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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 各家陸陸續(xù)續(xù)又開始放爆竹,點煙花了。漫天的花光映出虛妄的美。 晚膳還沒開始,墨隨兒這時疾步而來:“小姐,您猜,今個兒傅姨娘去見誰了?” 她還能去見誰? 楚棠面色極淡,對楚二爺這個父親,既是同情,又是憎恨,看他一直護著美妾究竟是什么貨/色?! “把莫來和莫去叫上,我要親自去一趟,我楚家今后再也不會養(yǎng)著閑人了!” 帝王總有一日會仙逝,楚妙珠的風頭能護得了楚家?guī)讜r?沒有人在朝為官,楚家曾經(jīng)的所謂至交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義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么現(xiàn)實。 墨隨兒等人很快就下去準備,抓賊要抓臟,抓/jian要成雙,時機很重要。 楚棠從角門出去,上了小油車,她的那些銀子沒有白花,手底下人辦事也算利索,總算是逮住了傅姨娘的狐貍尾巴。 一行人悄無聲息在一處私宅門外停下,莫來道:“小姐,這座院子是傅姨娘這些年掏了府上的銀子,自己私自置辦的。” 呵呵……養(yǎng)姘頭都養(yǎng)到外面來了。 楚棠一開始并沒有處理了傅氏,也是因著她生育了兩個庶女,她雖是嫡女,如果直接將傅氏趕出楚家,多半會叫人詬病,所以她等著時機。 而這個時候,四合院內,一對男女還不知情的在偷溫嬉戲。 中年男子摟著傅姨娘豐腴的腰:“聽我的準沒錯,咱們還得再等等。楚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府上那個大小姐不是快出閣了么?你還害怕將來撈不到好處?等我手頭寬裕了,就接你和嬌姐兒出來?!?/br> 傅姨娘出身勾欄,十三四歲就沒了清白,楚二爺一死,她就挨不住了,正好身邊這人尋到了京城,如此,她更沒有理由守寡到底了。 “哎呀~你哪里能知道那丫頭的厲害!帳房先生現(xiàn)在都聽她,我一次也只能取十幾兩銀子,超了五十兩就要去她那里報備,我早就看慣了她那張臉,跟她娘一個樣,面上看著美艷和善,就是狠心的角色!大房夫人都被她給氣病了?!?/br> 楚棠在外面聽見的并不多,她更是不屑去多看一眼傅氏的污穢之事,揮了揮了手:“進去把人給我揪出來,男的先打一頓,我楚家的人,他也敢沾手!至于傅氏……家丑不可外揚,我楚家丟不起這個臉,把她給我拎出來,拿了我楚家多少東西,今日一并吐出來!否則我只能將她送進窯子了!” 妾室是沒有地位的,家主可以任意處置,楚棠雖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可她現(xiàn)如今就是楚家二房的家主,是完全有資格發(fā)賣一個妾室的。 莫來和莫去守在楚棠身邊這幾年,已經(jīng)閑了太久沒有活動手腳了,這一次抓了傅氏的姘頭出來,好一頓痛打。 傅姨娘慌忙著衣,卻也沒逃得過,二人赤/身跪在院子里,畫面實在齷/齪,楚棠此刻很想將楚二爺?shù)氖讖膲灷锿诔鰜恚屗牬笱劬煤每纯矗?/br> “傅媚娘!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楚棠只此一句,也懶得與她多說,這廂轉身就走,風太寒,吹的眼眸發(fā)澀。 身后是男女哭喊求救,可誰會多管閑事? 一頓毒打算是下手輕的了,若非大過年的,將這二人沉潭也不足為過。 沈管事接手了處置傅姨娘的事宜,這些年她到底從楚家偷偷摸摸的拿了多少東西出來,以及她那姘頭是誰,皆由他查下去。 楚棠的意思很明確,往死里查!寧可冤枉了傅姨娘,也斷不能讓她得了楚家半點好處。 這個女人也值得父親護著……父親啊父親,你太令我失望了! 尚未到除服的日子,楚棠卻徹底不再戴孝了。要是她那個父親在天有靈,她恐怕會賭氣,在熱孝期就嫁了霍重華。 到了晚上,沈管事匆匆忙忙過來匯報:“小姐,霍四爺把胡六給帶走了!說是這個人他自有用處?!惫脿旈_口要人,他也只好給人。而且沈管事總覺得胡六和傅姨娘落在霍重華手上會更慘。 “胡六?”楚棠正吃著一盅燕窩,聞言后狐疑的問了一句。 沈管事道:“傅姨娘的那個姘頭,就叫胡六。是揚州的人牙子,當年就是他賣了傅姨娘,不過在那之前,胡六見傅姨娘有幾分姿色,一早就占了她清白。老奴帶人逼問之下,獲知當年二爺無意中看上傅姨娘,也是那胡六暗中搞得鬼?!?/br> 聽到這里,楚棠大抵明白了幾分,又問:“他……霍四爺拿一個人牙子有什么用?”他可真是夠怪異的。 沈管事猶豫再三,“小姐,老奴聽霍四爺?shù)囊馑迹且煤娜祟^一用。”他點到為止,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但這內里定是血腥殘暴的。 楚棠:“……且隨他吧。胡六這種人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死不足惜。傅媚娘那邊呢?該吐的都吐出來了么?” 沈管事這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暖閣里雖燒了炭,但還不至于熱,“小姐,您就別問了,霍四爺說他會處置,讓您好生養(yǎng)著,一切有他?!?/br> 楚棠就算不問,也知道傅姨娘是沒有好下場了,只是不知霍重華會怎么個處理法。單看沈管事的臉色,就知道霍重華的處理結果一定是非尋常人所能及的。 這時,一直壓在她心頭的一件事或許已經(jīng)有了眉目,“沈叔,你說楚嬌,她到底是不是父親的女兒?你今日也見到胡六了,有沒有覺得相似?” 楚棠總算是明白為何楚嬌的容色那般普通,絲毫不像楚家人。 沈管事點頭,“小姐,您看,該將二小姐怎么樣?” 這種事肯定不能傳出去,只會壞了楚家的名聲。但如若留下楚嬌,無疑是楚家的奇恥大辱! 楚棠思量間,墨巧兒趕了過來:“小姐,不好了,奴婢聽角門的婆子說,楚嬌逃出去了。” 楚棠驀的將瓷碗擲在桌案上:“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個姑娘家都看不??!” 墨巧兒回道:“今個兒是大年初一,您與霍四爺又定了親,闔府上下都高興著呢,幾個婆子是看著您長大的,晚上就多吃了幾杯米酒,誰料讓楚嬌給渾水摸魚,從角門溜了出去。小姐,咱們要不要派人出去尋她回來?” 沈管事卻道:“胡六和傅姨娘都被霍四爺?shù)娜藥ё吡?,楚嬌又能去哪里?真要派人出去找,怕是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二房的丑時就遮不住了。” 沈管事很心疼楚棠,楚二爺自己釀下的錯,還要讓小姐給他善后。 楚棠揮了揮手,暫且作罷,她想起了今天晚膳時,仍舊沒看到楚云慕,不由得擔心:“二哥哥風寒還沒好么?巧兒,你去小廚房盯著點,找個麻利的丫頭準時給二哥哥送藥?!?/br> 墨巧兒有話不方便說出口,小姐看不明白,她們這些做下人卻是心知肚明,二公子哪里是得了風寒?怕是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