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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絞盡腦汁地回想著,當天晚上車禍的場景,他依稀只記得自己撞上了欄桿,就昏迷過去了,至于昏迷前昏迷后,以及車禍前車禍后發(fā)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仿佛那是一個自己完全未曾踏足過的世界。 他掐滅煙,坐進車里,趴在方向盤上,頭悶悶地疼。 車禍后外界以為他恢復了全部的健康,但沒有人知道偶爾他的頭會悶悶地疼。過了半響,他掉轉(zhuǎn)車頭,將車窗打開,慢慢駛出隧道,駛過青山北路,冬末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貼上肌膚,卻很是舒爽。 這一路,他開得很慢很慢,沿途看著,希望找尋點吳洋說的那些畫面,或是只言片語,但卻一無所獲。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紐約酒店里,第一次遇到蘇夏末的場景,電梯里,她很激動,拉著他的胳膊,語氣急切地說:“言慕白,你醒了!” 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像是故人久別重逢,一點都不像說謊和演戲。 他的腦海中跳出一個人來,她肯定知道自己是否失去記憶,是否真的和蘇夏末結(jié)過婚。他加快速度,急速回到主宅,將車扔在車庫,來到母親金明珠的房門前,急切地敲著門。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晉江抽了,死活傳不上來。。。 ☆、第六十二章 漆黑的夜晚,一聲急過一聲的敲門聲,吵醒了睡夢中的金明珠。她扭開床頭的燈,打開房門,一臉睡意朦朧,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兒子言慕白,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今晚可晨在這等著我你一起商量婚禮的細節(jié),催了你幾次,你卻這個點回來。” 站在門外的言慕白選擇忽略母親的怒意,問出心中想問的話:“媽,我失憶了嗎?我是不是以前結(jié)過婚?我的妻子是叫蘇夏末嗎?” 金明珠心中一駭,瞬間清醒,她盯著自己的兒子,臉上顯現(xiàn)出戒備的神情,這個消息終究他還是知道了,但她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車禍后,你頭部受傷,昏迷了整整兩個多星期,才醒過來。醫(yī)生說你恢復得很好,不存在失憶的情況。” 沒有失憶?那么,蘇夏末呢,是他的前妻嗎? “蘇夏末,是誰?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 金明珠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她確實是你的妻子,不過是前妻了。你和她離婚了,在兩年多以前?!?/br> “我們?yōu)槭裁匆x婚?”言慕白緊緊追問著,這些關(guān)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他卻完全沒有了印象,說是離婚,但離婚協(xié)議書他在失去記憶前的兩年多時間里,卻一直沒有簽字。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苯鹈髦閯e過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兒子,過去了就過去了,當年她執(zhí)意要離婚,然后遠走國外,可能在那邊有什么人在等著她吧?” 言慕白腦中一團亂,吳洋的說法和母親的說法完全不一樣,他不知道該信任誰。 “我和她還沒有離婚,離婚協(xié)議書,我一直都沒簽字?!彼映鲞@樣一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砸在金明珠的身上。 “什么?!你是說當年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沒簽字?”金明珠氣得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些,她大聲地道:“離婚協(xié)議書在哪” 言慕白點了點頭,“我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蘇夏末的存在,更不知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件事?!?/br> 金明珠看著言慕白一臉懵的站在房間門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急切地對著他道:“這么晚了,快去睡吧!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你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你的妻子只能是石可晨。那個蘇夏末,已經(jīng)是過客了,不要再想了,明天去把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 言慕白愈加的迷惑,似乎母親并不喜歡蘇夏末這個兒媳婦?既然他和蘇夏末還在婚姻存續(xù)關(guān)系,他和石可晨在法律上就屬于重婚行為。要結(jié)婚,他得先和蘇夏末離婚。 可眼前諸多的謎團,像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彌漫在眼前,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沐浴,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緒萬千,關(guān)于過去的回憶卻想不起任何。他打開手機,發(fā)出一條短信:幫我查下當年我離婚的原因。 天剛剛亮,金明珠就起來了,坐等又等半天,才等到言慕白起床。 “怎么現(xiàn)在才起來?” “媽,今天周末??!” “你趕緊去把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給簽了,我讓人送到民政局去加急辦理,趕緊和蘇夏末離了,再和石可晨領(lǐng)結(jié)婚證?!苯鹈髦樽诳蛷d,說出自己的想法。 “媽,說了今天周末,民政局都不上班的?!毖阅桨自俅翁嵝训?,他走到桌邊,抓起上桌做好的一個小饅頭,扔進嘴里。 “我不管,你趕緊簽了。你明天就要和可晨舉行婚禮了,現(xiàn)在還是已婚的關(guān)系。如果被媒體爆出來,我們墨神集團的臉面往哪里擱?” 言慕白不知該說些什么,雖然現(xiàn)在他對蘇夏末那個女人沒有太多感情,但他想知道,沒失憶前,自己對她是個什么態(tài)度。為何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自己拖了兩年多都沒有簽下名字。而現(xiàn)在,真的要簽嗎? “慕白,你是不想和可晨結(jié)婚嗎?你知道悔婚,對我們家意味著什么。今年金融和房地產(chǎn)市場連續(xù)走低,財團的業(yè)務報表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有下滑的趨勢,石家家大業(yè)大,和她家聯(lián)姻,對我們扭轉(zhuǎn)局面,很有幫助。”金明珠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他曉以厲害關(guān)系,“財團是我們言家的心血,在你手里發(fā)揚光大,希望能夠祖祖輩輩傳下去,一定要強上加強?!?/br> 言慕白不語,他轉(zhuǎn)身離開,丟下一句:“媽,我去公司加班了?!?/br> 金明珠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心沉到谷底,吳月麗的女兒絕對不可以再次進到言家的大門,她和言慕白,必須離婚,沒有未來!無論如何,這次慕白一定要娶可晨。 從家里開車出來,言慕白扯了扯領(lǐng)導,感到無比的煩悶。 他捶了一下方向盤,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現(xiàn)在的他,沒來由的覺得迷茫和心慌,這根本不是以前的他,以前的他運籌帷幄、躊躇滿志,世界盡在他掌握。 可現(xiàn)在距離婚禮越近,他卻開始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真的要和石可晨結(jié)婚嗎? 兩個都互不相愛的人,因為利益在一起,會有幸??裳詥?? 他將車停在江邊,望著浩瀚的江水,一個人呆在那,腦袋一片放空。 片刻,電話響了,他沒接??呻娫捖曄ǖ艉?,卻又再次響起,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 他嘆了口氣,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石可晨”三個字。 他滑動了接聽鍵,石可晨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你在哪?我爸媽還有親戚的飛機到了,我們一起去機場接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