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有失體統(tǒng)。又讓賈赦嘲笑:“說你是土包子,怕是你不服氣。你當(dāng)這泉眼就能直接泡了不成?一般有屋子遮著?!?/br>說得邢夫人氣也上來了,領(lǐng)起迎春姐妹,就讓人預(yù)備東西,她老人家也要泡溫泉,省得讓人笑話是土包子。迎春二人心中暗服賈赦激將得好,嘴上還與她一起埋怨。“父親最是愛笑人,好象自己泡過多少次似的?!庇阂贿叿鲋戏蛉耍贿吔o她寬心。黛玉也道:“不過是在外頭與人說過幾次吧?怎么倒說得好象比我們見識得多多少似的?!?/br>邢夫人就是一嘆:“可不就是在外頭見識的。他們男人,不比我們總是關(guān)在內(nèi)宅,一年連香也上不得幾次,自然比我們經(jīng)得多見得多??珊弈愀赣H,只知道笑話人。”說笑著,已經(jīng)近了池邊。就有丫頭捧著捧盒,遞到面前:“太太,是老爺吩咐人送過來的,說是太太與姑娘們?nèi)巳擞蟹荨!?/br>盒內(nèi)卻是里衣不是里衣,褻衣不是褻衣的物件,大家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還是那丫頭展示了一回:“老爺說,太太與姑娘們穿了這個泡去,再無礙的?!?/br>邢夫人等都以為是賈赦打聽的泡溫泉規(guī)矩,卻不知道是他自己蘇出來的后世的浴袍。歪打正著之下,眾人不光沒有疑問,還深怕他再笑人,問都不問他一聲。三人雖然日日相對,卻也是衣衫整齊,乍然半裸相見,都有幾分不好意思。邢夫人到底是長輩,端著幾分架子,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緩緩邁進池內(nèi)。只覺一股暖流,從腳下開始,一點一點順著身子升騰上來,等小丫頭扶她坐在臺階上,已經(jīng)四肢都舒散開來,就向著那姐妹招手:“快來,不怪老爺夸得花一樣,人在里面確實舒坦?!?/br>姐妹們聽了,也都在丫頭的攙扶下坐進池內(nèi),又是舒坦,又是新奇,又有些不大好意思,互相也不也敢對視,只低聲有一搭無一搭地說些溫泉的好處。黛玉不以意間,帶起的水珠濺到了迎春臉上,水并不涼,卻激起迎春玩性,也撩一點水向她臉上一彈。這就算是開了頭,二人你給我撩一下,我還你一點,動作越來越大,水越撩越多,不多時已經(jīng)嘻嘻哈哈起來。就是邢夫人,在一邊也看得高興,不時打一下太平拳助興。不過半個時辰,就有小丫頭上來請起:“老爺說了,這溫泉雖好,也不能久泡,要是太太沒泡夠,晚上再泡一次就是?!?/br>三人聽了,紛紛起身。又有新的浴袍送來,穿上后才是各自的丫頭、嬤嬤上前服侍。只見三人個個面色發(fā)粉,光亮動人。就有會說話的上前奉承:“太太和姑娘們泡了這溫泉,竟似都滋潤了幾分。”邢夫人還不信:“她們姐妹也罷,我一個老婆子,還滋潤什么,這話沒得讓人打嘴?!?/br>見她不信,那人就立時捧了靶鏡,請邢夫人自觀。果然鏡中之人神彩不似往日。那邊男池內(nèi),賈赦與時先生帶著賈琮也已經(jīng)出浴。時先生贊道:“難怪你費盡心機算計來這個莊子,這樣一泡,確實讓人疲累盡消?!?/br>賈琮接道:“父親再沒有什么不知道的?!?/br>“那是?!睍r先生點頭:“他雜學(xué)旁收,論起享受來,哪有人能及得上他?!?/br>賈赦就在一邊怪叫:“唉,你這是在夸人還是在損人?”時先生只說:“你自己覺得是夸,就是夸。覺得是損,怕還是覺得自己得了夸獎?!?/br>一句話說得賈赦面色訕訕地,自己端起一杯酒送下:“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真是泡著澡,看著...”想起這個時代只有懷表,也顧不得了:“看著表,舒坦一時是一時?!?/br>“你聽聽,你聽聽?!睍r先生就教育賈琮:“這樣不求上進的話,你只聽聽就算了??刹荒軐W(xué)這個人,全無一絲上進之心。”賈琮點頭稱是:“我知道。等我大了,也自己買上一處溫泉莊子,再接父親與先生一起泡?!?/br>這話說得賈赦心里一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向教導(dǎo)賈琮,家中一切都是賈璉的,才讓孩子早早有了這樣的想法。時先生卻贊他:“就是該這樣想才有志氣,不可學(xué)這個人只靠祖蔭。”賈赦又不同意:“孩子在呢,是不是多少給我留點體面?再說,這莊子可不是我父親傳我的,也是靠我自己才得來的?!?/br>時先生就嘟囔:“是,是憑你的厚臉皮來的。”到晚上,收拾自己莊子的平郡王也來報道不說,巧姐兒與大哥兒也知道他們泡溫泉一事,強著眾人又陪他們泡了一回,才算是完了帳。大哥兒卻又興起新故事,他不要奶娘,只要與祖父同睡。說來還是看著巧姐兒與邢夫人分不開,看得心里嫉妒,說是你有祖母,我有祖父。話說不利索,意思卻是人人都看得出來。賈赦無法,只能親自與這小祖宗共眠。那大哥兒的奶娘還怕人離不得,在屋外白守了半宿,不想只聽大哥兒哼嘰了幾聲,就有老爺含混著輕輕拍被之聲,再就是一夜寂靜。第二日,除了大哥兒的奶娘頂了兩只青眼眶,人人睡得心滿意足,都說從沒睡得如此踏實。賈赦就又給大家安利了一遍溫泉的好處,讓大家日日都泡。他自己又讓人扎了秋千,也不用木板,只把一個藤椅去了腿,再掛到樹下。里面用棉墊子鋪得十分軟和,才把兩個孩子都抱上去。大家哪里見過這樣新鮮事物?不由得從邢夫人起,到黛玉止,人人坐上去體會了一下。微風(fēng)徐徐,花香輕送,伴著坐下輕搖,這種愜意,一經(jīng)試過,人人不想丟開。賈赦卻拉了時先生,商量起大事來。時先生只報怨:“說是來莊子上歇兩天,什么大事,不能回去了再說?”賈赦就問他:“你疼琮兒不疼?”“當(dāng)然疼。你以為我是做假?”時先生要不干。賈赦忙安撫道:“就是因為知道你疼他,我和與你商量。昨天孩子說要自己買莊子,你心里酸不酸?”時先生不是那等二十四孝老子,體會不到后世那種所有孩子應(yīng)該平分遺產(chǎn)的心境:“正是一個有志氣的孩子才說的話。你不為孩子高興,瞎cao的什么心?”“我窮呀。”賈赦對著時先生開始念叨:“一個閨女出閣,我的私房就去了一少半??墒歉锏囊磺校际黔I兒的,將來我琮兒能分多少?”說得自己心里都酸起來:“琮兒就是知道了這個道理,才想著將來自己找出路。唉,都是這個做老子的沒本事。誰讓我窮呢?!?/br>聽著這位國公爺一聲一聲叫窮,時先生要不好了。不等他說話,就聽身后有人問:“說來聽聽,你是怎么一個窮法?”第193章卻說賈赦與時先生哭窮哭得頗有心得之時,忽聽一人在身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