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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符念叨著要大.師保佑祖宗保佑,沒有一個人敢抬眼看窗外一道道從天上打下來的旱天閃電。 而實際上被雷劈的不是陳大波,而是大黑怪。 陳大波盡管罪孽深重,但是他還有幾年壽命卻是不爭的事實。大黑怪捏死了陳大波,就等于是橫加干涉了現(xiàn)世的天道軌跡,天道自然不會放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挑釁的大黑怪。 而就在大黑怪身邊的鄭樨仿佛看到了那薄霧一樣的陰德在斷了最有一絲傳承之后猙獰著臉驟變成濃黑的孽障像潮水一樣沿著陰影反向撲回來纏上大黑怪。 伴隨著天上醞釀著就要劈下來的響雷,鄭樨被那堪比渡劫的晴天大雷震驚了。 現(xiàn)在鄭樨算是親眼看到大黑怪之前到底是怎么被金光戳成渾身都是篩子的,可是她并不能坐以待斃,她和小蛋蛋還在大黑怪旁邊?。∵@一劈可就是三個全被劈的節(jié)奏! “都讓你別急!你急個啥!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鄭樨氣死。 她是段不能在這附近睡著的,鬼知道醒來之后會不會直接出現(xiàn)在局子里關(guān)著。 可是眼看著落下來的一道道閃電就要劈中轎車,鄭樨也不知道為啥就是知道自己好像能幫大黑怪擋。玄妙的第六感襲上心頭,她長腿一弓跨過中間的阻攔,拽著大黑怪的衣領(lǐng)就將他壓在皮沙發(fā)椅里啃。 ‘該死的還傻坐著干什么!’ 鄭樨睜大眼睛瞪他,于是乎下一秒大黑怪就不見了。 ‘特么的自己居然也當了一回嫂嫂!’鄭樨閉緊嘴唇,只差要咬牙切齒了。 被鄭樨這么橫加干涉之后,旱天雷失去了要劈的準頭不僅沒有消退甚至越來越多的雷打落下來,不是劈到了大樹就是劈爛了噴泉雕像。 透過車窗看別墅周圍落下的閃電,鄭樨一屁股坐在駕駛座里快速啟動轎車火燒屁股一樣趕緊開走。 幾道雷電追著鄭樨的屁股后面劈過來,不過更多的是集中在陳大波的別墅,一道又一道的閃電還在劈。 可奇怪的就是明明都已經(jīng)劈中了,正在開車的鄭樨屁事都沒有。高高扎起的馬尾上的橡皮筋都被劈斷了,烏黑發(fā)亮的及腰長發(fā)全都散了,跟個梅超風(fēng)似的。 額頭上的金色印記更是一閃一閃,把劈落下來的閃電竟數(shù)吸收了去。 鄭樨挨了幾次劈發(fā)現(xiàn)她自己好像沒啥事,然后她也沒急著逃了,車子又停在不遠處回頭看陳大波的別墅。 “老板是造孽太深被雷劈了……”一個才新近調(diào)過來的手下自覺自己沒做什么虧心事,默默捏著脖子上吊著的黃符,小聲嘀咕還偷偷看藏在餐桌底下抱著桌腿瑟瑟發(fā)抖的余一指。 其余幾個手下非常默契地互相對視,然后齊齊悄無聲息地退開遠離那個余一指,萬一這外頭的閃電是要劈余一指,那他們可就要被連累壞了。 大冬天的晴天打雷閃電,這不是罪孽深重是什么。坐在家里吃早飯好好的什么事都沒做,脖子就這么斷掉了,就好像被關(guān)二爺握著青龍偃月刀劈了脖子一樣。 余一指別說他又慫又孬,很快他就察覺到自己被人遠離了。這會兒余一指也不敢離陳大波的尸體太近,鬼知道陳大波是怎么死的,總之死誰都不能死自己! 跟著那些手下的腳步,余一指居然也離開一直抱著的餐桌腿,想要跟他們湊堆。可是現(xiàn)在誰看誰都像看嫌疑犯一樣,根本不敢讓對方靠近自己。 事實上陳大波確實罪孽深重,雖然大黑怪是橫加干涉自己作死掐斷了陳大波的生命線改變了命運軌跡,但是這一點兒也沒有抹平減輕陳大波的罪孽。 旱天雷今天不劈不代表它以后不劈。現(xiàn)在蔭庇陳大波的陳家祖上最后一絲陰德全都反噬到大黑怪身上去了,陳大波失去庇佑之后的當下就挨了一道暗天雷。 本來只需要一道雷就能劈死陳大波,因為大黑怪的緣故天上降下幾百道旱天雷,失去了大黑怪這個目標之后,其余的自然全都轉(zhuǎn)移到了第二目標陳大波身上。一道又一道旱天雷劈在陳大波的魂魄上,魂飛魄散連渣渣都不剩下,大能渡劫都沒這么大排場。 公正的天道……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公正。 鄭樨此時還看不明白,她就是震撼于那密集的旱天雷,感嘆大黑怪作死的能力真心強大到能捅天。她一點兒都不想認識這家伙。 第053章 因果報應(yīng)不爽 轟天動地的旱天雷打了足足十分鐘才消下去。 旱天雷消下去之后, 大黑怪也跟著出現(xiàn)了。 “其他人等他們自己亂, 你不怕死我還怕呢?!编嶉貨]好氣地怒瞪大黑怪。別看屋子里好幾個壞事做盡短命的, 可一天壽元也是壽元, 提前弄死一個陳大波已經(jīng)引起天道注意被雷劈了, 再弄死幾個那不得上天? 現(xiàn)在陳大波死了,群龍無首, 陳大波的兒子又還沒個影, 再江湖義氣的人都會生出異心來。鄭樨就不信整個陳家不被人分食殆盡。 之前追著大黑怪而來的陳家列祖列宗最后一點陰德蔭庇全數(shù)沒了,如今的陳家氣數(shù)已盡大廈倒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不得不說鄭樨和大黑怪思考問題的方式確實不太一樣。鄭樨受了幾十年中庸之道教育, 而且在煉大陸又經(jīng)常被人虎視眈眈,即便她動手陰人都是借助他人之手, 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完美躲避因果循環(huán),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這種思維說好聽點叫腹黑, 說難聽點其實也有種軟弱隱忍在里頭, 因為力量弱是不爭的事實, 遇事不能正面干。 鄭樨也想正面干啊, 只是在她成長到能碾壓別人之前,她就必須要將自己偽裝起來。 大黑怪則不同,萬年老龍的影子成精, 從誕生那一刻開始力量就是毀天滅地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直接實力碾壓都不用打一聲招呼的。 現(xiàn)在是鄭樨強大了自己還習(xí)慣性躲在背后撇清因果,而現(xiàn)世的天道法則對大黑怪太敏感, 要知道大黑怪橫慣了就算被法則壓制到最極限也絲毫沒減弱他搞事的能力。 鄭樨和大黑怪兩個的處事方式也不能說誰對誰錯,只是短期內(nèi)必然是有各種摩擦,分開就算了湊在一起彼此看不慣還彼此鄙視時有發(fā)生。 “你還沒發(fā)覺?” 大黑怪明顯跟鄭樨不在同一個頻道的,鄭樨思考的是大黑怪太能作死,而大黑怪想什么鄭樨真完全沒意識到她自己的蹊蹺。 “發(fā)覺什么?!编嶉匕欀寂ゎ^看他。 結(jié)果大黑怪直接俯身過來了,后背都還貼在副駕椅背上,身體卻像液體一樣融化,整一個看恐怖片一樣的感覺。 ‘凸!鐵扇公主都只一次,居然來第二次!’ 鄭樨嘴巴被堵住說不了話,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大黑怪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