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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又恢復(fù)了信心。 預(yù)夢里的齊桓沒死,她還看到了他摘下面紗的樣子。 所以,他一定還活著,活著就好。 “井秧,你過來看。”肖南叫著井秧。 井秧轉(zhuǎn)身,肖南站在盡頭的水墻上。 “怎么了?”井秧站在肖南身側(cè),也看著那面墻,覺得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肖南伸手指了指里面那顆在滾動的氣泡。 “有氣泡。”肖南道。 井秧趕緊回頭,看著水牢的其他墻面,每一個都那樣的工整,墻面里沒有任何氣泡,只有這一面。 “誒……”肖南嘆氣。 “怎么了?”井秧問。 “我沒衣服穿了。”肖南將最后的外套放在井秧手里。 “我可以脫?!本碚鎿吹?。 肖南搖頭,“你身體弱,穿著。” 然而這面墻并不能用火打開,肖南手中的外套燃盡,墻面沒有絲毫化開的痕跡,那就更加說明這堵墻有問題。 井秧垂眸沉思了一會兒,閉起雙眼。 醞釀了許久,她緩緩睜開,瞳孔變成了幽藍(lán)色,哪怕進不去,她也要看透這里面是什么。 畫面如一個時空隧道一般,經(jīng)過了冗長探索,一陣亮光刺透了井秧的雙眼,亮光過后的畫面,讓井秧震撼。 一個冰窖,每一塊冰磚都雕琢的異常完美,似是有人住在里面一般。 有一張冰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墨色的長發(fā),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緊閉著雙眼,胸口沒有起伏,沒有呼吸,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這座冰窖似是為她打造,里面還有擺設(shè)和一些精巧的玩意兒。 井秧的視線穿過了這個房間,到達(dá)了冰窖后的另一個密室。 有人……一個背影……她再熟悉不過。 “齊桓!”井秧的探索被彈了回來,她大叫一聲。 “井秧,你又用陰陽眼了。”肖南呵斥,手上趕緊扶著她,井秧現(xiàn)在腿軟。 井秧想著剛才的畫面,齊桓的四肢都被手銬和腳銬鎖著,兩只手臂被吊起,雖只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井秧感受到他奄奄一息,就快死了。 “肖南……齊桓在里面……”井秧抓著肖南的手臂。 “我們要怎么進去……”井秧眼睛疼痛異常,她閉起,這樣才能緩解。 “井秧!你先顧著你自己!”肖南用力抓著井秧的肩膀,大聲說:“井秧,你給我記住,你的陰陽眼還沒成熟,如果總是超負(fù)荷使用,總有一天你會瞎的!” 井秧閉著眼睛,抓著肖南的手臂,“我沒事,肖南,齊桓在里面,第二間密室,你想想辦法救他?!?/br> 肖南皺眉,他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救。 ——水珠,刺破。 一個聲音在肖南腦內(nèi)響起。 “肖南,你聽見了嗎?”井秧鎮(zhèn)定下來。 這回肖南聽見了,他蹙眉,展望四周,沒人。 “你是誰?” 沒有人回答。 “肖南,就是她,她剛才教我下棋的?!本淼?,眼睛依舊緊閉。 ——水珠,刺破。 “水珠……”肖南管不了那么多,他回頭看墻上的那個氣泡,是要他刺破水珠嗎? 可是該怎么做,這水墻會自然而然化解外部攻擊。 “井秧,你站著,我去去就來?!毙つ吓牧伺木淼氖直场?/br> “好?!本黹]眼點頭。 眼睛的疼痛讓井秧睜不開眼,井秧只感覺到肖南離她愈來愈遠(yuǎn)。 她站在水墻前,有什么東西迅速從她身側(cè)飛過,帶動她的發(fā)絲飛揚。 是鎖魂針! 一根,兩根,三根,接二連三的鎖魂針。 肖南的沒根針都準(zhǔn)確無比的射重了水珠中心,既然一根不行,幾十根一起,墻面總會來不及將攻擊化解。 “咔噠——”碎裂的聲音。 鎖魂針刺穿了水珠。 “嘩——”水墻倒塌,水浸濕了井秧,井秧深吸一口氣。 井秧背后出現(xiàn)了一條通道。 “沒事吧,沒事吧?!毙つ吓芑貋?,將井秧額前的濕發(fā)撥開。 井秧笑著搖頭,“我沒事,我沒事?!?/br> 肖南眼神黯了黯,“井秧……你的眼睛睜不開嗎?” 井秧一愣,笑容僵在臉上,“肖南,我眼睛疼,睜不開?!?/br> “沒事,我在,找到齊桓我們就離開?!?/br> 井秧點頭。 肖南拉起她的手,井秧用力握住,她閉著眼睛看不見,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肖南松了松手,與她十指相扣,讓她更加安心,“井秧,我們走?!?/br> “好?!本睃c頭。 第52章 第九章 肖南帶著井秧穿過長長的一條走道, 走道并不是水形成的,而是光滑的石塊。肖南心中思量,齊家是花費了多少心血在這個密室上。 走道全是黑暗,井秧一直閉著眼,渾然不知身旁的肖南其實也閉著雙眼。 沒有光亮的地方, 比起眼睛,肖南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憑借走路時石塊之間傳出的聲響, 回蕩頻率,輕快程度, 從而判斷前方是否有障礙物。 走了一段,肖南停下了腳步,井秧側(cè)耳:“肖南,怎么了?” 肖南伸手向前觸碰,他睜開雙眼, “井秧,這是條死路?!?/br> 前方是一面平滑的石墻, 也是他們走的這條路的盡頭。 井秧搖頭,堅定:“肖南, 前面應(yīng)該就是我剛才看見的那個冰窖?!?/br> 井秧另一只手輕輕觸上石塊, 冰涼刺骨, “肖南, 這石塊涼的不正常?!?/br> 肖南皺眉, 他觸碰時也感受到了,這石塊就像冰塊一樣。 ——血, 你們的血。 在他們一籌莫展時,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井秧握著肖南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那個女人是誰,她為什么要幫他們。 “肖南……”井秧輕喚一聲。 肖南冷靜沉穩(wěn)道:“我們試試吧?!?/br> 肖南劃破自己的手,將血抹在石墻上,好一會兒,石墻沒有動靜。 井秧靠耳朵聽著,說:“肖南,沒有反應(yīng)?!?/br> 肖南蹙眉:“我的血沒有反應(yīng),難道是你的……” 井秧一只手不松開肖南,另一只手伸向嘴邊,牙齒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流了出來,她慢慢向前伸去,摸到石塊,將血涂抹在上面。 石墻遇到井秧的血,碰到的那處發(fā)出淡淡的紅光,隨后蔓延到整個石墻,肖南被眼前的景象鎮(zhèn)住,本來為實的墻慢慢變成了紅色透明狀,里面的場景也漸漸清晰起來。 肖南微微睜大眼睛,是冰窖。 “肖南,怎么樣?”井秧問肖南,她的雙眸依舊閉著。 “井秧,是冰窖?!?/br> 井秧倒是松了口氣,那說明與她看到的一樣,“肖南,你看看是不是有個冰床,冰床上有個黑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