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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和自己主動提起過什么話題,倒是在這時候全然忘記他的存在,和季延說起了寒暄的話,一臉健談又大方的模樣。 周博云察覺到黎言川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莫名覺得空氣有些寒冷。 他本想和他說點什么的,就見他把給黎若煙準備的那些器皿收拾好,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 “今天就體驗這些,明天下午有時間就過來,我還在這里?!?/br> 看黎言川收拾東西轉(zhuǎn)身就走,季延卡在喉嚨里的謝謝也沒有說出來,隱隱覺得這位醫(yī)生的脾氣有點古怪,和自己的經(jīng)紀人提到: “小白,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和黎醫(yī)生說一聲,晚上我請客吃飯,總歸都是麻煩了他。” 經(jīng)紀人小白聽完這話,先出了醫(yī)務室,黎若煙看黎言川走的很急,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周博云: “他好像,不怎么高興?” “哪有?!敝懿┰圃趺炊济磺宄柩源ǖ倪@個怪脾氣,好像很見不得黎若煙和異性過于親近似的,訕笑著說道: “黎主任是我們醫(yī)院,脾氣最好的醫(yī)生。” —— 傳聞中脾氣最好的黎醫(yī)生,還是在吃了一大缸干醋之后,答應了季延的宴請,下了班以后,就驅(qū)車前往季延的某處私人宅邸。 最近正在風口浪尖上的季延,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低調(diào),像宴請這種事情,都會定在相對隱蔽點的酒莊或是宅邸,黎言川到的時候,被一同邀請了的周博云也在,回學校報道的黎若煙則是被堵在了路上,剛剛打過電話,說是才從南二環(huán)下來。 季延這人愛下廚,還是娛樂圈里公認的好手藝,看兩位貴客先到,問了他們的口味,準備大展廚藝。 黎若煙遲到了十多分鐘,手上還抱著這學期選修課的資料,一進去,她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滿滿的一桌子好菜,不都是她最喜歡吃的嗎? 季延看她眼睛亮了,笑了笑,剛剛抬手指了指黎言川,就聽聞她滿是開心的說了一句: “季先生的廚藝果然不是虛的,這松鼠魚看著就好吃啊?!?/br> 季延看黎言川無所謂,只得作罷。本就健談愛笑的黎若煙,和沉默不語的兩位醫(yī)生比起來,話多了一些,加上和季延是一個圈子的,以后大家還有合作,自然聊得更專心一些。 好好的一頓飯,周博云只得夾在這互相不搭理的叔侄倆中間,莫名替黎言川感到有些委屈。 這小丫頭片子那么記仇的,那么多年過去了,氣焰沒消,倒是給黎言川招了不少怒火,還在冷戰(zhàn)。話說回來,脾氣那么好的黎言川,也只有她能氣到話都不想說的地步,整個晚上就像個透明人一樣,默默看著她跟別人談天說地。 后來吃完飯,周博云看早已吃完的黎若煙在季延家的水池邊上喂魚,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從她的盤子捻出一點兒魚食,問: “你今晚一句話都不和你小叔說說,好歹松鼠魚是他做的,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你小叔當年對你的好?” 黎若煙這些年從未和周博云斷過聯(lián)系,她也覺得沒有什么隱瞞的,便提:“周叔叔,關于他的事情我都記得,只是我這人比較固執(zhí),不想要和他保持叔侄關系了……”這個叔侄關系,讓她覺得害怕和退縮,讓她想起關于過去那一切種種不開心的事情: “保持叔侄關系,是他的一廂情愿。” 這多令人討厭和難過啊,見過分了手還能做朋友的戀人嗎?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又何嘗不是這樣。被他借用叔侄關系,理所應當?shù)年P照著,照顧著,她當然不愿意妥協(xié),一旦妥協(xié),她那些年獨自離開他去了韓國的奮斗和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她的所有掙扎,不過都是為了有朝一日再見到這個人時,能得到他的回應和期許。 這樣的希望,就像是被針尖戳穿了的氣球,從他建議她去做健康體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這些年,對她沒有一丁點兒的改變。 “我曾經(jīng)以為我的世界只有他,只要跟上他的步伐,我的人生就有意義,但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只能為他而活,我知道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給任何一個人,我不想要將就?!?/br> 不想要將就叔侄關系,不想要妥協(xié)他的提議,和好如初,回到最初的起點。 那個起點,在現(xiàn)在的若煙看來,并不想要。 黎若煙說完這些,長松了一口氣,從小圓子的石板上站起來,把魚食交給周博云: “我們學校十二點門禁,我早點回去,要準備準備考試了?!?/br> 周博云可是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把這兩個人互不搭理的矛盾化解,拉著黎若煙的胳膊就把她拖進了庭院: “黎醫(yī)生,沒喝酒吧,若煙拜托你送一送?!?/br> 托了愛管閑事的周博云,黎若煙不得不上了黎言川的車,從北市區(qū)到她們所在市區(qū)的教學樓,開車至少要四十分鐘,黎若煙一直沒有說話,后來想起周博云的話,這才說了一句: “松鼠魚,很好吃,謝謝?!?/br> 她喜歡吃什么東西,他不僅僅是記得很清楚,這些年閑暇之余,也就是搗鼓搗鼓怎么把這兩道菜做的爐火純青。 黎言川過了很久才應了聲,話沒多說,只是汽車越走越慢,最后直接打著雙閃靠在了路邊,黎若煙晃眼看到周圍有些荒涼,問了一句: “怎么了?” 那人下了車,彎著腰看了看汽車的輪胎: “車子出問題了,你坐一會兒。” 黎若煙在車里等了沒多久,看他打開了引擎蓋,也跟著下車查看了一番,從他手里接過手電筒,看他彎著腰弄了許久,唯恐過了門禁的時間,便問道: “哪里出問題了?” “你不懂?!?/br> “對,我不懂這些,不過是大問題嗎,要不要叫拖車?” “不用,很快就能修好?!?/br> 兩個人簡單的談論了幾句,黎言川便弄好了,他習慣性的抬手撐著引擎蓋,站直身體,看她還探著腦袋往里面張望,便說: “煙兒,我也不懂你們演員應該做什么?!?/br> 黎若煙愣了片刻,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卻見他抿著薄唇,眸色在路燈映照下透著點光芒,像是一只被人拋棄了的可憐小狗一樣: “就像你不懂修車,但是這個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溝通和交流?!?/br> 他是在說,她一晚上都在拉著同行業(yè)的人聊天,全然無視了和她不是同一行業(yè)的他。 空氣中莫名的傳來一股酸醋味,黎若煙點了點頭,準備抬起頭去,又見那人把腦袋也伸到引擎蓋下面,湊過去看著她的眼睛,莫名其妙和這人近距離接觸,黎若煙有些窘迫的往后縮了縮,這滿車的汽油味混合著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出人意料的并不難聞,她抬起頭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心臟漏跳了一拍,耳朵里在轟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