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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好不了了。” 前陣子,楚云慕將吳氏的欲要將楚棠許配給吳越的事說給了她聽,他也跟著憂心,沒料到這才過去多久,吳越就出事了。 楚棠也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她還考慮著如何避免吳氏亂點鴛鴦:“怎么會好端端就摔了?”從石階上摔倒,還不至于斷了胳膊和腿。 楚云慕同感疑惑,不過轉(zhuǎn)而一笑:“管他作何,你不用嫁他就是了?!?/br> 十月初六這一日是楚蓮出閣的大日子。因著楚霍兩家相隔,吉時一到,花轎就從楚家抬到了霍府。楚家的小姐們自然也跟著過去看熱鬧,楚棠也在其列。 到頭來,楚蓮還是嫁到了霍家,這今后是福是禍不知可還有回旋的余地? 在女席處坐了一會,楚棠吃的差不多了,霍家的兩位少奶奶喊楚棠去洞房看新娘子,楚岫等人似有不屑之意,庶女嫁給庶子,有何可看的?倒是楚岫今日這幾日注意了霍重華幾次,心猛地跳了幾下,面色微紅。比她那吳凌表哥要俊朗多了,還是個解元郎,她之前怎么就沒看出來霍家四少會有今日的功名,也不知道今后會便宜了誰。 楚蓮的紅蓋頭已經(jīng)掀了,霍重明很快就折返筵席處招呼賓客。新房里只剩下楚霍兩家的妯娌,少奶奶們,都是女子,說話也放得開。眾人對楚蓮的妝容評價了一番,這又說起了如今的風頭正勁的解元郎。 霍家大奶奶,陳氏是霍重華的長嫂,她笑道:“這幾日京城都傳遍了,說是有人出了五百銀子要買我家四弟的丹青,可我還從未聽過四弟會作畫?!被糁厝A中了解元之后,霍家兩位少奶奶都是一口一聲‘四弟’的稱呼。 二奶奶李氏接了話:“可不是嘛,聽說還是閨中女子開口要價的,咱們霍府這陣子登門拜訪的大人們多半是奔著四弟來的,家中有適齡閨女的差不多都來齊了?!闭f著,又是一陣榮耀的笑意。 其實,這些世家無非是表個態(tài),直接開口要結(jié)親的倒是沒有。就要看霍家這邊的意思了?;糁厝A眼看就要過十八,這個歲數(shù)放在高門子弟當中,沒有成親的已是少數(shù)。 楚棠靜靜的聽著,不做任何言辭,一幅畫就要賣出五百兩……他以為自己是圣手現(xiàn)世呢。 筵席處,除卻新郎官之外,陪席的新科解元郎也是眾人頻頻關(guān)注的對象。霍重華與霍重明自幼不合,就差水火不容了,他的存在更是讓霍重明這個新郎官也黯淡了?;糁厝A也無心應(yīng)付,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也就該離席了,他這幾日一直在馴馬,宵禁之前總會騎著如烈在城中溜一圈。 如烈是他給馬取得名字。 至于有人喊價出五百兩買他字畫一事,他早已聽聞。他從不作畫,那日后還真畫了一幅,只是不是用來賣的。 黃昏至,霍府滿園的華燈異彩,楚棠出了洞房,正要去尋楚湛,也是時候該回祖宅了。墨巧兒面色不佳的從回廊走了過來,懷里似揣著什么,見了楚棠,便道:“小姐,那個霍四少說是賬本出了問題,讓您回去之后好好算一算?!闭f著,墨巧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那里面藏著的是賬本吧。 每次從霍重華的茶園子里拿貨,楚棠另外備了一份賬目,就怕今后會出錯,但她每一筆賬都算的清清楚楚,不該有疏漏的地方,“他還說了什么?” 墨巧兒臉色更加難道:“霍四少說這是給您的,讓小姐您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他還說了……說他會離開京城一陣子,無暇見您,讓您別……別掛念。” “……”楚棠接過墨巧兒悄悄遞過來的卷紙,攤開后,入目是一粉裙美人,美人眸光清透,唇紅膚白,柳腰細柔,看著有幾分眼熟,再看那眼角的朱砂痣,楚棠一愣,旋即又發(fā)現(xiàn)畫中美人的胸脯似高高隆起……倏然之間,紅了臉頰,立刻將畫卷收了起來:“簡直孟浪!”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尚未長足的地方,心情難以言表。 而且她何時又想見他了?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回了祖宅,楚棠將畫冊收了起來,一晚上沒有睡好覺,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 半月后,灤州。 一場秋雨一場寒,鄉(xiāng)道泥濘著昨夜殘存下的冰雨,和一片肅殺蕭涼,從灤州通往京城的官道并不算荒蕪,這一日卻是杳無人煙。 霍重華只帶了寥寥幾人,一路從京城查到此處已經(jīng)稍有眉目。身后勁裝男子道:“四少,顧四爺給的消息會不會有誤?咱們在這條道上尋了不下數(shù)十次,沒有見過王大人的影子?!?/br> 霍重華眉宇森冷,目光掃視一遭,他并不懷疑顧景航會拿著這種事誆騙他,萬重陽出了事,無異于會折了康王的羽翼,他沒有理由那樣做。 這時,刺耳的箭矢之聲急速而來,霍重華一側(cè)身,只手接住了有人暗中送來的消息,他掌心發(fā)麻。而且此人箭法極為精準,正好是對準了他的后腦勺的,要不是他避讓…… 哎,顧四爺,你到底是有多恨我?還是僅僅是試探? 取了箭矢上的信箋,霍重華領(lǐng)著身邊幾人往一處農(nóng)莊而去。 見到王重陽時,霍重華并沒有太大的驚喜,他知道顧景航一定不會讓王大人出事。 “天樂啊,聽聞你中了解元?”王重陽喜出望外,霍重華卻將話題轉(zhuǎn)移,“王大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好歹是朝廷命官,還是陛下欽點的欽差,可是黃河決堤之事牽扯到了誰的利益?” 霍重華直接切入重點,他的猜測是蕭家和慕王府。 王重陽神色轉(zhuǎn)為凝重,這時,顧景航開口:“與此事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官員逐一被害,如果陛下問罪下來,誰也逃不了干系,現(xiàn)在還是想想將這口黑鍋往誰的頭上扣吧。”他的意思是無論事關(guān)誰,先找了替死鬼再說。 霍重華卻突然輕笑,“此事不急,或許還是我們的機會。戶部右侍郎楚居盛是太子的人,工部張卿背后是慕王,這一次為何不趁著機會讓他們兩方來個較量?以我之見,王大人暫且不要回京,讓人先傳了消息回去,就說王大人賑災(zāi)途中,遭人襲擊無故失蹤。此事干系朝廷命官,陛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一旦查出太子和慕王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陛下會怎么會?” 王重陽覺得此話在理,當即就應(yīng)下:“天樂言之有理,我若就這般回京,恐怕也難逃其責,二十萬兩救災(zāi)銀……是在我手上丟的呀!”提及此,王重陽痛心疾首。 霍重華這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么對方就不是沖著王大人來的這么簡單了,那么一大筆銀子,可是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用作軍餉…… 從百年一見的春/潮,至黃河決堤,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幌子! 霍重華善思,善謀,很多事情在他腦子里會急速的往各個方面去轉(zhuǎn)變,設(shè)想。每一種可能都會在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