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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盛也不惱,又悠悠然地支起了頭。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秦盛來者不拒,胡說八道得厲害,唾沫不橫飛也能風度翩翩地巧舌如簧,說得姑娘們一個個面帶□□,心花怒放,活活從大清晨說到日薄西山。這一下是盆滿缽滿,秦盛數(shù)了數(shù)錢,好家伙,一天就快賺上一吊錢了,準備收攤,這時,一只雪白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姑娘,收攤了?!鼻厥⑦吿ь^邊道,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哦?我來的這么不巧嗎?”一個男子瞇著眼睛朝他一笑,接著掏了掏口袋,拿出一錠銀子,擺在秦盛破破爛爛的桌子上,“那么我再加上這些,如何?”☆、第四把刀說罷,男子隨手將耳邊的碎發(fā)別至耳后,骨節(jié)精致的手讓秦盛呆了一呆,那雪白的皮膚幾乎晃了秦盛的眼。他從未見過如此風華絕代的可人兒,那樣妖異的美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原來美得過了分,也會成為如此厲害的兇器。男子將手從耳邊慢慢地收回來,一舉一動,皆媚骨天成,紅色的羅裳被一陣輕風吹得揚起了些微,殷紅殷紅的衣袂飄飄,秦盛幾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差點連骨頭都酥了。“大師,”男子笑吟吟道,“可否幫個忙?也不缺我這點時辰吧?”“啊……啊啊,好……”秦盛勉強把自己的目光從那漂亮男人的臉上撕下來,他覺得有些眩暈,“敢問姑娘……哦不,公子,姓什名誰?”男子在聽到“姑娘”二字時眉眼間瞬間閃過了些許戾氣,而后又故作無事的揚起了笑臉,他朝秦盛揖了一揖,“在下姓聞名瑜,表字瑾,年十九,近來離家游歷,見大師這門庭若市的,料想大師必有真功……”“哎哎,不敢當不敢當,”秦盛調(diào)整了半天終于調(diào)整回平時的表情,他強迫自己不去看聞瑜的臉,眼睛放空——看著像是朝著聞瑜細細端詳,實際上什么也沒看——也笑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無足掛齒,無足掛齒?!?/br>“大師過謙了。”美人兒眼睛一瞇,上挑的眼角能生生勾去人的魂兒,秦盛硬著頭皮全當自己看不到,生怕自己在美人兒面前流出哈喇子來,“公子面如冠玉,是官福相,若是科考必高中。眼尾勾,眉低且長,眼角淚痣,情路怕是要坎坷。眼大而有神,其中……”“大師,”聞瑜打斷秦盛的胡扯,慢慢彎下腰將臉湊到秦盛面前,一雙眸子似嗔似怒,好似有數(shù)不盡的哀怨,“勞煩大師看看清楚,在下眼細且長,可不是什么眼大而有神啊?!蹦┝擞值?,“大師,你這雖看著我,可在下卻覺得心神不在在下身上……怎么?可是覺得在下難看到讓你入不了眼么?”一張絕色的臉猛然放大,秦盛正兩眼放空,冷不防被那芙蓉面打了個照面,驚得一個沒坐穩(wěn)朝后仰去,座下壘起的石頭摩擦,崩塌,秦盛不受控制地倒地,就連屁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時整個人還癡癡傻傻回不過神兒來。聞瑜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彎下的腰還未直起,他撐在那里,看著秦盛揉了揉眉心,半晌,秦盛也爽朗地笑了。秦盛一邊爬起來一邊道,“失禮了,在下見識短淺,從未見過如此絕代佳人,實在是唐突?!?/br>聞瑜但笑不語,輕輕擺了擺手,又掏出一錠銀子來,舉手投足間香風陣陣,秦盛只覺頭暈?zāi)垦#奶缋?,連打了幾個噴嚏——倒像是中了那下作的迷幻之法,他心里一緊,忙默背劍譜,這才把莫名腦子里那點兒不干不凈的心思壓下去。秦盛拍了拍褲腿,心道面對這樣的人該怎么胡扯?光看也看得不會說話了。況且拿兩錠銀子出來算命,這不是鬧笑話么?好不容易從美色中清醒了一點,秦盛用著自己瘦得不得了的大腦飛快地想了想——要么這公子是個繡花枕頭大紈绔,要么就是另有所圖。他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不就是兩錠銀子么?便笑嘻嘻道,“聞公子,不瞞您說,我這出來討生活的實在是沒什么本事,說難聽點兒靠著面皮,您就別費事兒了,在下今兒實在是口干舌燥,說不出個趙錢孫李了,您要是實在想和在下侃一侃,那就明兒請早吧。”話是這么說,明天可就不一定在這兒了。秦盛把錢塞進胸口,揖了一揖,權(quán)當拜別,他想,若真是幻術(shù),老子這番作為也就提醒了他術(shù)法已破,若不是,這樣又是作揖又是拜別的也不算駁了人家面子——當真是好。聞瑜高深莫測地笑著,也不回應(yīng),秦盛轉(zhuǎn)身便走。他看不到自己身后的聞瑜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搖了搖頭。“刀鬼……”他輕聲說,“想不到居然是個如此俊朗的妙人兒?!?/br>夕陽下,他身上的羅裳格外殷紅,紅得快滴出了血。。秦盛只顧自己向前,時不時朝路邊對他笑的姑娘回個浪蕩子的壞笑,一路回到茶館,已經(jīng)接了好些香帕子。“喲,大俠回來啦?”店小二在門口和秦盛打了個招呼,又看他走進店里,隨手掏出一打香帕,也顧不上擦桌子了,瞠目結(jié)舌道,“大俠這…莫不是打劫了哪里的布坊?”掌柜的聞言湊過來,捻起一條,嘖嘖道,“喲呵,上好的絲綢,怕也是要打劫了一家好布坊。”“唉,都是路邊的小娘子給的?!鼻厥⒁姶蠹叶俭@嘆不已便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兒的姑娘恁地膽大,路中間就敢給男人拋帕子,我這可是接了一路啊?!?/br>“哦?那你可得許配給好幾家姑娘了?!?/br>“哪兒的話啊,不就是接個帕子……”秦盛順嘴一回,只覺得聲音不對勁,既不是窮酸摳門掌柜的,也不是二不愣登店小二,直覺聲音分外婉轉(zhuǎn),一回頭便見那名喚聞瑜的男子對他微微一笑,“大師,好巧?!?/br>秦盛:“……”怎么還跟上來了?“好巧好巧?!彼搼?yīng)幾聲,握著刀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幾分,秦盛忍住不去看那人的眼睛,敷衍地一勾唇角。“你可知旪城有一傳統(tǒng),”聞瑜也不識趣,裊裊在他旁邊坐下,轉(zhuǎn)頭向小二要了杯茶,抿了一口,皺了皺那彎彎柳葉眉,又道,“若是在路上接下了姑娘的香帕,就是愿意入贅她家的意思,怕是明天就有人來和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