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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秧……”幽幽女聲傳來。 井秧眼眶濕潤,望向鐵門,老洋房的鐵門已經(jīng)倒在一邊。 老洋房周圍的陣法因?yàn)閯偛趴耧L(fēng)全部破毀。 青黛赤腳一步一步的向井秧走來。 井秧將肖南小心翼翼的放倒在一旁,站起,伸出左手,綠色的光變成鎖鏈,拴住了青黛的脖子,四肢,腰腹,越纏越緊。 而青黛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倒是被激起的狂熱和廝殺快感。 “我要你的身體……”青黛陰森森的聲音再度傳來,“你的身體……”她重復(fù)。 “你想也別想?!本砺曇糁猩倭藙偛诺幕艁y,冷漠無情。 她左手握拳,鎖鏈在青黛身上驟然鎖緊,井秧可以聽見青黛骨骼斷裂的聲音,青黛身體被勒出黑血一碰到那鎖鏈,便蒸發(fā),冒出熱氣,還伴有嘶嘶灼燒的聲音。 青黛好似一點(diǎn)也不痛苦,露出尖銳的牙齒,依舊那樣的笑著。 “這點(diǎn)痛算什么……”青黛苦笑的語氣。 井秧咬破嘴唇,右手拇指從唇角占取血液,涂抹在左手的玉鐲上。 玉鐲變成血紅色,玉鐲子那抹涌動(dòng)著的深綠像是得到了滋養(yǎng),變成黑色,游走在玉鐲中。 青黛聞到了井秧血液的味道,血水從她丑陋不堪的嘴角流出,眼眶紅的可怕。 “我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等到了……哈哈哈哈……”青黛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玉鐲變成血紅色,蔓延到青黛身上的無形鎖鏈上。 井秧看著青黛,嘴里念念有詞。 天空投下一道金光,將青黛籠罩,青黛邪魅一笑,“井秧,你知道之前那些想要度化我的人都去哪里了嗎?” “我不想知道?!本肀涞馈?/br> “他們都死了。”青黛冷嘲一聲。 青黛仰天長嘯,“你有本事就收了我啊!” 天崩地裂的喊叫。 青黛周圍金光開始慢慢消散,井秧瞪大雙眼。 一切恢復(fù)到了原點(diǎn),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似乎是假的。 青黛血手用力扯住鎖鏈,像是與井秧在進(jìn)行拔河,青黛將鎖鏈瞬間掰斷。 “咔噠”一聲。 井秧的玉鐲上出現(xiàn)了第一道裂痕。 玉鐲褪去妖艷紅色,變回原來的純色,中間那抹深綠也不在游動(dòng)。 井秧一下失去力,倒在了地上。 玉鐲出現(xiàn)裂痕了……井秧唇色蒼白,目光盯著玉鐲上的那道裂痕。 “井秧,你超度不了我的,我是個(gè)連陰曹地府也不收的鬼。”青黛說。 “我過著無名的身份幾千年……哈哈哈哈……”青黛語氣中滿是悲涼,“我對得起我的國,唯獨(dú)對不起他……” “所以……把你的身體借給我……”青黛一步一步走向井秧。 井秧挪動(dòng)到肖南身邊,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啊——”井秧一聲無助抗拒的尖叫和吶喊劃破天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肖南的臉上。 這一次,她不想屈服于命運(yùn)。 “什么東西!”青黛驚叫。 井秧淚眼婆娑朝她看去,她的鬼魂上爬滿了小蟲,細(xì)看,小蟲正吃著她的魂魄。 一個(gè)人,掩著面從青黛身后走出,他那雙桃花眼,讓井秧安下了心——齊桓。 齊桓擋在肖南和井秧身前,他語氣清冷:“食魄蟲,雖然它們無法消滅你,但至少讓你元?dú)獯髠??!?/br> 青黛冷笑。 “井秧!”門口又跑進(jìn)兩人,前面的女孩叫著井秧,眉目間與井秧有幾分相似。 井秧看向她,眼中有驚也有喜:“穗穗?!?/br> 那女孩小跑到井秧面前,上下打量了下井秧,直至確認(rèn)井秧未受傷,才松了口氣。 她語氣不好,帶著嘲諷:“你不是很難耐嗎?現(xiàn)在這么狼狽?” “穗穗……”井秧只是盯著她,眼中滿是暖柔,不見之前的清冷。 跟在小女孩身后的男子走到井秧身邊,蹲下查看井秧懷中肖南的傷勢,隨后皺眉,語中帶著責(zé)備:“肖南,再怎么樣,你也不至于傷成這樣?!?/br> 井秧垂眸:“他是為了救我?!?/br> 以肖南本來的能力,他應(yīng)該是能逃脫的。為了救她,把她護(hù)在身下,才變成這樣。 青黛又向前一步,那男子不知從哪里掏出把刀,架在井秧脖子上。 “你再動(dòng)一步,我就殺了井秧?!蹦悄凶诱f。 齊桓轉(zhuǎn)身蹙眉,連那女孩都驚道:“阿誠,你干什么?” 第27章 第四章 青黛見到那男子用匕首抵著井秧的脖子, 果然停下了腳步。 那男子說:“井秧死了,你千年來好不容易等到的容器就沒了,所以,你要選擇今天,還是現(xiàn)在立刻消失?” 青黛散出駭人的氣息, 她說:“井秧她死了,又何妨。” 那男子又說:“那如果我把她的尸體燒了呢?” 青黛臉上的血筋爆出, 隨后漸漸向后退去,轉(zhuǎn)身, 消失在了夕陽的余暉中。 那男子終于把架在井秧脖子上的小匕首拿了下來,他說:“先進(jìn)屋,我給肖南治傷?!?/br> 齊桓靠在墻邊,井秧眼神空虛,問:“齊桓, 你怎么來了……” 齊桓走到井秧身邊,半蹲下, 握著她的手,說:“井秧jiejie, 我?guī)闳ハ词帧!?/br> 井秧的手上, 還沾著肖南的血。 井秧被他牽著, 走到衛(wèi)生間, 齊桓打開水龍頭, 幫她洗著血跡。 齊桓慢慢解釋:“上次分別前,我給你們身上種了生死蠱, 所以你們出事,我能感覺到?!?/br> 井秧點(diǎn)頭。 齊桓給井秧洗完手后,又細(xì)細(xì)幫她擦干。 井秧從懷中拿出了黑石手鏈,戴在手上。 齊桓倒是看向那手鏈一愣。 走回客廳,那個(gè)女孩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她目光不離井秧,神色復(fù)雜。 井秧叫她穗穗。 “井秧,你什么時(shí)候變這么脆弱了?”女孩問。 井秧不答。 “小時(shí)候,別人總叫我,井秧的meimei,井秧的meimei,從未有人叫我井穗。井秧,你別讓我失望?!本胝f。 井穗是井秧親meimei,比井秧小兩歲。 “穗穗……”井秧坐在她身旁,靠著她的肩,井穗皺了皺眉,沒有推開。 井穗解釋道:“別問我為什么會來,直說吧,姐妹連心,你出事,我總能曉得。上次也是……” 井穗目光掃向井秧手上那道被厲鬼傷到所留的疤。 那男子從肖南的房間走出,井秧見到他忙問:“肖南沒事吧?” “沒死?!蹦悄凶記]好氣的說。 井穗給井秧介紹:“這是肖誠,肖家人,但其實(shí)跟肖南沒什么實(shí)際的血緣關(guān)系,他的那一脈有點(diǎn)偏,是肖南的好友?!?/br> 肖誠冷漠:“現(xiàn)在不是了?!毙ふ\否認(rèn)他與肖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