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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紙上的右下角點(diǎn)了點(diǎn),胖子立刻咬破手指,往黃紙上按去。待他舉起手時(shí),黃紙竟燃燒了起來。胖子看著那一抹黃光,心里感嘆著神奇的世界。而他的旁邊,謝寒亭閉著眼,表情有些發(fā)冷。過了會兒,他才開口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鬼奴。我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主子,你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會讓你豁出命去做?!敝x寒亭翹起二郎腿,右手靠著沙發(fā)扶手,把自己的頭撐著,配上明晃晃的月光,還真像個(gè)月下美人。只是胖子心里全是錢,他急不可耐地問道:“那你什么時(shí)候去把那二十萬弄給我?”謝寒亭不說話了,雙目如電地盯視著他,直盯得胖子后背發(fā)冷,才慢悠悠地罵道:“真是個(gè)狗東西!”這話說得嚴(yán)重了,胖子聽在耳朵里不舒坦,只是敢怒不敢言。謝寒亭本是個(gè)鬼,一言一行卻像個(gè)人。只見他站起身,雙手理了理衣角,略微低頭道:“走吧,帶我去見那個(gè)人?!?/br>章不凡,乃是胖子血淚史中的富二代,人稱城西天子。名號響亮,自然得益于言行駭人。他從小便知自己生在金窩窩,又是家里的獨(dú)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做起事兒來當(dāng)然沒有下限。要知道他做事的口號便是:爺有錢,爺怕誰?!真真是十足的草包!要不得的敗家玩意兒!但誰叫他老子有錢?不過就算他有錢,胖子也想不明白小夕,也就是他的女神,怎么會看上這么個(gè)蠢驢。不就是生了個(gè)好皮囊,投了個(gè)好胎嗎?或許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世道變了,而是人心難測。胖子帶著謝寒亭剛出別墅區(qū),便見著一輛出租車。他想招手,手卻被啪的一下拍腫了。謝寒亭幽幽地道:“都住在鬧鬼的屋子里了,你還沒長個(gè)心眼?”胖子盯著發(fā)紫的手背,心里有十萬只羊駝在奔騰。這還剛簽賣身契了,就受到暴力打擊,時(shí)間久了還了得?謝寒亭卻不看他,只望著空蕩蕩的路面道:“這世上的鬼千千萬萬,做的事兒也各有不同。這周圍地勢如同死水坑,陰氣散不去,陽氣進(jìn)不來,自然是鬼魂喜歡聚集的地方。你剛才看到的出租車就不是給你們活人坐的,而是給死人,或是將死之人。你要是坐上去,怕是不能活著走下來。”這一席話說得胖子心驚膽顫,轉(zhuǎn)念一想又不禁問道:“你不是這周圍最厲害的鬼嗎?”謝寒亭轉(zhuǎn)頭一笑,好看的唇微張,“你不過是我的奴才,我不需為你的死活壞了其他鬼的生意。那車還會路過這里,你要上去就請便?!?/br>涼意這下子是從腳底心開始往上冒了,胖子什么話都不敢多說,只乖順地站在謝寒亭的身邊,保持一拳的距離,少一分都不行。他這番作為惹得謝寒亭心里發(fā)笑,卻不表露出來,只正正緊緊地說:“你現(xiàn)在閉上眼,想著那人的模樣。”胖子趕緊照辦,腦子里章不凡那張惹人厭的臉出現(xiàn),弄得他怒火高漲。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頭頂,冰冰涼涼。那手沒做其他的事兒,就那么放著,卻讓胖子的腦子一下子成了空白。隔了一會兒,謝寒亭才湊到他耳邊說道:“我不會要你的命?,F(xiàn)在再想那人的模樣?!?/br>胖子就像被蠱惑了一般,腦子里自自然然地想到了章不凡,卻沒了剛才的怒火。沒想著懷著平常心去看那章不凡,還真有那么一絲風(fēng)流倜儻的味道。他的長相也說不上多賞心悅目,可那眉眼彎彎的痞樣,就是讓人覺著舒坦。“走吧?!敝x寒亭放下手,輕哼一聲。4、入贅章不凡既是城西天子,活動的地方自然離不開城西。胖子帶著謝寒亭走了半晌才攔著輛出租車,緊趕慢趕地向某酒吧奔去。某酒吧可不是泛指哪一家酒吧,它就是個(gè)名字。據(jù)說是章不凡發(fā)小開的場子,裝修氣派豪華,里面的靚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那里,也是胖子第一次見到章不凡,并將其打趴下的地方。按理說,他這張臉是走不進(jìn)去的,恐怕還在門口就被打個(gè)半死。但胖子不怕,為啥?現(xiàn)在他可是有靠山的人,這靠山還不是個(gè)人!只見到了那地兒,胖子猛吸口氣,把消瘦的身體撐出一點(diǎn)胸肌,雄糾糾氣昂昂地就往里走。門口的保安見是他,立刻輕蔑笑道:“你還沒死?”胖子不認(rèn)識他,也不屑理他,徑自往里走。那保安被撩了面子,頓時(shí)面色不善地伸手拽向胖子衣領(lǐng)。胖子瘦啊,瘦得跟個(gè)竹竿似的。只聽啪的一聲,他就被摔了個(gè)七葷八素。他傻眼了,暗叫:這劇情不對!他躺在地上仰頭一看,只見謝寒亭皺著眉瞧著他,也只是瞧著他。旁邊的保安獰笑著抬起腳,眼看就要踩在胖子的胸口。忽然,謝寒亭說話了:“廢物!”話音落地,保安不動了。獰笑的面孔全無蹤影,只冷著臉,放下腿,脖子左右晃了晃。“走吧?!北0猜耦^沖胖子說道,那聲音怪異無比,就像兩個(gè)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起。胖子頓時(shí)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爬起身來,巴巴地跟在保安后頭。此時(shí)正是一點(diǎn),借酒消愁的、約炮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跟章不凡或者酒吧老板熟悉的混混,還有□。胖子兩人一路走來,借著曖昧燈光放蕩不羈的人不在少數(shù),甚至有兩堆人上演了“激情”。這一幕幕讓胖子作嘔,因?yàn)槟切┮后w的味道跟巴氏消毒液一模一樣。過了大堂,就是包間。胖子跟著被附身的保安走向最里面,刺耳的音樂隨著門的打開而擴(kuò)大,里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恰在此時(shí),謝寒亭腳跟一轉(zhuǎn),走向胖子身后,再猛推了一把。于是那數(shù)道目光通通匯聚在了胖子的身上。“袁瀟?!”這是章不凡的聲音,似是驚訝無比。胖子循聲望去,立刻看到了從衛(wèi)生間里摟著妞兒出來的章不凡,衣衫不整。“怎么?你還想來揍我一回?”他放開手中的美女,邁著步子走向胖子,“怎么?你還沒被揍爽?!本來老子想撞死你的,但小爺我好心,沒真心撞你,只要了你的一條腿。這事兒你也算是個(gè)受害者,說到底是那個(gè)妞兒水性楊花,把你害了。爺要你一條腿,也是給你提個(gè)醒,女人……最不可靠!”他看似隨意地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笑起來一口白牙,“那個(gè)女的讓你變成了這個(gè)樣子,也沒見她對你以身相許。說到底,是這些女人下賤……”章不凡話還沒說完,胖子就惱怒地給他一拳,面色僵硬,仔細(xì)一看,雙目紅彤彤的,跟急了眼的兔子似的。“不許你這么說小夕!”章不凡摸著流血嘴角,舉手示意后面躍躍欲試的人別上。他既不生氣也不惱怒地笑著說:“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喜歡她這樣的婊子?!?/br>胖子氣得發(fā)抖,捏緊拳頭又要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