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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放著戰(zhàn)紀從小到大的照片,“咦,雖然跟新郎從小一起長大的,但現(xiàn)在看照片,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兄弟是從小板著臉長到大的???”邢一讓做出一副受驚的表情,用調侃的語氣把現(xiàn)場的人都逗笑了。 又不要臉的爆出了一些有關于戰(zhàn)紀難得的糗事,邢一讓才突然做出一副糟糕了的神情:“天啊,我這么爆新郎的事,會不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天啊,我好怕啊!展開葡,你會保護我吧?我可打不過戰(zhàn)紀??!” 把話題丟給展開葡,在拍攝現(xiàn)場的攝影機也對上他,大屏幕上出現(xiàn)展開葡的無奈的臉。 “我不得不說,我也打不過戰(zhàn)紀啊!”展開葡實話實說。 “不過,”坐在展開葡旁邊的莫子微突然搭上他的肩,對著司儀臺上的邢一讓說,“你也不用擔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畢竟,今天可是戰(zhàn)紀的新婚夜啊!”莫子微擠眉弄眼看向戰(zhàn)紀。 攝像機也十分快速地轉向新郎的方向。 被調侃了的戰(zhàn)紀輕描淡寫地看了他的好兄弟一眼,然后突然抿嘴一笑。明明笑得那么帥氣,卻成功地讓邢一讓和莫子微冷得抖了一抖。 “咳,新郎的事也說夠了,我們看看新娘的?!逼聊簧嫌珠_始放照片不過這次是肖恩的。 第一張就是肖恩的出生照,然后是滿月照周歲照等等,其中還有一些是肖恩在鄉(xiāng)下玩泥巴的照片。 “唉,你看看,我們的新娘居然捉過泥鰍?”邢一讓瞪著照片里大笑的小肖恩渾身是泥,雙手還緊緊地抓著一只黑溜溜的泥鰍。邢一讓瞪著眼,酸溜溜地說道,“天啊,我小時候都沒抓過泥鰍?!?/br> 因為邢一讓做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成功地又讓場上發(fā)出一陣善意的大笑。 等到肖恩的照片全部放完,邢一讓看著滿屏的小照片,突然很正經(jīng)地說著,“這么看來,我們的新娘,還真是從小嫩到大啊,怎么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腦補新郎變老,新娘還是娃娃臉的場景了?!闭f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然后無意間看到戰(zhàn)紀看向自己的視線更加“溫柔”,笑聲突然梗在喉嚨里,默默地低了下去。 邢一讓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好了,不正經(jīng)的事和話告一段落,想必我們的新郎一定在焦急地等待新娘的出場,新娘等了這么久,也該請她出來了?,F(xiàn)在,請新娘的父親,把我們的新娘帶上來吧!” 戰(zhàn)紀終于贊賞地看了邢一讓一眼,轉身,期待地看向門口。 綠色群擺一點一點地出現(xiàn),然后是一大片的白,在肖唐維的帶領下,頭戴白色的婚紗蓋頭的肖恩終于出現(xiàn)了。 肖恩身上這套婚服,雖然依舊是白色為底,綠色搭邊,卻不是拍婚紗照時那一件了,這一件是得知肖恩懷孕后,戰(zhàn)紀才又設計的。 比起原來那件俏皮的婚服,這一件更加端莊大方,考慮到肖恩懷孕,裙擺不能長,這一件的長度堪堪到肖恩的腳踝,露出她的白綠色微跟鞋。 很美! 從拿到這套婚服到今天,戰(zhàn)紀都不曾看過肖恩穿這一件,因為她不讓他看。肖恩希望,在婚禮現(xiàn)場,能看到戰(zhàn)紀為她驚艷的模樣。 盡管肖恩的臉隱隱綽綽的被婚紗蓋頭遮住,看不太清楚,但戰(zhàn)紀卻還是被自家媳婦驚艷到了,眼里盡是期待欣賞,和等待的急迫。 明明這一條紅毯的路程并不算長,戰(zhàn)紀卻感覺等了一個世紀一樣,才終于等到肖唐維和肖恩的靠近。 肖唐維在戰(zhàn)紀面前停住,接過邢一讓遞給他的麥克風。 “戰(zhàn)紀,我接下來的話,你要好好聽著?!毙ぬ凭S的表情嚴肅。 “是!”岳父有話要說,戰(zhàn)紀不會敷衍,同樣正經(jīng)地看著肖唐維。 “二十六年前,恩恩在縣的小醫(yī)院誕生,我很開心,我想,她母親肯定也是一樣的。”肖唐維徐徐道來,“詩栩懷上恩恩是我們兩個都沒有預料的,當時我們正當事業(yè)的上升期,一開始是沒有想過要孩子的,可是,恩恩還是來到了。詩栩是那么在意事業(yè)的人,她還是選擇停職回家安養(yǎng),因為,她對孩子也是有所期待的。詩栩生肖恩的時候難產,這件事恩恩并不知道?!?/br> 肖唐維說到“難產”的時候,微低著頭的肖恩突然抬頭看向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這件事,她的確不知道。 “當時,我真的以為,我要失去妻子和孩子了,還好,她們都沒拋下我??墒嵌鞫鞒錾臅r候僅有四斤四兩,很弱小,我和詩栩在高興她的到來同時也很害怕,一個天生不足的孩子,若是熬不過去怎么辦?當時真的,真的很擔驚受怕的,真好,我們恩恩很堅強,她越來越強壯,我和詩栩,很欣慰?!毙ぬ凭S說到這里,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因為看到恩恩出生時那么虛弱的樣子,想要她更加強壯,也不想讓她以后吃苦,我和詩栩拼命地工作,我們想為她鋪一條平坦的道路?!?/br> “爸爸——”肖恩看著肖唐維,聲音哽咽。 肖唐維聽到女兒的聲音,看向肖恩,抬手隔著蓋頭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們把恩恩交給他外婆照顧,可想而知,我們陪她的時間有多么的短,我每次看到她用充滿渴望的眼神看著我,就像在跟我說,‘爸爸,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我很抱歉,我沒有這樣做。后來,漸漸的,長大了的恩恩再也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她會微笑地對我說‘爸爸,再見!’從什么時候開始呢,我的恩恩變得這么懂事?我和詩栩,生生地把她對父母的期望給磨滅了?!毙ぬ凭S眼角開始濕潤,唇邊卻是抱歉的笑意,“我和詩栩離婚了,恩恩很平靜地接受了,我和詩栩分別再婚,她還是平靜地接受了,恩恩甚至還會微笑地祝福我們。心疼嗎?我多么地心疼,明明是我的小公主,我卻沒能給她最親密的父愛,沒能給她溫暖的家庭。恩恩,爸爸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肖恩搖頭,哽咽,“不是這樣的,爸爸,我,并沒有生氣!” 蓋頭下,肖恩的眼睛也濕潤了,肖唐維欣慰地看著女兒,抬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因為肖恩頭上繁瑣的發(fā)型而停住。 “爸爸!”肖恩才不理那么多,她一頭沖進肖唐維的懷里,緊緊抱著她 肖唐維一愣,回過神來才抬手抱緊女兒。 多少年了,恩恩有多少年沒這么與他親近了呢? “恩恩,可不能哭,哭花了妝,可就不是最美的新娘子了!”肖唐維松開肖恩,輕聲安慰,他握著她一只手,看向戰(zhàn)紀,“戰(zhàn)紀,接下來的話,是我,詩栩作為父母,想對你說的,我們作為恩恩的父母,沒能給她親情,你能給她嗎?” “能!”戰(zhàn)紀看著肖唐維,眼神堅定。 “你能保證,永遠愛她、護她、包容她嗎?” “我保證!”沒有一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