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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昭搖了搖頭,帷帽上的黑紗也跟著輕輕搖晃起來。阿巖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愛用一根矛,我就覺得一根矛比萬把劍威武霸氣怎么了?”“這是你的陣法,你覺得一根矛威武,我當(dāng)然沒有意見?!?/br>顧清昭帶著微微嘲笑的聲音氣得輪椅上的青年雙肩發(fā)抖,一路直下?lián)u著雙輪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不知道那根矛只能對準(zhǔn)一人,射程半里,就在今天死掉十二人后,你還覺得一根矛比萬劍威武霸氣嗎?”滾動的車輪一個急剎停了下來,車輪中青年的身體驟然僵直,他駐留在門下,被人點xue般一動不動。顧清昭并不催促,施施然坐下,手中白光一閃,多出五個玉瓶,給鎮(zhèn)長道:“一些療傷的丹藥,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鎮(zhèn)長激動得雙手顫抖著接過,扒開一枚瓶塞,輕輕一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謝仙人恩賜!”阿巖搖動向右搖動輪胎,轉(zhuǎn)過身來,搖到顧清昭的跟前停下,抬頭問道:“你想如何?”“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想如何?”顧清昭手中變出一枚玉簡,拉起阿巖一只搖動輪胎的手,掰開他的五指,把玉簡放入他的掌心,“這里面是我研究陣法以來,記下的感悟,以及對一千三百七十八個低階陣法的解析,你看看可有用?”阿巖微微低頭,目光剛剛觸及到那枚玉符,一個光影就從玉符中投了出來,投射成一本尺厚的紙書。阿巖有些不服氣地翻動這本光影凝成的書,翻開一頁看完后,眼中的不耐被慢慢的驚艷代替,別人是看美人,感到驚艷,只有他是看陣法感到驚艷,越往下翻越是激動不已,從前困惑不解的地方都得到了解答,看似弱小無用的低階陣法竟然還可以如此運用!“你!”看完數(shù)十頁后的阿巖抬起頭,激動得胸腔起伏,連病弱蒼白的臉頰上都浮現(xiàn)出兩抹不正常的紅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要留在鎮(zhèn)中,保護(hù)我的族人,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阿巖不舍地閉上眼睛,把玉符推了出去:“這東西你收回去吧?!蓖诉€玉符比要他命還痛苦,可是想到族人,阿巖覺得他對陣法的喜愛抵不過一城族人的姓名。“你想多了,”顧清昭嘖嘖兩聲,搖頭嘆道:“這世上劍修法修橫行,陣修少,精通陣法,運用無隙的陣修就更少了,這世上像你我這般癡迷于陣法,能夠不靠等級靈力運用大陣之人,我想不會有第三個。等我走到高處后,想找人探討都不行,這東西我希望你能收下,以后有緣再聚,我們可以切磋陣法,”語氣驟然凝重起來,舌頭上仿佛壓著千萬均:“無論為了你的族人,還是你自己?!?/br>阿巖一把將玉簡搶了回來,害怕顧清昭反悔似的,把玉簡塞入懷中,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真不帶我走?”“大男人怎么這么婆婆mama,我說不帶就不帶?!?/br>阿巖按住胸口玉佩的手顫了顫,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做一個決定,睜開眼時,淳樸的雙眼陡然綻放出利芒,驕傲地抬起頭,仰視著顧清昭:“我阿巖不是白吃白喝之輩,我今日欠你的人情來日一定償還,等族中不再需要我時。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找到你,追隨你?!?/br>“好,”顧清昭不在意地答應(yīng)下來,好像在哄一個小孩子般。自己如此艱難地做下的決定,居然被人當(dāng)成小孩子開玩笑,阿巖氣得轉(zhuǎn)動輪胎的雙手都顫抖起來,抖得好幾次都轉(zhuǎn)錯了方向,對鎮(zhèn)長道:“爺爺,送我回房,”又對顧清昭說道:“你看著吧,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認(rèn)人可不是靠一張臉!”“主上,”小太子抬起頭,說出一句不符合自己追隨者身份的話:“你在忽悠他,就像忽悠我一樣?!?/br>“哦,你發(fā)現(xiàn)我在忽悠你了?”顧清昭輕輕一挑眉發(fā)出一聲淺笑,拉住人的領(lǐng)口:“可是你已經(jīng)不能后悔了,說起來我還沒有給你取名字,”那嗓音中染上邪肆的曖昧:“你說,今晚,好不好?”☆、26·賜名(1)明明在瑯琊洞見慣了各種齷蹉之事,但是在顧清昭這樣一句只是調(diào)情的話語中小太子卻羞紅了臉。他除了羞恥還有止不住的憤怒,哪怕再三做過心理準(zhǔn)備,他也無法接受……這種難以啟齒帶著侮辱的事,哪怕不斷用慕容沖來對自己洗腦,那種屈辱感還是怎么也止不住地升騰起來……取名?小太子其實有自己的名字,朱離,朱雀之火,南明離火的離。但無論出于兩人的安全考慮,還是顧清昭的性格都不會允許他再叫這個為朱陽國太子時的名字。朱離低著頭,視線中顧清昭的手指順著衣邊插、進(jìn)了他的胸口,那撫摸胸膛的指腹十分柔軟,但小太子卻在這柔軟指腹的摩擦下,全身難以抑制地僵硬了起來,那是本能的抵抗……“你不愿意?”顧清昭面紗下的眼睛微微一瞇,“不愿意也得愿意!”話音一落,那瑯琊洞中鎖著小太子的鐵索就從顧清昭的衣袖中冒出,瞬間爬上朱離的四肢,把他反手一綁拖進(jìn)了層層紗帳之后。碰地一聲,水花四濺。紗帳后面的正是吐露出溫泉的白玉池,池水中的梅花花瓣一大半被撲到了岸上。層層池水沖刷著皮膚,被那鐵鏈?zhǔn)`著,朱離受到這樣的羞辱,氣得幾乎就要破口大罵,可是心中卻有一把理智的鋼刀架在心臟上,讓他不能這樣做。這是他們的交易,這是自己的承諾。憤怒,不甘,恥辱還是如怪獸一般吞噬了朱離的心,他喘著粗氣……腦海中不停回憶著五年前城破國滅時父母被殺的場景,鮮血潑滿昔日華麗的宮殿,族人們的靈魂被煉制成魂幡,魂幡中發(fā)出痛苦嘶喊……朱離地怒焰一下子被冷水澆滅,他渾身顫抖地忍耐著忍耐著……那撩開紗帳的聲音,邁動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顧清昭每一下邁步都踩在朱離的心臟上,踩得他壓抑到了極點。顧清昭撩開最后一層紗帳,看到朱離的臉上因為內(nèi)心的掙扎覆上了一層薄汗,多么痛苦地掙扎啊。可顧清昭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憐惜,他脫下帷帽,收入儲物戒指中,把頭頂?shù)挠耵⒁话危嘟z頹然傾瀉,瀑布般流滿了半身。內(nèi)心各種掙扎的小太子驀然一怔,臉上摻雜的各種情緒頓時一跑而光,只剩下滿滿地驚艷,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人?好像把世間所有的光華都集中在了他一人的身上。那人清冷如雪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哪怕解開腰帶,緩緩脫下衣袍,露出一身勝雪肌膚,以及胸膛上兩抹粉色的茱萸,手里做著如此誘惑的動作,面上仍然一派孤高絕傲。身下的泉水汩汩地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