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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仍然抱著最后的希望,整個屋子的修士都隨著鐘漏滴答滴答的聲音緊張起來。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三十……周自在眉頭深皺,顧清昭到底在做什么,他再不出來,就失去參賽資格了!下一次新秀大賽,還要再等上三十年!“二十、十九、十八……”眾人有志一同地小聲數(shù)了起來,每數(shù)一下,心就沉落一分。金丹真人并沒有因為顧清昭這個符陣師馬上就要被甩出大陣而松口氣,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匝匝的汗?jié)n。比起其他人,作為試煉點的坐鎮(zhèn)高手,他清楚知道這個用來試煉筑基期修士的大陣的真正來歷!在過去,此陣乃是九曜國皇族的護城大陣,傳承至上古,六十萬年前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這個九階大陣開始不斷降落品級,直到三萬年前終于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火海刀山陣。昔日聲名赫赫的護城大陣,今日淪落成了試煉筑基修士之用,金丹真人知道后并沒有太多的唏噓感觸,因為從一百萬年前神界大門封鎖之后,這樣的事情多如牛毛,他沒有多余的閑情逸致去挨個感嘆。明明顧清昭只是一個煉氣期,只是一個天才少年罷了。所謂天才的意思是他具有巨大的潛力,還沒有成為真正的人才。為什么他會將小小的顧清昭跟昔日大陣聯(lián)系在一起,這種修士的敏銳直覺帶來的猜想甚至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無限放大……“十、九、八、七、六、五……”數(shù)到五的那一刻,一直端坐不動地顧清昭猛然站起了身!顧清昭站起身的那一瞬間,金丹真人的脊背上竄過一層冷意,那種不安的感覺放大到了極致,猶如一個利錐猛然刺破心靈的防護罩。☆、31·九曜國太子的召見“四……”顧清昭的手往前虛空一抓,他動作看似極慢,慢得連時間隨他都靜止了下來,慢到每一毫的移動和手關(guān)節(jié)的顫抖都清晰可見,實則極快,快到不過一息之間,就已牢牢從虛空中抓出一個火紅的物體。那物體沒有具體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擠壓過的抱枕,拼命地掙扎著。顧清昭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疑似頭的部位,張嘴說了一句話,沒人知道他在說什么,就看見那火紅的一團沒在掙扎,拱了拱顧清昭的手掌,像是在撒嬌。“一!”隨著這一字而落的是元烈城中,三十六個火紅光束沖天而起,紅光霎時燃燒了整個天空。有不知名的凡人見此異象以為是天神將士,忍不住頂禮膜拜。今日的元烈城中臥虎藏龍,盡聚天下英豪,這一刻天之驕子們卻如同市井小民般走上街頭,仰望著這天空中的異象猜測到底出了何事。這一刻,無數(shù)潛伏在元烈城中的大能修士睜開眼,心有所感,派出身邊最得力的弟子前往打探。這一刻,試煉大陣陡然炸裂開來,熊熊火焰奔涌而出,修士們來不及逃竄,眼睜睜看著這三陽之火燒滾全身。咦?這火燒在身上,竟然一點也不熱,反而清涼涼的!好神奇??!修士們震驚地抬頭看向大陣處,只見大陣的傳送門搖搖欲墜,門外不時何時多了一個清雅獨立的白衣少年。那少年眉目間積攢著孤高冰雪,此時卻紅唇微勾,展露出一絲笑意,摸了摸掌心上火絨絨的毛團,不知是罵還是哄道:“不許調(diào)皮?!?/br>那毛茸茸的火焰球在少年手掌心上來回滾了好多圈,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竟然委屈地流出了眼淚,只是那眼淚是熔漿的顏色,讓人看了不僅不會可憐它,反而生出欺負它的心思。只想狠狠地按一按這個毛團,試試是否能噴出更多熔漿。顧清昭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狠狠地揉了揉毛團的腦袋:“毛球,不乖?!?/br>此時腦海中響起一道威嚴的男子聲音,帶著絲竹一般清雅華麗的磁沉:“不許稱呼本尊為毛球!”“不叫毛球叫什么,球球你倒是說出來啊,你說出來,我就不叫你毛球了。”“不叫毛球,也不許叫球球,本尊高大威嚴的形象……”男子似乎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只是火絨絨的一團,說到高大威嚴時聲音不自覺的微弱起來,沉默一息后,整個人又活了過來:“本尊的名字可霸氣了,天上地下舉世無雙,”驕傲的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回憶,“無論飛禽走獸還是愚蠢的修士,誰見了本尊不稱呼一聲天君,本尊叫,本尊叫……本尊叫,本尊叫,”那驕傲的聲音陡然失落,“本尊到底叫什么?”“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我會幫你想起來的,我既然幫你脫困,就一定會讓你恢復(fù)記憶,找到自己是誰?!?/br>“你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對本君而言連螻蟻都不如……”“哼,”顧清昭狠狠揉搓了一番手里的毛團,把那毛團搓得抽泣不止,巖漿止不住地往外流,“沒有我這個連螻蟻還不如的,你不知道要在這陣中困上多少年,一個連比螻蟻都不如的人都比不過的小毛毛。”林毅趁眾人望著顧清昭陷入沉思或呆滯的間隙,大手一揮,賭桌連帶著眾人押注的靈石,悉數(shù)被他收入囊中,就是這一揮間,他已數(shù)明白這些靈石的數(shù)目。十五萬七千八百六十五塊下品靈石,三百十三塊中品靈石,發(fā)了!他現(xiàn)在用的刀還是從天烏賊賊首手上繳下來的二品上階靈刀,有了這些靈石他不僅能夠換一把三品上階的靈刀還能夠買上好多丹藥和防御法器,他甚至能夠租住元烈城中的三品洞天福地,在參加新秀大賽的日子里好好修整一番,他甚至能夠去醉仙樓見上花魁百花仙子一面……但這些念頭只是在林毅心中一晃而過,他很快把這些強烈地渴望壓了下去,因為他知道他這樣得了所有人的錢財十分不安全,元烈城中雖然不能殺人,卻可以使出各種小動作,他雖然不怕那些人的小把戲,但層出不窮的小把戲累積起來就會成為大麻煩,尤其是在新秀大賽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他不想失去新秀大賽這個機會,他的目標(biāo)很簡單,那就是擇主而事!一個野路子出生的散修,沒有門派砸資源,才二十九歲就已筑基,還能在筑基修士中小小揚名,林毅出生或許限制了他的見聞學(xué)識,但他從不絕精準(zhǔn)的直覺和過人的眼光以及一顆控制欲望的堅毅內(nèi)心,他還有著許多大門派弟子沒有的圓滑和能屈能伸。林毅一個閃身,人已到了顧清昭跟前,手中握著一只白玉瓶,把毛球流出的巖漿眼淚全部接在了白玉瓶中,等毛球哭完,塞上玉制的瓶塞,遞給顧清昭,笑道:“小顧公子,這三陽之火的精華陽流漿是四品上階的煉器材料。”“哦?”顧清昭接過白玉瓶,不置可否地細看著白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