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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道念完全融合于修為中。然而這一刻那巖石卻動了,身上的泥土和長出來的松樹剎那間化作煙灰,巖石化作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少年身量極高,他立在那里,年輕稚嫩的容顏卻讓人生出不可褻瀆之感,甚至生出跪地膜拜之心。那一雙眼睛中浸透了歲月的滄桑。少年抬頭南望,目光跨越千萬里,橫掃整個九曜國河山,直達海瀾秘境處才被一股力量給擋住不可入內(nèi)。“上古修士?”少年神色不變,“沉寂十萬年的魔族也出現(xiàn)了?”提到魔族時,語氣中才有了那么一絲微不可覺的擔憂。涵運宗的修士并沒有發(fā)現(xiàn)巖石的變化,數(shù)息后,才有兩人從虛空中走來,俱是中年模樣。此二人便是涵運宗的合道老祖,涵運宗的道統(tǒng)所在,正是因為他二人涵運宗才能笑傲整個九曜國修真界,才有與皇室平等談話的資格,才能成為三大派之一。他們,也是涵運宗內(nèi),唯一知道少年存在之人。常年居于高位,二人均已不怒自威,此時卻收斂起了渾身的高傲,只剩下滿臉的恭敬,甚至連呼吸都調(diào)整得規(guī)律無比,唯恐哪點會惹起少年地不快。二人到了少年跟前,齊齊一禮:“拜見老祖。老祖此次出關是為何事?”說到是為何事時二人的臉上竟然一同涌現(xiàn)出nongnong的擔憂,在他們看來哪怕九曜國舉國戰(zhàn)亂都不會引起少年的注意,除非攸關涵運宗生死存亡的滅門之災。涵運宗至建立之日起已有四十七萬年,出過三個飛升大能,更有修真界最高修為層次的合道大能坐鎮(zhèn),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能使涵運宗滅門?更何況涵運宗還有著眼前的少年。在二位合道大能的眼里,少年是比飛升成神的修士更厲害的存在。眾人皆知合道修士的壽命極限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而少年卻已經(jīng)活了六萬年,他的修為一直保持在合道圓滿,不肯突破大乘的那一步去飛升,活到如今,早已打破天道成不了神,歲不過萬的規(guī)則,堪稱逆天。從合道圓滿到修道道境大乘,是比元嬰到化神艱難上萬倍的路,前者只是叩開修神的門欄,而后者是用道念煉就半神之身,化天道規(guī)則為己所用成為真神。但沒有人懷疑,大乘對少年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可不知道為何少年一直不肯大乘飛升。正因為如此,心境已經(jīng)萬物不驚,常年閉關不問任何事物的兩名合道大能才會破關而出,心中惶惶驚恐。孰料,少年只是淡淡道:“我的分神收了一名弟子?!?/br>弟子?少年竟然會收徒,此兩名大能皆是站在修真界頂峰的人物,笑傲仙州,此時此刻卻對少年口中的那名素未蒙面的小修士產(chǎn)生了嫉妒之情。每一名涵運宗修士修到合道時才有資格知道少年的存在,涵運宗從立派之日起出過上千位合道大能只有三人飛升,其中一人便是少年的記名弟子。被少年分神收為弟子算不上什么,但是被少年涵運宗云峰上的本尊親口說出,那么就意味著那個小小的修士不是分神的弟子,而是少年的弟子,還是親傳弟子!這是如何逆天的運氣,怎能不引人嫉妒。嫉妒雖歸嫉妒,但兩人心中并沒有什么黑暗的念頭,反而高興他們涵運宗又要出一位飛升真神了。這是門派培育他們數(shù)千年產(chǎn)生的nongnong的歸屬感。只聽少年又道:“三個月后,他會到達涵運宗,你們?nèi)ソ铀麃硪娢??!?/br>少年分神遍布仙州大陸各地,每一個分神投入母腹重修都成就了自己的道,而紫徽便是其中道境最出色者,修的乃是偷天換日的劍道大道,少年對此分神寄予了厚望。少年說完,便再次化作了一塊石頭,而那些湮滅成飛灰的草皮樹木又從空中飛轉回來,短短半息時間就恢復了原樣,仿佛巖石化人只是幻覺。三個月后?少年的話在兩名合道大能心中掀起軒然大波,活了七八千年,早已活成人精,結合上古秘境一想,便知少年口中的弟子是在海瀾秘境中。少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分神拜在除涵運宗外的十三仙盟門下,那么少年口中的分神便是那個被他們看好修至合道的紫徽真人。一推斷出紫徽真人是少年分神,兩名大能不由得冷汗涔涔,趕緊回憶自己有沒有做過什么對紫徽欺壓之事,回憶完發(fā)現(xiàn)沒有后均長長松了口氣。兩名大能正欲離開,回去繼續(xù)閉關,識海里卻突然出現(xiàn)了少年的聲音:“千年內(nèi)魔族會有所動作?!?/br>魔族千年內(nèi)會反攻仙州大陸?這是兩名合道大能得出的結論,這個結論對他們而言可比什么少年收了一個弟子重要多了,數(shù)十萬年前修士們雖然把魔族趕到荒野一隅,看似獲得了壓制性的勝利,其實修士也元氣大傷,否則不會不一鼓作氣直接將魔族滅殺殆盡的。皆是因為元氣大傷的修士沒有了再前進一步的能力。數(shù)十萬年過去,許多修士早已忘記了魔族的存在,忘記了那個巨大的威脅,這些年來修真界空前的繁榮,但忍辱負重修養(yǎng)聲息數(shù)十萬年的魔族又豈會不強。一場大戰(zhàn)勢必再次來臨,這場大戰(zhàn)可不是什么九曜國戰(zhàn)亂,而是整個修真界皆會被拖入戰(zhàn)局中,根據(jù)先輩記載,仙魔大戰(zhàn)堪稱一場破壞掉整個修真界根基的浩劫。他們必須有所準備有所應對,還需要去通知其他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兄弟鬩墻,外御其辱是同一道理,潰散了數(shù)十萬年的九州聯(lián)盟將再次聯(lián)絡在一起,與數(shù)十萬年后再次現(xiàn)世。亂世出英雄,這是一場浩劫,也未嘗不是一場機遇,用浩劫去磨練,若守住了根基,涵運宗將再上一層。這場浩劫下,想必會出現(xiàn)無數(shù)驚才絕艷的天驕,說不定他們也可以在此磨練中摸到大乘的契機。秘境外風起云涌,從少年巖石化人再變回巖石,說來雖長,實則不過才過了六息罷了。封端心中如何咬牙切齒,面上仍然是一副賤賤地樣子,抱著顧清昭的大腿,抽泣道:“求你,求你一定要打我,不要趕我走?!?/br>把別人逼得一臉便秘的神色,封端卻樂在其中,這種破壞形象的感覺可真好啊,這雙腿纖儂合度,細而有rou,形狀完美,封端不由得有點想入菲菲,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絕世妖嬈的少女露出一雙玉腿對他拋著媚眼,嬌笑聲聲。在他想入菲菲這一瞬,無數(shù)無形的利針就扎入了封端一雙緊緊抱住顧清昭大腿的胳膊中,逼得封端只得放手,暗罵一聲小氣。剛想再抱上去,顧清昭已經(jīng)一閃離開了,騎在白琥身上,對于封端的無奈,顧清昭也算服了,果然人至賤則無敵,更何況他心中其實也把封端當做了一張底牌,于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