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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對方目光中的嘲笑和彈劾,自顧自地表演著:“你說出上斬魂臺這樣的話,就說明你懂他,既然你懂他,又為何反其道而行呢?”“我不懂你的鳥語,能說中文嗎?”趙永齊露出那一排整齊的白牙。遞上一根雪茄,禿頭咂巴下嘴,解釋道:“你選擇自殺,是想報復(fù)他。你報復(fù)他,是因為知道,他愛你愛得無法自拔。既然你知道他如此愛你,你又何必想方設(shè)法,甚至以自殺來質(zhì)疑他對你的愛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趙永齊微微一愣:“沒想你長得像罪犯,其實是個偵探。”他冷然道,“都怪我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謬贊,謬贊了,”禿頭謙虛地笑著,替他點上煙,還為他倒了杯茶,“夫妻之間,小吵小鬧很正常嘛。何必耿耿于懷呢。”“那如果在吵架的時候,把對方殺了呢?請問這正常嗎?”趙仕義翹著腿,歪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吞云吐霧,仿佛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另一頭的趙仕義捏緊了手心,手心里全是汗。“哦,我找到你的檔案了。趙永齊,男,二十七,死于非命。上面并沒寫是趙仕義殺死了你?!?/br>趙永齊的眼睛染上一抹恨恨的濕意,隨即恢復(fù)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又不是我的失職。你可以把它添上去?!?/br>禿頭雙手一攤:“可問題是,我不能添上去。”“為什么?”男人語氣不善,“你是不敢?顧及我的心情?還是想掩蓋真相?!”他突然坐起,聲音拔高了幾個頻率,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我他媽都能接受這個事實,你們還有什么好顧慮的?!”趙仕義動了動,似乎想安慰暴躁的情人,卻被禿頭用眼神制止。“請不要誤會。雖然國企有很大的弊端,容易養(yǎng)出懶惰、毫無上進心的人,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從來沒有玩忽職守,更沒有撕毀過原則?!彼托那亦嵵氐亟忉專爸晕也荒芴砩先?,是因為殺死你的人,并非趙仕義。其實在半年前,你就已經(jīng)死了。不信你看,上面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11沉重的告白趙永齊拽過檔案,用手撕成碎片,然后一字一句地說:“別編造笑話了。他親手殺死了我,就在屋里,難道那是假的嗎?他撕碎我的胸膛,捏碎我的心臟,難道那是假的嗎?他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對待我如同對待一個垃圾,除了那個致命的傷口,我的尸體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勒痕,你可以找人鑒定,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我的膩想,我的幻覺!”他深深吸了口煙,想斂住不斷從眼中流出的脆弱,想止住心中不斷叫囂著的痛苦,但無濟于事,□□的傷口此時此刻,它必須□□著,那是掩蓋不了的血,那是擦不掉的痛,那是流不盡的淚,“還要不要我把整個過程都說得更仔細點?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還要不要我描述當(dāng)時的情景?我愿意提供每一處細節(jié)……”禿頭同情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我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那份檔案。那份檔案是任何人都不能cao控的。你也可以不信那份檔案,但你要信,那個人。他若是真的想殺你,也不會來找你了。更不會來求我?!彼D(zhuǎn)過身,拿出檔案的原件,重新封存起來,“至于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問他。你現(xiàn)在情緒很不好,我不能再說別的了。”哪知趙永齊突然一笑,將自己摔回了沙發(fā),端起茶悠悠然地喝了一口:“我情緒很好。我現(xiàn)在很開心。死了比活著好,說起來,我還應(yīng)該感謝他呢。”這時,趙仕義再也按捺不住了,只見他喉嚨一陣滾動,終于開了口:“永齊,跟我回去。有什么,回去再說。”趙永齊瞇著眼,抽了口雪茄,一副飄飄然的神色:“我干嘛要回去呢,在這不是挺好的?既來之則安之,何必違背上天的安排?種下一個惡果還不夠,難道還要種下另一個惡果?何況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值得我鋌而走險?”遂笑著朝背對著自己的禿頭說:“我想我還是不要再給這位英明的領(lǐng)導(dǎo)添麻煩了,萬一連累人家升職什么的豈不是我的罪過?”禿頭沒有回應(yīng),他該做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要靠那個人自己了。趙仕義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趙永齊平時大大咧咧,鮮少有固執(zhí)的時候,他貪圖享受,好財好色,得過且過,從未在乎也從未深究過近在咫尺的感情生活。他有太多的追求,也沒什么追求,他有個性,但也沒什么個性。這樣一個人,是什么時候變得對他向來漠不關(guān)心的事如此苛刻,如此認真的?沉吟片刻,趙仕義才退了一步:“是我不好。先回家吧。”“哈?!蹦腥硕⒅旎ò?,半空的腿吊兒郎當(dāng)?shù)鼗蝿又?/br>他不得不再退一步,語氣放柔了一些,還用上了最不擅長的詢問句:“我……錯了。能不能原諒我?”趙永齊干脆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那邊的禿頭,捂著嘴,似乎憋笑憋得難受。趙仕義冷冷地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過頭,盡量把語氣壓得卑微和真誠,這確實有不小的難度,這不光是逼迫,還有扭曲,雖然這不是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極度考驗他的心智。“我……我不是人……”趙永齊白了他一眼:你他媽本來就不是人。趙仕義蹙了蹙眉,這話,也他媽太刺耳了,那種怪怪的感覺,險些讓他招架不住,“我……我該死……”趙永齊簡直想噴他一臉:你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男人快說不下去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卻還要配合地張開嘴,吞下那來路不明的□□,明知道不符合常理,也要卑躬屈膝,求得這樣的玩弄,“回去后,你想怎樣都行,”見趙永齊的眼縫里,射出些質(zhì)疑和厭惡,便趕快軟化掉適才不小心外泄的氣勢,繼續(xù)低聲下氣?!霸徫摇妹础摇?/br>也許是見他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趙永齊睜開了眼睛,頭發(fā)一甩,雙腿一叉,就像審問一個犯人,趾高氣揚、威風(fēng)凜凜地問:“你是在求我嗎?”“是……”趙仕義偏過頭,窘迫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來回答問題。“那求我回去的理由是什么?”那人垂下頭,手都快被他絞斷了,才說:“我離不開你……”“歐?”趙永齊發(fā)出一聲抑揚頓挫的吟哦,“只是離不開么?”趙仕義咬了咬了嘴唇:“我喜歡你……”趙永齊挑了挑眉:“你不光喜歡我,還喜歡林翠,還有那只猴子,這樣的喜歡,你覺得稀奇不稀奇?”趙仕義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心中的野獸在逐漸蘇醒。它正蠢蠢欲動,準備反擊。那個冒犯自己的人,必須死!可心底有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