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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顧景航了。 之前發(fā)現(xiàn)這二人之間存了古怪的大臣,好像又嗅到了什么辛秘。眾命婦和一眾朝廷命官的夫人在幾年前就聽聞霍重華有一心上人,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對上號了。 才子佳人,本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只可惜那楚家姑娘名聲在外,空有一副好顏色,到底是個沒教戒的孤女,又傳與楚家大房斷了關(guān)系,出閣之事都無人在背后cao持?;糁厝A現(xiàn)如今是如日中天,年紀(jì)輕輕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歷朝以來都很少見。眾人皆認(rèn)為,一定是楚棠自有天佑,不然怎會遇到這么一個好男兒相護(hù)呢,像霍重華這樣的青年才俊,什么樣的女子找不到?卻偏偏是她? 席位上,沉默良久,且與霍重華不合的霍老爺子此刻也是震驚了,娶誰也不能娶了楚家的女兒?。?/br> 顧景航聞此言,幾乎是冷眸充血,一切壓抑的,癲狂的,湮滅一切的念頭在他腦中盤旋。 兩世了,這人還妄圖跟他搶?! 他上輩子就沒有搶到,現(xiàn)在以為就可以了? 棠兒怎會喜歡霍重華?顧景航眼前時常會冒出楚棠初嫁他時,滿目嬌嗔羞澀難掩的畫面,她明明是喜歡自己的! “陛下,微臣對楚姑娘一見傾心,也從未聽聞過楚姑娘與誰有過私定終生之事。楚姑娘知書達(dá)理,自幼得楚家老太太親手教養(yǎng),絕對不會與霍大人之間有什么兩情相悅!望陛下明鑒!”顧景航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就算霍重華當(dāng)眾挑明他與楚棠的‘關(guān)系’,他也不會退讓。 換言之,就是暗指霍重華當(dāng)著帝王的面扯謊,這可是欺君大罪! 霍重華非但不怒,反倒:“顧千戶,我與棠兒的事,豈是您能隨意揣度的?棠兒是個好姑娘,與我也從未躍過男女之防,我二人心悅對方,敬重對方,這如何有錯了?今日若非是你求娶,棠兒也不會想要自盡!” 這無疑是顧景航的痛點。 她寧死也不愿意嫁給他?怎么可能! “霍大人!當(dāng)憑你一面之詞,休要在陛下面前顛倒是非?!鳖櫨昂缴贰酢跆柌皇前讈淼模质亲杂琢?xí)武,怒叱之下,可令花鳥消聲。 定北侯當(dāng)即站起來,向帝王行禮:“陛下!臣教子無方,犬子實不該在陛下面前失儀,臣定嚴(yán)加管教!” 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若非是故人之前的托付,他與華夫人也不會想著讓孑然一身的顧崇明準(zhǔn)備提前,幸好還沒有付出行動,否則豈不是亂打了鴛鴦?定北侯此刻的想法就是讓顧景航點到為止,陛下看在他掙了大功的份上,許不會追究。 “景航!你還不像陛下認(rèn)錯?!”定北侯道,饒是庶子,他也是庇佑的。 認(rèn)錯? 他何錯之有? 顧景航的認(rèn)知里,沒有錯與對,獨有成與??! 蕭家覆滅,帝王除去了一個眼中釘,自是龍顏大悅,并沒有因為這場混亂而遷怒于誰,他對顧景航和霍重華道:“罷了,兩位都是朕看重的新起之秀,此事朕不再插手,楚家姑娘到底心悅于誰,還是由她自己來說吧!” 這廂,不到半柱香的時辰,楚棠便在鳳澤宮醒了?;糁厝A抱著她落水時,沒有讓她淹到分毫,她多半是被他的舉動給嚇暈了過去。 那人……怎么能做出這種的事? 楚妙珠的心腹宮女--如煙,道:“姑娘,梅總管讓人從筵席處過來傳話,說是陛下宣見姑娘,姑娘到時候可一定不能說錯話了。” 如煙已經(jīng)二十八,因著她是楚妙珠當(dāng)年從楚家?guī)雽m的,到了年紀(jì)也沒有放出宮去。她至今記得楚家二夫人的容貌,此刻再看楚棠,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由得感概,當(dāng)初二夫人和貴妃娘娘情同姐妹,若非當(dāng)年的事,也不會一個死了,一個深居后宮。 宮人伺候楚棠換了一身干凈的宮裝,如煙只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插了一只素銀的簪子,楚棠三年效期未滿,這個打扮還算適宜,“姑娘,霍大人已經(jīng)當(dāng)著陛下的面,說您與他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您真不愿嫁給顧家四爺?shù)脑?,他這次可算是冒著欺君大罪幫了你。姑娘一會面圣切莫說錯了話。” 如煙反復(fù)提醒。 楚家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任何差池了。 楚棠的一顆懸著心,還在半空起伏著,聞言后詫異之余,竟也沒覺得不能接受。 霍重華能做出這種事,她潛移默化之下,已經(jīng)開始習(xí)以為常。 “棠兒多謝姑姑提點?!背挠桓?。 如煙忙扶住楚棠,只受了她半禮:“姑娘,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如煙極力讓自己看上去情緒正常,送楚棠出宮門之前,她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姑娘,一會面圣,萬不能抬眼正視陛下,您可記清楚了?” 楚棠點頭,她倒是沒有想到旁的。心道,龍顏自然不是她這種罪臣之家的女兒可以窺視的,陛下沒有讓整個楚家覆滅,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祖宗保佑了。 楚棠自步入泰和臺,便一直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裙擺一浮一起。直至看到霍重華跪地的背影時,她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在離著他尚有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這之后拎了裙擺跪下。 想來霍重華身側(cè),著飛魚服的人便是顧景航了。楚棠只是瞥見了那抹象征權(quán)勢的顏色。 顧景航和霍重華此刻卻都在看著她,楚棠一身淺碧色宮裝,長及曳地,細(xì)腰以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她柔柔俯身,嫻靜的容貌宛如嬌艷脫塵的海棠,卻偏生穿著青蓮銀月的素凈,周身的氣質(zhì)沉靜恬淡,是嬌媚與純情的極致對比,冰與火的交融,矛盾又誘人。 “名女楚棠,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楚棠跪下之后,臉隱在了霍重華身后,帝王并不能看清她,這把嗓子卻是清泉般的甜透。 康王與楚妙珠又對視了一眼,楚妙珠自是明白,帝王沒有開口之前,笑道:“棠兒,本宮且問你,這二人當(dāng)中,是不是其中有一人是你的心上人?” 帝王的目光終于被吸引了過去,卻只能看見一抹綠色衣角。 在眾人的視線和帝王威嚴(yán)之下,楚棠只能硬著頭皮道:“民女的確與霍重華早已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民女何德何能,家中突變,他不顧前程,一心守護(hù)民女,民女這輩子非他不嫁。民女的意中人……就是霍重華?!?/br> 此話一出,她也只能說服自己相信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就是欺君大罪。 害了霍重華不說,楚家也會遭殃。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再無收回的可能。 她知道,從今日起,就算她想避開霍重華,也是不能了。 如果要讓她嫁顧景航,那是萬萬不可,她寧愿最后的人是霍重華。 很是奇怪,明明是極想躲避的人,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沒覺得他有多么可惡了,最起碼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