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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見過厭惡自己的。而現(xiàn)在這個仰仗自己才能安全回北都的人憑什么厭惡自己?不就殺了幾個人嗎?他白魄掌權多年,不是看不懂人家臉色的蠢貨。哼,要不是自己對中原不熟悉,指望著他幫忙,我就宰了你,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恨恨的跺腳,惡劣的想著,達到利用效果后,怎么折磨汪碩比較好呢,這么一想,果然心情好了許多。…………石梁鎮(zhèn)的建筑依山就勢,鎮(zhèn)子外圍還用大石頭砌成了個小城墻,剛入鎮(zhèn)子的大門,便見一條條縱橫四方的青石板路和彎曲狹長的小巷,分列兩旁的石柜臺和木柜臺,門窗間精雕細刻的小欞,石坊上倒立的石獅,青石板鋪的路、青石板壘的墻。來來往往的行走商人和吆喝不斷的攤位,白魄的眼里顯現(xiàn)出一絲異色,他之前從北疆到大周的這一路都是坐在馬車里急趕而來,還真沒仔細打量過大周的城池。這只是一個鎮(zhèn)子罷了,便顯現(xiàn)這般繁華景象,竟然也不比北疆的城池差了,難怪,都說中原大周似天堂,北疆的皇族一直對中原念念不忘,年年都想來撈一筆,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在這種繁華的地方,也難怪能誕生楚堡、天傲門、這樣延綿數(shù)百年,勢力足以匹敵國家的武林巨斗門派了。迎著擁擠的人流走了一會,白魄拽拽身前依舊沉默的汪碩,笑著問,“你有帶錢的好習慣嗎?”沉默,尷尬,接著便搖頭。很顯然,他沒這個習慣,于是,面前的白袍少年笑容更燦爛了些,更透著一絲不懷好意,“所以呢?現(xiàn)在是要比武賣藝嗎?”娃娃臉上的眼睛眨啊眨的,很是可愛的表情,可就是讓汪碩不寒而栗?!澳愦_定你現(xiàn)在想的是比武賣藝,而不是在賣藝的過程中把我打死?”嗯,很有自知之明,白魄托起了下巴,立在原地,烏黑的眼珠子從頭到尾打量汪碩幾遍,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那就是說,你不同意我這個辦法?”依舊是燦爛的過分的微笑,“那就走吧。”說完也不等對面的人反應過來,一把拉過汪碩的手便往前拽?!叭ツ睦铮俊睘槭裁此傆X的白魄不懷好意?“到了。”終于不再被拖著前行,白魄站到了一家兩層的木樓下,汪碩很自然的抬頭看看“財來賭坊”幾個黃色大字雕刻的很拉風的招牌。大周并不禁賭,甚至每年官府都會從中抽取一大筆的賦稅?!澳阆肟抠€?”白袍少年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明他絕對是會贏的,他畢竟是武林高手,就骰子是能聽出來的,就算賭坊會想辦法對聲音進行迷惑,但在他這等少數(shù)的高手面前也是白搭。當然,一般這樣的高手都會顧及自己的名聲,不屑以此撈錢、再加上賭坊一般會給當?shù)馗髀贰吧裣伞彼蜕瞎┓睿灰皇堑米锪巳?,嫌少碰到砸場子的?/br>白魄拉著汪碩進去,望望擁擠的賭坊,沒有去找賭莊做莊的盤,而是扭頭盯上了個大胖子,那大胖子顯然贏了不少,心情正好,于是,白魄就笑瞇瞇的拉著汪碩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拔腋阗€,怎么樣?”脆生生的聲音,讓那胖子的身體前傾了下,搓搓嘴邊的短須,甕聲甕氣的開口,“小奶娃子,你想跟老子賭啥?”“賭你面前的那堆銀子。”笑笑,白魄對這胖子叫他奶娃子似乎滿不在乎,只有汪碩低頭了然的看他一眼,他剛才的確看到白魄的眼角在抽動的。哼,倒會演戲。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二章:柳州胖子瞅一眼白魄身前空蕩蕩的桌子,嗤笑著問,“那你的賭注呢?小小年紀不是想著空手套白狼吧?”白袍少年把蒼白消瘦的手疊加在桌子上,笑說“怎么會呢,我們一局定輸贏,賭注么,我身后的這個仆人,怎么樣?”汪碩的臉色變沉了,他之前心底一直叫囂著的不妙終于應念了。“仆人?”胖子漫不經心的抬頭注視白袍少年身后束手而立的黑衣酷裝少年,冷峻的表情,完美到極致的臉型,高聳的鼻子,細長微瞇的雙眼,薄唇自然而然勾出了一個小弧度,似笑非笑的。“咕嘟”胖子清晰的聽到自己吞口水的聲音,滿意的瞇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眼里放射著yin光,把這樣一個男孩壓在身下折磨,該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汪碩忍受著胖子的眼神sao擾,不動神色,卻悄悄的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目光幽深的盯著面前的白色身影,沉默的無視周圍人群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和不時的yin笑。“如何?”白魄打斷了胖子對汪碩的臆想,胖子忙不迭失的點點頭。“那就開始吧?!焙苡酗L度的一伸手,便有人拿過賭具。胖子意yin的視線還在時不時的打量著對面表情沒有變化的黑衣俊美少年,面前的白袍娃娃便已經笑著把銀子全部用布裹上了,等胖子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輸?shù)臅r候,白魄已經把銀子打包好,準備走人了,“慢著,奶娃子,我們再來一局如何?”悶聲悶氣的摔下一疊銀票,眼里帶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光芒。白魄轉身挑眼撇一下厚厚的銀票,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著胖子伸出了右手,那胖子看到這,臉色總算緩和了下,誰知道,白魄居然立起右手中指,不屑的左右晃了晃,完事,不顧胖子眼里的陰狠和怨毒,轉身走人。倚在門口,白魄無聊的晃著腦袋打量過往的行人,“白魄”溫潤的好聽聲音,不用回頭看也能知道是誰了,臉上帶著不耐煩,去雇傭個馬車也能這么久,扭頭便看見個車夫趕著輛馬車跟在汪碩身后,馬車很大,看著也挺舒服的,不耐煩的眼色收斂了些,伸個懶腰。自己就先爬上車去了。按理說,晚上是不要趕路的好,但白魄和汪碩兩人都希望早些離開南都,白魄自然是怕被楊家給盯上,孤身一人獨入中原,不在找到那老太婆之前又不愿意回去,不能不小心。至于汪碩為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于是車夫便趕著馬車,兩人坐在車內不吭聲,白魄是在閉著眼睛調息,汪碩則不時的看著窗外,不時的又把目光鎖死在白魄的娃娃臉上,不知想些什么。夏晚的夜風很舒服,透過車窗吹進來,天上不止有月亮,還有漫天的繁星,車子經過的道路兩旁種滿了遮天的花樹,一股子清香就這么隨著夜風撲入鼻尖,車夫在馬車前面掛了盞大紅燈籠,左右的搖晃,一切都顯得安寧和舒適。汪碩剛把目光從窗外的繁星上轉移到白魄的臉上,被他注視著的少年就像有所察覺似的突然睜開了眼睛。白魄剛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汪碩正死死的瞅著自己,微楞了下,隨及心里就嘀咕開了,這小子莫不成還在記恨剛剛在鎮(zhèn)子里拿他當賭注的事情,想著報復自己?再一想,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自己還怕他不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