門慘遭毒害一事,我也是萬分同情的。早在一個月前,我也聽聞了些江湖傳聞,只是不曾想,我于江兄有這緣分,盡遇到了?!闭f著又指指汪碩和白魄,把三個人都介紹了下名字。這種救人的好事,他可不想一人獨自承擔(dān)。做好事很多時候也意味著招麻煩。江義點頭一一記下,便又眼巴巴的盯著席空諶。席空諶望望旁邊坐著沒動靜的白魄和汪碩一眼,想了會,繼續(xù)開口,“江兄突然遇到這種事情,想必內(nèi)心是難過的,只是這……”看席空諶遲疑,江義忙接過話頭,“席兄救我一命,便是我江義和江家的恩人,就算席兄不能助我去宛城,我江義也是感激席兄的,所以,席兄有什么話盡管說好了?!?/br>席空諶無聲的點了點頭,這江義慘遭滅門獨自一人存活了下來,卻還是這般有禮有節(jié),也當(dāng)是人杰了,笑笑,又重新打開了扇子,“只望江兄能和我們細細說說,這其中究竟有何因緣,也好讓我們安心的送江兄去宛城?!?/br>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一章:離世圖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畢竟不知底的事情,誰敢無故招惹,他江家被滅門的事情還擺在那。江義靜了下心,細細的給船上的三人說起他知道的經(jīng)過來。一個普通的日子,來了一群不普通的客人,他們指名要見總鏢頭,也就是江義的父親江承,甩手便扔下兩大箱子的金子,這自然驚動了江老爺子,江承親自招待,問他們要保何物,來人并不客氣,只說要保一個小匣子到北都皇城涅京。到那后自有人接手。花兩大箱子的金子只為保一個小匣子,江承自然要留神,要求打開檢查所保之物,來人還很是不愿意,可江承說了,若不看過所保之物,是斷不會接手的。那領(lǐng)頭之人無奈,讓江承揮退其他人,然后才打開那個匣子,江義作為鏢局的少當(dāng)家,當(dāng)初自然是在場的,只見那匣子里面放著一幅很小的畫,可沒等他們父子倆看仔細,那人便關(guān)了匣子。這金子收了,東西看了,自然就接了這趟鏢,江承親自挑選了這次護鏢之人,都是總局中的好手,可從這趟鏢出門后,江承就覺的不放心,連著幾天都思緒不寧,江義自是不解,去問父親為何這般思緒不寧,江家這么多年來,所保的貴重之物不少,天下奇珍也見過不少,何須如此呢。江承便搖著頭說他不懂,說他總覺的這其中有問題,果然不出所料,東西剛出了南都到了北都的地界,還未到達皇城便傳來被劫鏢的消息,撿回一條命的人跟江老爺子說,那群劫鏢的人身手之高,怕是什么秘密勢力培養(yǎng)的殺手,絕對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這江湖之大,最怕的就是那些隱匿其中的不知名門派。而且從劫鏢的人下的殺手來看,死者無一不是四肢不全,可謂殘虐至極,這到底是什么人呢,最讓江承不安的是,當(dāng)初出去保鏢的所有鏢師的眼睛都被挖掉了。這樣邪門的殺人手法,這樣邪門的一趟鏢,讓人老成精的江承更不安了,可鏢被劫了,總得告訴雇主,不出所料的,雇主強硬的認為是江家私吞了鏢物,自守自盜。江承雖然想好好的解決這次的事情,可還是不得不做兩手準(zhǔn)備,召集了一些高手回總局,安排好各處的私密勢力做好接應(yīng)的準(zhǔn)備,最后,慘禍果然開始了,和雇主的談判徹底決裂,一個晚上,血腥的報復(fù),徹底壓垮了這個傳承百年的鏢局,傾整個總局之力,不過保住了一個江義。說到此處的江義泣不成聲,他想起了老父親生前推自己入暗道的那最后一眼,充滿了不舍,充滿了叮囑,充滿了太多太多來不及訴說的小心和愛犢之心。那一道門隔絕了的不止是他和父親,更是他和江家百多口親人的生與死。“一路的逃亡,一路的據(jù)點被拔掉,我惶惶不可終日,跟在身邊護衛(wèi)的人越來越少,他們都為我死在了路上?!?/br>才二十多歲的青年聲音里居然帶上了一絲滄桑,“這么說,你一路跑來,一路接應(yīng)你的人都被血洗了?”席空諶抓住了問題的重心,遲疑的問到。“嗯?!苯x低下了頭,眼淚不受控制的一顆顆滾落下來,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