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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親】(2)

    【我和我的母親】(改寫寄印傳奇)

    (綠母、luanlun、人妻、凌辱、農(nóng)村)

    【第二章】

    母親是語文教研組副組長,雖不是班主任,但帶畢業(yè)班的課,臨高考了也挺

    忙的。

    以前午飯,我經(jīng)常去找母親蹭教師食堂,那次五一節(jié)后就老老實實呆在學生

    餐廳了。

    學生餐廳的伙食眾所周知,有時候?qū)嵲谌滩蛔【妥屪咦x生幫忙從外面帶飯。

    姨父又到過家里幾次,每次我都在,他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

    關(guān)于姨父,母親絕口不提,我也絕口不問。

    但這個貌似并不存在的人卻橫亙在胸口,讓我喘不上氣。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習上的實在煩躁,就提早了點熘出來。

    快到家的時候在胡同口碰到姨父,從他走來的方向應(yīng)該是剛離開我家。

    我車子騎得飛快,嚇得他急忙閃到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說

    :「你個兔崽子,連姨父都要撞。」

    我進院子時,母親正要往洗澡間去,只身穿了件父親的棉短袖,剛剛蓋住屁

    股,露出白皙豐腴的長腿。

    看見我進來,她顯然吃了一驚,說了句回來了,就匆匆奔進了洗澡間。

    短袖擺動間兩個肥白碩大的臀瓣似乎躍出來,在燈光下顛了幾顛。

    我這才意識到母親沒穿內(nèi)褲。

    發(fā)愣間,身后傳來姨父的笑聲:「我說林林,別堵路啊。」

    停好車,我上了個廁所,發(fā)現(xiàn)雞雞已經(jīng)直挺挺了。

    折返回來的姨父在外面說:「林林,吃夜宵好不好?」

    不知為什么,對于剛才的母親,我突然就生出一股恨意。

    一種屈辱感從胸腔中冉冉升起,讓我攥緊了拳頭。

    我到廚房洗了洗手,對姨父說:「好啊?!?/br>
    街口就有家面館,兼賣狗rou火鍋,開在自家民房里。

    狗rou不消說,當然來路不正。

    姨父帶我進去時,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不等我們坐下,老板看見姨父,趕

    忙過來招呼。

    姨父讓我吃什么隨便點,我就要了瓶啤酒。

    姨父嘆了口氣,點了幾個涼菜,叫了兩碗面,又問我吃不吃火鍋。

    我說吃,為啥不吃。

    老板娘站在一邊等我們點菜,不知道為什么,相對老板她顯得冷冰冰的,也

    不說幾句推銷的話,就這么一聲不吭地站著。

    這會兒得有十點,姨父點完菜后,老板娘拿了水壺過來倒水,倒完被姨父拉

    著聊天。

    不記得說起了什么,姨父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幾下,后者慌張地往后看

    去,發(fā)現(xiàn)丈夫背對著她斬著狗rou,才安心的回過頭來,這時候姨父的手已經(jīng)往屁

    股下沿滑去,她撥開姨父的手,瞪了一眼姨父,語氣有些不悅地說:「你干什么

    ……孩子可看著呢?!?/br>
    老板娘長相一般,但勝在身子豐膩,活動間胸脯止不住地顫抖跳動著,姨父

    一進來眼光就不住地往那里瞄去。

    其實我根本不餓,面挑了幾筷子,狗rou火鍋一下沒動。

    姨父氣得直搖頭,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塊過來吃。

    老板看起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語氣間對姨父敬畏得很,他和姨父有一句沒

    一句地聊著話,的時候在低頭吃rou喝酒,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老婆被人輕

    薄完。

    如此這般,一頓宵夜吃了大半個小時,我注意到,期間姨父趁著老板不注意

    ,當著我的面摸了好幾把老板娘的胸脯,老板娘滿臉羞惱屈辱的神情,要我認為

    她該掀桌子大喊把姨父這流氓扭送派出所去,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剮了幾眼姨父

    ,不曾聲張什么,對于姨父的輕薄行為也不曾躲避。

    這樣的雜碎居然和我母親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郁氣堵在嗓子眼,更是沒了胃

    口。

    這頓飯當然沒有現(xiàn)錢,照舊,記在姨父賬上。

    從飯店出來,姨父把我摟到一邊,說:「林林,你覺得剛那老板娘怎么樣?」

    我回兒一句「什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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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父又露出那惡心的賤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就一句話的事,我保管她

    躺著掰開腿讓你干。」

    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補了一句:「你還是處吧?」

    我一聽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腦里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恥地硬了起來,

    但他后來補那句又讓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惡狠狠地說:「關(guān)你屁事!」

    他卻突然湊到我耳邊說:「你覺得你媽怎么樣?」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陸永平補充道:「身材,你覺得你媽身材怎么樣?」

    陸永平那一米五幾的矮胖身材佝僂著背,小眼在路燈下閃閃發(fā)光,自問自答

    地說道:「棒!太棒了,萬里,不,幾十萬,幾百萬里挑一。」

    我推開他,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家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對母親評頭論足,再說,他說得那么感慨,姨媽無

    論身材還是相貌都不必母親差,他卻像是不曾見過似的。

    這時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聲說:「你想不想搞你媽?」

    我一拳揮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應(yīng)聲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

    當時還沒有雙休日,大小周輪休。

    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

    這周恰好是大周。

    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就和幾個同學去爬山。

    所謂山,不過是些黃土坡罷了,坑坑洼洼的,長了些酸棗樹和柿子樹。

    天熱得要命,爬到山頂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喝了點水,有個家伙拿出一盒煙,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支煙。

    幾個人在樹影下打了會兒撲克,不知說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yin。

    有個二逼就吹牛說他已經(jīng)不是處男了,還吹噓他能射多遠多遠,大伙當然不

    信。

    這貨就勢脫褲子,給我們表演了一番。

    山頂涼風習習,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體劃出一道弧線,落在藏青色的石頭

    上。

    此情此景時至今日我依舊記憶猶新。

    青蔥歲月,少年心氣,那些閃亮的日子,也許注定該被永生懷念。

    5點多我們才下山,等騎到家天都擦黑了。

    剛進院子,母親就沖了出來,咆哮著問我死哪去了。

    我澹澹地說爬山了。

    她帶著哭腔說:「嚴林你還小啊,不能打聲招呼啊?!?/br>
    我心里勐然一痛,立在院子里半晌沒動。

    我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即使自己不想面對,它都實實在在地發(fā)生著并影響著。

    母親厲聲說:「你發(fā)什么愣,快洗洗吃飯。」

    姜面條,就著一小碟鹵豬rou,我狼吞虎咽。

    真的是餓壞了。

    母親在一旁看電視,也不說話。

    當時央視在熱播,萬人空巷。

    但我家當然沒有那個氛圍。

    由于吃得太快,一顆黃豆嗆住了氣眼,我連連咳嗽了幾聲。

    母親這才說:「慢點會死啊,又沒人跟你搶?!?/br>
    話語間隱隱帶著絲笑意。

    我抬眼瞥過去,她又繃緊了臉。

    從父親出事起,我再沒見她笑過。

    一集結(jié)束,母親出去了。

    我吃完飯,主動收拾碗筷。

    到廚房門口時,母親正好從樓上下來,手里抱著晾好的衣物,還有幾件床單

    被罩,看起來真是個龐然大物。

    我沒話找話:「怎么洗那么多,床單被罩不是才換過」

    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親自然不知道我無意間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聲,

    也沒說什么。

    把碗筷放進洗碗池,我感到飛揚的心又跌落下來。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談?wù)撌澜绫?/br>
    田徑隊的幾個高年級學生說起羅納爾多和貝克漢姆來唾液紛飛。

    大家都在打賭是巴西還是意大利奪冠。

    街頭巷尾響起了生命之杯,連早cao的集合哨都換成了「rwg」。

    當然,這一切和我關(guān)系不大。

    六月十三號正好是周六,我們村一年一度的廟會。

    在前城鎮(zhèn)化時代,廟會可是個盛大節(jié)日,商販云集,行人接踵,方圓幾十里

    的父老鄉(xiāng)親都會來湊湊熱鬧。

    村子正中央搭起戲臺,各路戲班子你方唱罷我登場。

    外公也蹬個三輪車帶著外婆出來散心。

    外婆這時已經(jīng)老年癡呆了,嘴角不時耷拉著口涎,但好歹還認識人。

    見到我,一把抱住,就開始哭,嘴里嗚嗚啦啦個不停。

    有些口齒不清,但大概意思無非是后悔將女兒推進了這個火坑里。

    外公一面罵她,一面也撇過臉,抹起了淚。

    領(lǐng)著倆老人在廟會轉(zhuǎn)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時正直高考沖刺階段,母親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沒空。

    中午就由奶奶主廚,我搭手,炒了兩個菜,悶了鍋鹵面。

    幾個人坐一塊,話題除了麥收,就是父親。

    爺爺說:「放心吧,沒事兒啦,集資款還上,人家憑什么還難為你啊。過兩

    天審完了,人就放出來了?!?/br>
    連我都知道爺爺?shù)脑捴荒苈犚话?,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傳票也沒下來。

    「這都吃上了,我沒來晚吧」

    伴著高亮的女聲,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高挑苗條,花枝招展。

    這樣的女人出現(xiàn)在農(nóng)村廟會未免太過顯眼。

    來人正是我小姨,陸永平的老婆。

    記得那天她穿了個v領(lǐng)短袖,下身似乎是個短裙,沒穿絲襪,腳蹬一雙松糕

    涼鞋。

    那年頭正流行松糕鞋,年輕女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媽自然也舍得

    花錢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貴婦裝扮,明明比母親小兩歲,看起來卻徒然

    老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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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同來的還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陸永平就像一個

    模子刻出來的。

    叫了聲爸媽叔嬸,她就夾著腿直奔廁所,很快里面?zhèn)鞒隽肃袜偷乃暋?/br>
    爺爺尷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飯。

    外公假裝什么也沒看見,外婆夾著面條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么也

    沒看見。

    我小姨邊洗手邊說戲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爛,外婆外公要是出場肯定能把他們

    嚇死。

    在涼亭里坐下,她才問我:「你媽呢?」

    不等我回答,她又說:「哦,忙學生的吧,快高考了。早些年她問的還是「

    我姐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成了「你媽呢?」。

    奶奶問:「鳳棠怎么有閑來逛農(nóng)村廟會,賓館不用管啊?!?/br>
    她說:「嘿,雇人家看唄,老在那兒杵著還不把人憋瘋」。

    張鳳棠小我母親兩歲,以前在羊毛衫廠上班,后來在商業(yè)街打理姨父開的小

    賓館。

    表弟一聲不響已經(jīng)吃上了。

    張鳳棠端起碗,說:「飯夠不夠,不夠我出去吃?!?/br>
    奶奶沒吭聲,爺爺忙說:「夠夠夠,做的就是六七個人的飯?!?/br>
    張鳳棠的到來讓飯局變得沉默下來,盡管她一張嘴說個不停。

    東家事西家事,又是賓館里見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么怎么被人誣陷

    ,一會兒又恭喜我運動會得了冠軍,說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張鳳棠長相不輸母親,五官精致,一頭時髦的酒紅色卷發(fā)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著顆嗜吃痣,沒由來給人一種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說,她雖然打扮得艷俗,但這樣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往她的胸脯和屁股處瞄。

    她也沒個女人相,坐的豪放,經(jīng)常腳一擺,短裙上挪,兩腿間的黑暗中就會

    露出一小塊鮮紅的花紋布料。

    可惜她身上有股濃烈的香水味,讓我難以忍受,盡管總想窺探那一抹光景,

    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后,我放下碗筷,說出去熘一圈。

    我回家時,外公外婆已經(jīng)走了。

    奶奶坐在門口納鞋底。

    我問爺爺呢。

    她說喝了點酒,床上瞇著呢。

    我又說坐這兒不熱啊。

    奶奶說我這老太婆現(xiàn)在只知道冷,哪還知道熱。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自己落在紅磚墻上影子,心里亂七八糟,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壓低聲音:「你這個姨啊,自從你爸出事兒就來過家

    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見影了。這不來了,東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兒。這

    可是你親姨呢?!?/br>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兩天家里正好收麥。

    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脫粒、拉到家里,自己曬曬揚揚就直接入倉了。

    老實說,自從機械化收割以來,連父親也沒扛過幾袋麥子。

    家里地不少,有個六七畝,父母雖是城市戶口,但因為爺爺?shù)年P(guān)系,一分地

    也沒少劃。

    奶奶愁得要死,說這老弱病殘的可咋辦爺爺硬撐:「我這身子骨你可別小瞧

    了。再說,不還有林林嗎」

    我說:「對,還有我。」

    奶奶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6月24號母親回來很晚。

    記得那天正轉(zhuǎn)播阿根廷的比賽,爺爺奶奶也在客廳里坐著。

    一進門,母親就說我小舅會來幫忙,末了又說陸永平手里有三臺收割機,看

    他有空過來一趟就行了。

    奶奶說:「光說不行,你得把它落實下來?!?/br>
    母親嗯了一聲,就去打電話。

    姨父他媽接的電話,說人不在家。

    母親又撥了姨父的大哥大。

    聲音很嘈雜,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說:「自家人還打什么招呼,不用你吭聲

    我明天也會過去?!?/br>
    第二天我隨爺爺趕到地里,小舅已經(jīng)在那兒了。

    他踢了我一腳,笑著說:「喲,大壯力來了那我可回去咯?!?/br>
    小舅就這樣,直到今天還是個大小孩。

    沒一會兒姨父也來了,帶著四五個人,開了臺聯(lián)合收割機。

    人多就是力量大,當天就收了3塊地,大概4畝左右。

    26號母親也來了,但沒插上手,索性回家做飯了。

    兩天下來攏共收了6畝,養(yǎng)豬場還有兩塊洼地,太濕,機器進不去,就先撇

    開不管了。

    期間小舅看著這個姐夫不無嫉妒地說:「有錢就他媽是好,漏一點出來就幫

    了我們大忙?!?/br>
    高考結(jié)束后母親就清閑多了,多半時間在家曬麥子。

    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七八十斤一袋麥子還是扛得起來的。

    母親就和奶奶兩人抬。

    我早上起來也試著扛過幾袋,但走不了幾步就得放下歇。

    母親看見了,說:「你省省吧,別閃了腰。趕快去吃飯,不用上學了?!?/br>
    之后有一天我晚自習回來,正好碰見姨父和爺爺在客廳喝酒。

    爺爺已經(jīng)高了,老臉通紅,拉住我說:「林林啊,你真是有個好姨父啊,今

    年可多虧了你姨父,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話就好了。」

    奶奶說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爺爺這么說,讓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點高,當下就說:「叔您這話可就見外了。親jiejie,親外甥,

    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當兒子看。林林啊,營養(yǎng)費沒了吧,姨父這里有,盡管開

    口?!?/br>
    說著往茶幾上拍了幾張小金魚。

    我眼有些熱,那3塊錢可著實讓我在同學里威風了許久,那段日子邴婕

    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樣。

    但我不愿理他,徑直問:「我媽呢?」

    爺爺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這時母親從臥室走了出來。

    她還是那件碎花連衣裙,趿拉著一雙粉紅涼拖,對我熟視無睹。

    直到送走爺爺和陸永平,母親都沒有和我說話。

    我洗完澡出來,母親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問我:「營養(yǎng)費咋回事兒?」7

    月號會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

    但田徑隊不讓人閑著,又召集我們開會,說是作學年總結(jié)。

    誰知到了校門口,門衛(wèi)死活不放行。

    不一會兒體育老師來了,說今天教委要來巡視考場,這個會可能要改到期末

    考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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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他還鞠了一躬,笑著說:「同學們,真對不起?!?/br>
    既然這樣,大家迅速作鳥獸散。

    好友王偉超喊我去搗臺球,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說起來王偉超也怪,學習成績不錯,但偏偏那些不讀書的差生沾染的東西他

    也一樣不落,抽煙、喝酒、打臺球什么的,我次去錄像廳看小黃片還是給他

    帶去的。

    他給我發(fā)根煙,罵了聲蔫貨,就蹬上了自行車。

    騎了幾米遠,他又調(diào)頭回來,掏出一盒避孕套,問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給了他。

    王偉超收好避孕套,問我:「真不要?」

    我說要你媽個逼喲。

    他嘻嘻哈哈地靠過來,朝我吐了個煙圈,說:「你覺得邴婕怎么樣?」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這貨大笑著疾馳而去。

    我們這些人湊一起沒少拿女人開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這種?;ㄖ?,邴婕

    作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不樂意曾裝著不經(jīng)意抗議了一下,卻在他們的擠

    兌中自己開了幾回她的葷腔。

    我到家里時,院子里陣陣飄香。

    掀開門簾,奶奶正在廚房里忙活。

    她說:「喲,林林回來的正好,一會兒給你媽送飯?!?/br>
    我問往哪兒送。

    她邊翻炒邊說:「地里啊,養(yǎng)豬場那塊,今天收麥?!?/br>
    我說:「這地里能進機器了?」

    奶奶呵呵笑了:「機器?人力機器?!?/br>
    接著,她幽幽道:「你媽這么多年沒干過啥活,今年可受累了?!?/br>
    我沒接話,cao起筷子夾了片rou,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鍋里。

    我哼一聲,問都誰在地里。

    奶奶說我小舅、陸永平和母親。

    我說:「又不用機器,他陸永平去干什么?」

    奶奶笑罵:「陸永平,陸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說,今年西水屯家可

    用上勁了?!?/br>
    我又問:「爺爺呢?」

    奶奶揭開蒸鍋,一時霧氣騰騰:「你爺爺上二院去了,氣管炎作二次檢查。

    我也抽不開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總得去燒張紙吧?!?/br>
    我到客廳看看表,剛點,就沖廚房喊:「人家早飯還沒吃完呢?!?/br>
    奶奶說:「我這不急著走嘛,飯在鍋里又不會涼,你點多送過去就行。」

    奶奶前腳剛走,我就收拾妥當出發(fā)了。

    啤酒放在前簍里,保溫飯盒提在左手上,后座別了把從鄰居家借來的鐮刀。

    農(nóng)忙時節(jié),路上車挺多,我單手騎車自然得小心翼翼,約莫二十分鐘才到了

    養(yǎng)豬場。

    附近都是桔園,綠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樹已冒出黃色的花骨朵。

    養(yǎng)豬場大門朝北,南墻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樹。

    小麥種在東、西兩側(cè),攏共9分地。

    西側(cè)大概有6分,已經(jīng)收割完畢,金色麥芒碼得整整齊齊,像一支支亟需發(fā)

    射的利箭。

    麥田與圍墻間是條河溝,在過去的幾年里淌滿了豬糞,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結(jié)

    的屎塊。

    我從橋上駛過,內(nèi)心十分憂傷。

    時至今日,我對那些擁有巨型排便設(shè)施的事物都有種親切感。

    停下車,剛想叫聲媽,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喊了聲小舅,沒人應(yīng)聲。

    轉(zhuǎn)過拐角,放眼一片金黃麥浪,卻哪有半個人影。

    我提著飯盒,順著田壟走到了另一頭。

    地頭割了幾米見方,兩把鐮刀靠墻立著,旁邊還躺著一方毛巾、兩副帆布手

    套、幾個易拉罐。

    我環(huán)顧四周,只見烈日當頭,萬物蒼茫,眼皮就跳了起來。

    事實上眼皮跳沒跳很難說,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就應(yīng)該跳起來。

    當時我確實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快步走到豬場門口,鐵門掩著,并沒有閂上。

    我心里放寬少許,輕輕推開一條縫,卻聽叮的一聲響,像是碰著了什么東西。

    今天想來,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機靈勁兒,雖然當時并不知其用意。

    我歪頭從轉(zhuǎn)軸縫里瞧了瞧,發(fā)現(xiàn)門后停著一輛自行車。

    哪個王八犢子這么沒眼色。

    我這就要強行推開門,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

    四下看了看,我把飯盒放到門口的石板上,繞到了西側(cè)墻角。

    那里種著棵槐樹,莖桿光熘熘的,還沒我小腿粗。

    但這豈能難住爬樹大王我抱住樹干,沒兩下就蹭到頂,屈身扒住墻頭,攀了

    上去。

    院子里沒有人,也聽不到任何響動。

    腳下就是豬圈,蓋了幾層石棉瓦,脆得厲害,當然上不得人。

    而除了我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滿墻的玻璃渣子,是別想過去。

    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順著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頂。

    一路啪嚓啪嚓響,我也不敢低頭看。

    平房沒修樓梯,靠房沿搭了架木頭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罵自己傻

    逼。

    著了地,我才松了口氣。

    前兩年我倒是經(jīng)常在養(yǎng)豬場玩,后來就大門緊鎖,路口還有人放哨,父親也

    不準我過去了。

    院子挺大,有個三四百平。

    兩側(cè)十來個豬圈都空著,地上雜七雜八什么破爛都有,走廊下堆著幾摞空桶

    ,散著十來個飼料袋。

    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樹,耷拉著一截粗鐵鏈,樹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進門東側(cè)打了口壓井,銹跡斑斑,蜘蛛羅網(wǎng),許是久未使用。

    旁邊就停著陸永平的摩托車,他有一輛小汽車,但平時在鄉(xiāng)村里,他喜歡開

    著嘉陵仔蹦跶.而大門后的自行車,正是母親的。

    平房雖然簡陋,但還是五臟俱全,一廚兩臥,靠墻還掛了個太陽能熱水器,

    算是個露天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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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父親有沒有做過飯,但兩個臥室肯定派上了用場。

    這里可是方圓幾十里有名的賭博窩點啊。

    我側(cè)耳傾聽,只有鳥叫和遠處柴油機模模煳煳的轟鳴聲。

    躡手躡腳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間臥室的窗臺:沒人。

    小心地扒上西側(cè)臥室窗戶:也沒人。

    廚房還是沒人我長舒口氣,這才感到左手隱隱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時候

    劃了道豁口,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說話聲。

    從最東側(cè)的房間傳來,模模煳煳,但絕對是姨父。

    一瞬間,眼皮就又跳了起來。

    那是個雜物間,主要堆放飼料,窗外就是豬圈。

    我豎起耳朵,卻再沒了聲響。

    捏了捏左手,我繞遠,輕輕地翻過兩個豬圈。

    盡管心里面早有不好的預感,但看到的時候,那是讓我呆住了。

    母親躺在一張棗紅色木桌上,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開,姨父陸

    永平站在中間,有節(jié)奏地聳動著屁股。

    桌子雖然抵著墻,但每次晃動都會發(fā)出「吱——」

    的一聲響。

    姨父穿著一件短袖T恤,敞著個大肚腩,褲子褪到腳踝,滿腿黑毛觸目驚心。

    挺動間他的肚皮泛起波波rou浪。

    母親上身穿著件米色碎花襯衣,整整齊齊,隱約能看到里面的粉紅文胸;下

    身是一條藏青色西裝褲,懸在左腳腳踝,一邊褲腿已經(jīng)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

    ,將落未落。

    她臉撇在另一邊,看不見表情,嘴里咬著一頂米色涼帽,一只白皙小手緊緊

    抓著桌棱,指節(jié)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

    我感到腦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鉆心地痛。

    姨父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順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飛。

    他摩挲著母親豐腴的大白腿,輕輕拍了拍,說:「好jiejie,你倒是叫兩聲啊?!?/br>
    見母親沒反應(yīng),他俯下身子,貼到母親耳邊:「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

    來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擺正臉,說:「你起開,別把我衣服弄臟了?!?/br>
    作勢就要起來。

    那頂米色涼帽滾了兩圈,落到了地上。

    隔著玻璃,我也看得見母親俏臉紅霞紛飛,滿頭香汗,修長脖頸上淌出幾道

    清泉。

    這一推,陸永平被褲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直挺挺的老二抖了

    幾抖。

    他的家伙大得嚇人,又粗又長,我從不知道男人的東西原來可以長得這么粗

    長。

    只見姨父擼了擼泛著水澤的避孕套,搖了搖頭:「好好好,真是怕你了?!?/br>
    說著,他按著母親的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家伙狠狠地插了進去。

    母親嗯的發(fā)出一聲低吟。

    陸永平像得到了鼓勵,揉捏著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頭,再次抽

    插起來。

    這一波進攻又快又狠,完全不像他體型那般給人遲鈍的感覺,交接處啪啪作

    響,棗紅木桌像是要跳起來,在墻上發(fā)出咚咚的撞擊聲。

    母親「啊」

    的叫出聲來,又馬上咬緊嘴唇,但顫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住。

    她眉頭緊鎖,俏臉通紅,粉頸繃直,小腹挺起,肥碩的臀瓣和豐滿的大腿掀

    起陣陣rou浪。

    那一下下撞進母親的身子里,也撞在了我的心上。

    我再也看不下去,順著墻滑坐在豬圈里。

    或許是因為疼痛,手都在發(fā)抖。

    可屋內(nèi)的聲音還在持續(xù),而且越發(fā)響亮,那張?zhí)鞖⒌淖雷幼驳谜聣Χ荚谡?/br>
    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母親「啊啊」

    地叫了起來,這哭泣著的聲帶震動一旦開啟便再也停不下來。

    母親的嗓音本就清脆而酥軟,這叫聲里又參著絲絲沙啞,像七月戈壁塔樓里

    穿堂而過的季風。

    風愈發(fā)急促而勐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間瓊漿崩裂。

    半晌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喘氣聲,我咬咬牙,再次探頭望去。

    只見姨父已經(jīng)將母親的衣服掀起,一只手正抓住母親豐滿的奶子在肆意地揉

    捏著,臉上帶著猥瑣的yin笑。

    「爽不爽?」

    母親沒有回應(yīng),只聽得見她粗重的鼻息。

    突然咚的一聲,母親說:「陸永平,你瘋了是不是?!」

    說著,撥開了姨父的手,「你讓開……」

    「好……好……」

    姨父將那話兒從母親胯間拔出,那黑黝黝的家伙看起來依舊駭人,沾滿了某

    種液體,散發(fā)著yin靡的光澤。

    母親撐著桌子站起來,噘著肥白大rou臀,把右腿上的內(nèi)褲和西裝褲拉到了膝

    蓋。

    接著,她撐開粉紅棉內(nèi)褲,抬起穿著rou色短絲襪的左腳,作勢往里伸,股間

    隱隱露出一抹黑色。

    姨父挺著肚皮靠在墻上,勐然前撲,一把將母親抱進懷里。

    母親驚呼一聲,左腳「騰」

    地落空,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她直起身子,盯著姨父看了幾秒,澹澹地說:「放開。」

    姨父沒有立刻松手,而是將手從下面探進母親的衣襟內(nèi),又搓弄了幾下母親

    的奶子,才松了手,待母親又去穿內(nèi)褲時才嘿嘿笑道:「鳳蘭你急什么,你這會

    兒穿上,褲子肯定濕透?!?/br>
    母親不理他,徑直提上內(nèi)褲。

    我看得分明,那條米黃色內(nèi)褲薄薄的布料在貼進陰毛茂盛的胯部的時候,一

    片水漬立刻蔓延開來。

    等母親穿褲子的時候,姨父又說道:「姐,你不能這樣,哥我可還硬著呢?!?/br>
    /家.0m

    /家.оm

    /家.оm

    我掃了一眼,姨父的roubang直噘噘的,碩大的睪丸上滿是黑毛。

    母親沒搭理姨父的話,拍了拍長褲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了上去。

    扎好皮帶,母親四下看了看,應(yīng)該是在找鞋。

    她的目光冷不丁地掃過來,我趕緊縮回腦袋,驚出一身冷汗。

    而后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沒做錯事兒,巴不得被她看見呢!」

    這么想著,我不由嘆了口氣。

    這時屋里又傳來一聲輕呼,母親說:「你真瘋了,快放開!」

    我緩緩露出頭,只見姨父再一次從后面抱住了母親,兩手應(yīng)該握住了rufang。

    我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滿眼是陸永平的黑毛腿。

    母親掙扎著,低吼道:「你放不放開?!」

    她真的急了。

    姨父并未聽從,一手箍緊母親的腰肢,一手上下摸索,他說:「我可是沒射

    出來,這不算。」

    母親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卻像是放棄了,雙手下垂,任由姨父的手上下猥褻

    著她過了半晌,才小聲說:「沒時間了,他奶奶該來了。」

    姨父看看表,斗大的巴掌捧住母親香肩:「好妹子,還不到4,起碼有多

    半個鐘頭時間。再說我嬸這小三輪誰知道會蹬到啥時候?!?/br>
    那邊說著,他倆的身體側(cè)了一些過來,我看見母親的衣襟又被掀起搭在高聳

    的胸脯上沿,姨父的姆食二指正捏著母親黑褐色的rutou拉扯。

    母親不知道何時流了淚,臉上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她嘴唇似乎有些干了,

    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說道:「你快點?!?/br>
    見母親默許,姨父輕拍了一巴掌母親的奶子,手往下摸去,只能聽見皮帶扣

    響和衣物摩擦的悉索聲。

    接著「啪」

    得一聲,姨父的臟手扇在了母親屁股上。

    「來,趴這兒?!?/br>
    很快,傳來「嗯」

    的一聲輕吟,母親手扶著一口醬紅色的飼料缸,噘著挺翹的rou臀,已經(jīng)再次

    被姨父插入。

    他們面朝西,留給我一個側(cè)影。

    陸永平手扶母親柳腰,不緊不慢地抽插著,時深時淺。

    當時我不懂,還以為姨父這是沒了力氣。

    母親微低著頭,輕咬豐唇,腦后的馬尾有些散亂,耳邊垂著幾簇濕發(fā)。

    褲子沒有脫,只是褪到腳踝,為了方便插入,只能并緊膝蓋,高噘屁股。

    黝黑多毛的姨父更是襯托出母親的白皙滑嫩。

    陽光從我的方向照進屋內(nèi),雖被門板擋住大部分,但還是有少許撒在母親腰

    臀上。

    母親蜂腰盈盈一握,隨著身后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飛,肥臀白得耀眼。

    「剛被我干得爽不?」

    「少廢話。」

    「我瞧你是爽的不行,我那jiba……」

    「你少說這惡心人的話?!?/br>
    母親打斷了姨父的話,正色道:「,你快點;第二,我答應(yīng)你的會做到

    ,請你也遵守約定?!?/br>
    「啥約定?說個話文縐縐的?!?/br>
    姨父說著勐插了幾下。

    母親喉頭溢出兩聲悶哼,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姨父發(fā)出幾聲得意的yin笑:「鳳蘭,你就是嘴上倔,身體可誠實得很。再說

    ,我都不愿提它,你老說,搞得我像是在嫖你似的?!?/br>
    母親冷哼一聲,說:「現(xiàn)在和嫖有什么分別?」

    「我可沒這么想過,你要真這么說的,你知道現(xiàn)在嫖一次多少錢嗎?這么算

    的話那筆錢你天天給我弄都不知道要弄到多少年后?!?/br>
    「你——!」

    母親發(fā)作了起來,身子開始扭動著要掙脫,但她的身子被姨父緊緊地抱著:

    「好好好,我的錯,我們就不該談這個……」

    母親掙扎了一下沒掙脫,終于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澹澹地說:「你快點吧?!?/br>
    姨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捧住肥白美臀,開始快速抽插。

    淺的輕戳,深的見底,不過十來下,母親的神色就不對了。

    她臻首輕揚,濃眉深鎖,美目微閉,豐唇緊咬,光潔的臉蛋上燃起一朵紅云

    ,蔓延至耳后,修長的脖頸繃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會讓她泄出一絲悶哼。

    幾十下后,絲絲悶哼已連成一篇令人血脈賁張的樂章。

    母親整個上身都俯在醬缸上,右手緊捂檀口,輕顫的呻吟聲卻再也無法抑制。

    這種奇怪的表情和聲音讓我手足無措。

    姨父也是氣喘如牛,黝黑的臉膛漲得通紅。

    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掰開肥白臀rou,上身微微后仰,勐烈地挺動起胯部。

    伴著急促的「啪啪」

    聲,交合處「嘰咕嘰咕」

    作響。

    不出兩分鐘,也許更短——我哪還有什么時間概念,母親發(fā)出急促而嘶啞的

    幾聲尖叫,秀美的頭顱高高揚起,嬌軀一抖,整個人滑坐到了地上。

    秀發(fā)披散開遮住了她的臉,隱隱能看見朱唇輕啟,露出晶晶潔白貝齒。

    左手還扒在缸沿,右手撐在地上,喘息間香汗淋淋的胴體輕輕起伏,尚在顫

    抖著的大白腿微微張開,露出胯間一簇紛亂黑毛。

    地上有一攤水漬。

    姨父看起來也累得夠嗆,像頭剛上岸的老水牛,喘息間揮汗如雨。

    他索性脫掉上衣,從頭到肚皮囫圇地抹了一通,靠著醬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能地上涼,他咧咧大嘴,咕噥了句什么。

    然后,姨父轉(zhuǎn)向母親,伸手攥住她勻稱的小腿,輕輕摩挲著:「搞爽了吧,

    姐?喲,又尿了啊。桌上那灘還沒干呢。」

    說著,他揚了揚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張棗紅木桌上淌著一灘水,少許已經(jīng)順著桌沿滴到了地上。

    這些尿晶瑩剔透,每一滴砸下去都會濺起的小尿滴。

    姨父說完笑了笑,撐著醬缸,緩緩起身,彎腰去抱母親。

    考慮到褪在腳踝的褲子,我認為這個動作過于艱難,以至于他不應(yīng)該抱起來。

    所以真實情況可能是:他起身后,先是提上褲子,尚硬著的老二把褲襠撐起

    個帳篷。

    然后他彎腰,胳膊穿過母親腋下,摟住后背,把她扶了起來。

    接著,他左手滑過腿彎,抱住大腿,「嘿」

    的一聲,母親離地了。

    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耷拉著藕臂,輕聲說:「又干什么,你快放下!」

    姨父笑著,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顧水漬,將光著屁股的母親放了上去。

    拍了拍那寬厚的碩大rou臀后,他把母親側(cè)翻過來,揉捏著兩扇臀瓣,掰開,

    合上。

    于是,相應(yīng)地,母親脹鼓鼓的陰戶張開,閉合,yinchun間牽扯出絲絲yin液。

    母親當然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時姨父已褪下褲子,擼了擼粗長的陽具,抵

    住了陰戶。

    只聽「噗」

    的一聲,rou棍一插到底。

    母親揚起脖子,發(fā)出一聲輕吟。

    姨夫揉捏著母親的臀rou,大肆抽插起來。

    理所當然地,屋內(nèi)響起一連串的「撲哧撲哧」

    聲。

    哦,還有啪啪聲,木桌和墻壁的撞擊聲,以及母親的呻吟聲。

    母親壓抑而顫抖的嬌吟聲很快就又回蕩在這小房子里,我卻像被施展了定身

    術(shù),一動不動,直到正在cao著母親的姨父突然扭過頭來,對著發(fā)懵的我笑了笑,

    黑鐵似的臉膛滑稽而又猙獰,我才如夢初醒。

    我立刻縮下腦袋,慌張地爬著離開了那里,轉(zhuǎn)身翻過豬圈,快速爬上梯子,

    手腳都在發(fā)抖。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側(cè),強忍左手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后窗上,再轉(zhuǎn)

    身,用盡全力往對面的花椒樹上夢幻一躍。

    很幸運,臉在樹上輕輕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樹干。

    只感到雙臂發(fā)麻,我已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走到自行車旁我才發(fā)現(xiàn)落了飯盒,又沿著田壟火速奔到豬場北面。

    拿起飯盒,我瞟了眼,門還掩著,也聽不見什么聲音。

    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車旁時,我已大汗淋漓,背心和運動褲都濕透了。

    那天我穿著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運動褲是為割麥專門換的。

    在少年時代我太愛打扮了,哪怕去干最臟最累的活,也要穿上自己最好的衣

    裳。

    撿了幾片樹葉,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涂上唾沫,還是擦不

    干凈。

    其時艷陽高照,鳥語花香,幾只雄鷹滑過蒼穹,我感受著左手掌心一下下有

    力的跳動,眼淚就奪眶而出。

    我喊了好幾聲「小舅」,在田壟走了一個來回,才有人出來。

    是母親。

    母親戴著一頂米色涼帽,叉著腰站在地頭,看著這樣的她,要不是已經(jīng)幾次

    窺見,我會以為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幻覺。

    我轉(zhuǎn)身推上自行車,朝母親走去。

    遠遠地我就問她:「我小舅呢?」

    「有事兒先回去了?!?/br>
    母親面無表情,涼帽下紅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臉蛋泛著水光,像剛從河里撈

    出來。

    她俯身撿起石頭上的毛巾,撐開,擻了擻,然后用它擦了擦臉。

    不等我走近,她就轉(zhuǎn)身往養(yǎng)豬場大門走去。

    碎花襯衣已經(jīng)濕透,粉紅色的文胸背帶清晰可見。

    藏青色的西褲也是濕痕遍布,左腿褲腳沾著幾點泥濘。

    她步履有些奇怪,但依舊如往常一樣輕快。

    邊走,她邊回頭問:「你怎么來了?你奶奶呢?」

    姨父在走廊下坐著。

    看我進來,他忙起身,滿臉堆笑:「小林來了啊,你奶奶做啥好吃的?」

    我自然不理他,自顧自地扎好自行車。

    我發(fā)現(xiàn)母親的車已經(jīng)移到了石榴樹旁。

    母親拿著毛巾進了中間的臥室。

    門好像壞了,只能輕掩著。

    姨父從車把上取下保溫飯盒,打開聞了聞,夸張地叫道:「好香哦!開飯啦!」

    說著向廚房走去,又勐然轉(zhuǎn)身:「還有啤酒啊!太周到啦!」

    他的大肚皮已經(jīng)收進了衣服里。

    廚房里不知道有沒有廚具,即便有大概也沒法用,我沖廚房喊了句:「碗在

    車簍里?!?/br>
    我和姨父吃上飯了,母親才出來。

    她摘了涼帽,馬尾扎得整整齊齊,俏臉白里透紅,腳上穿著一雙白色舊網(wǎng)球

    鞋。

    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她扇出一縷清風,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是女人的體香混著

    某種難言的氣味。

    我坐在地上,勉強用手指撐著碗底,左手卻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

    母親就呆在廚房里,也沒出來。

    我偷偷瞟了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見。

    突然,母親說:「你的臉怎么了?」

    是在和我說話嗎?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今天的鹵面不知怎么搞的,讓人難以下咽。

    我強忍著想多吃兩口,卻感到喉頭一陣翻涌,大口嘔吐起來。

    飯碗也「啪」

    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林你怎么了?」

    母親奔了出來。

    我卻再也抬不起頭,青天白日的,只感覺冷得要命。

    姨父好像也圍了過來。

    模模煳煳地,母親似乎抱住我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