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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馬克杯, 一把扯開謝嵐, 抬腳就去踹門。陳時嶼動作也不慢,側(cè)身進來, 半個身子卡在門縫里。 陳默用腳往前頂, 甚至踹, 陳時嶼就用肩背扛著,強行阻止木門合上。 年輕人一味進攻,中年人善于防守,力量伯仲之間。這還真是一對親父子, 見面習(xí)慣于先來段暴力對抗。 “陳默,你讓我先進去再說!”陳時嶼咬牙切齒地堅持。 “滾!——”陳默嘶吼著繼續(xù)踹門。 那扇老舊木門根本不堪一擊,被踹了兩分鐘便搖搖欲墜。 驚天震響還惹來了鄰居老太太, “哦喲,這是在干什么呢?我去告訴老張, 你們把門弄壞了要賠的哦?!?/br> 陳時嶼:“壞了我賠?!?/br> 老太太嘖嘖兩聲,平日里陳默出出進進, 她見得不少。從長相上看,這人八成就是他爹。當(dāng)?shù)膩斫逃?xùn)孩子了吧……她搖搖頭,不再理會這閑事。 陳時嶼趁著陳默愣神的一秒功夫,閃身擠入屋內(nèi)。 他反手帶上大門,鐵青著臉, 目光掠過謝嵐。 “陳默,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br> 謝嵐識趣地說:“那我先回家了。” 陳默拎著她的胳膊把她拽回來,“你別走?!?/br> “……”謝嵐還記得,她上次見陳時嶼,因為一時情緒激動,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嗆得他很沒面子。如今再次碰到他,又是這種尷尬場合,她怎么好意思留在這里。 謝嵐甩不開他的手,卻聽陳默用命令式的口吻說:“你先去房間里等一下?!?/br> 陳時嶼表情復(fù)雜。 “好吧?!敝x嵐放棄加入這場戰(zhàn)斗。 三個人在門前爭來擠去,這破門大概活不過十分鐘。 她去書桌上取走自己的習(xí)題冊和文具,走前給了陳默一個眼神,勸他冷靜一些,克制一些。 他畢竟是你血緣上的父親。 她進了房間,陳時嶼以為陳默已經(jīng)同意自己進門,剛準備換鞋往里走,卻被陳默堵在玄關(guān),“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說完就滾。” 陳時嶼用深呼吸來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他今天來,是求和之旅,不能又弄得不歡而散。兒子的脾氣他太知道了,倔起來像崔念,狠起來像自己,唯有采取懷柔策略,將姿態(tài)盡可能地放低。 “你媽走了,你又還在念書,一個人漂在外面太辛苦,跟爸回家吧。” 他看起來非常溫和友善,完全不受陳默的態(tài)度影響。 陳默冷冷一哼,“回哪個家?這就是我的家?!?/br> “這怎么算得上是家?”陳時嶼環(huán)視四周,十多平米的客廳里只有一張長桌,兩把椅子,連個沙發(fā)電視都沒有,四壁空空,這也算得上家? “你跟我回家,我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自由,你依然想怎樣就怎樣。但是會有人照顧你生活起居,免去你的后顧之憂。你在外面吃得好嗎?穿得暖嗎?照顧得好自己嗎?你看看你自己,弄成什么樣子了?” “我想怎樣就怎樣?”陳默挑釁地看他,“你確定?” 陳時嶼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驚rou跳。 “那個女的肚子卸貨了是吧,所以你不怕我再搞她了?” “你溫阿姨給你生了個弟弟?!标悤r嶼內(nèi)心反復(fù)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發(fā)作。 陳默看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你都有兒子了,你還纏著我干什么?陳時嶼,我告訴你,你別想得太天真,我這個人沒什么底線和原則,哪天心情不好,說不準又會對他們母子下手,到時候你可別后悔?!?/br> 陳時嶼氣得熱血上涌,額頭青筋暴起。他本想提崔念當(dāng)年害得溫妍差點不能生育,想到逝者已矣,無論如何不能再在一個兒子面前說他已故母親的不是了。 “小默,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彼职醋】煲ㄩ_的太陽xue。 “是么?”陳默輕笑,“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去年那次沒有直接氣死她拉倒。” 陳時嶼忍無可忍,“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吧,你回家,我保證你和小溫母子倆也不會有太多交集。不管怎么說,我絕對不允許你一個人住外面!你才幾歲,就跟人家女孩子同居胡來!” “放你媽的屁!” 陳默突然發(fā)狂,一怒之下抄起鞋柜上的馬克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碎瓷片亂飛,褐色的液體潑灑了一地。 “你別他媽自己齷齪,就看誰都跟你一樣臟!” 一門之內(nèi),謝嵐握筆的手一抖。 這題的思路又中斷了…… 一門之外,陳時嶼臉上的肌rou克制不住地抽搐,他快要咬碎了自己的牙。 “我還是你父親——!” 他渾身都氣得發(fā)抖。 然而他越生氣,陳默越來勁,他恨不得掏空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惡語去跟眼前這個自稱父親的人叫囂。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那么齷齪,那么惡心,為什么連你最好的朋友都要離開你?!陳時嶼,我就要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走,就留下那個姓溫的,我看你們還能不能像今天一樣快活!” 眾叛親離。 陳默的話,讓他想到了這個詞。 雖然眼前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美好,他有了新的妻子,有了第二個孩子,公司的業(yè)務(wù)也在往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他過去那些,已經(jīng)都不在了。 既然無法挽回,又有什么辦法呢? 陳時嶼雙手捂住了臉,緩緩道:“小默,你說得對,我有很多事做得不對。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母親……” 不多時,他手伸進西褲兜里,拿出一張□□。 “你實在不愿意回去就算了。這張卡里有一點錢,你先拿著用,別虧待了自己。” 一聲冷笑。 陳默接過他遞來的那張金卡,無聲地將其折斷,丟在一灘黏稠發(fā)苦的水漬中間。 陳時嶼看著那張扭曲的卡片,神色已有了疲態(tài)。 “你母親百日那天,我去公墓祭奠了。其實這卡里的錢不是給你的,而是給你母親的,當(dāng)年她堅持凈身出戶,我就叫律師將她那部分財產(chǎn)存進這個賬戶?,F(xiàn)在她走了,理應(yīng)還給她的兒子?!?/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