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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封的事兒了。”皇帝一想要壞:“他會不會想著是皇后要搶他家孩子?”張清想說,咱們能不能說正事?可是皇帝明顯讓自己給嚇得不輕:“他一準這么想,不定現(xiàn)在就要往回趕。你回府去,讓那位時先生無論如何安撫住他,將朕的意思給他說清楚。告訴他,要是他不把邊巡清楚就回來,那就不用皇后,朕自己下旨收回他家女孩的封號。”聽著皇帝如此無賴的話,張清想自己還是退下吧。不想皇帝又叫住他:“賈赦此次立的功勞又不小,可是不能引了忠安注意,還是不能獎他。你看看哪個部里有位置,給賈璉動下地方?!?/br>前面的話張清都可以當沒聽見,可是給自己外甥升官的事兒,他明面上還是要推一推:“賈璉并不是正經(jīng)科舉出身,又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升了四品,再升的話怕是有礙物議?!?/br>皇帝雖然覺得張清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剛才已經(jīng)讓自己嚇得不輕了,物議對他來說不過是可聽可不聽的事:“這個無妨。我再與太上皇先通個氣就好,你只管將位置列出來讓我看?!?/br>第150章“父親,您看皇上此意?”是不是在捧殺?對兒子的疑問,張老太爺也自己想過,幾番推論下來,他自己得出了一個近乎荒唐的結(jié)論:皇帝不是想捧殺賈赦,而是真受不了他鬧騰,至于為何受不了,還不得而知。不過這事兒還得聽一下當事人的意見,或許賈赦走前和賈璉說過什么也不一定。于是張老太爺問張清:“璉兒還沒來?”“估計也快了?!币呀?jīng)早就讓人去請了。張老太爺再不說話,只是品起茶來。茶是好茶,有名的猴魁,卻不是一般人喝得到的。還是平郡王拿了給賈璉,再由賈璉送到張府。再想想賈赦與皇家詭異的關(guān)系,張老太爺覺得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兩府離得不遠,一聽張老太爺叫他,賈璉也不顧得陪媳婦閨女了,略收拾一下就趕了過來。聽張老太爺說皇帝又想給他升官,賈璉也是一臉的蒙逼。他干了什么就升官?看賈璉的臉也知道賈赦沒有什么交待,可是這讓賈璉升不升官,升到哪里可就讓人犯琢磨了。就是賈璉自己,男人嘛,升官發(fā)財哪有不愛的,可是老是仗著自己的老子升官,要是去年的賈璉還能沾沾自喜,現(xiàn)在的他卻不同。賈赦不在家,邢夫人有事兒了就與他商量,不管他的主意是好是壞,都按他說的辦,這半年多來將軍府也磕磕絆絆了走了過來,已經(jīng)讓賈璉心氣大增,覺得自己可以頂起一個家,也能擔(dān)起一個家族的重任!你再讓他靠著老子升官,還一升好幾級,他覺得這雖然是他老子的本事,卻是對他的...侮辱。就是這個感覺。難道他自己就是一個只能靠祖蔭和父蔭生活的人?難道他自己不能憑自己的本事升官?張家父子還不知道此時賈璉已經(jīng)鉆了牛角尖,對著幾個從三品的官職挑來挑去。賈璉小聲道:“外祖父,舅舅,我是不是很沒用?”張老太爺沒聽清,可是張清聽清楚了:“這是怎么說?”賈璉要多沮喪有多沮喪:“如果不是舅舅,我估計不可能得了實職。要不是父親,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從六品官升到四品?,F(xiàn)在又是這樣,我是不是沒有用?”聽他做此想,張老太爺與張清對視一眼,都覺得十欣慰。張老太爺自然拈須不語,張清出面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大丈夫封妻蔭子固然重要,可是能守成,保住家風(fēng)不墜,也未嘗不是一件難事?!?/br>見賈璉要反駁自己,張清示意他不要說話:“你可知道?你舅舅我,當年科舉不過是二甲第五名,連傳臚都不是。這些年我能做到大學(xué)士之職,有多少人說我是靠了你外祖父的關(guān)系?只要我做官做得上對得起朝庭,下對得起百姓,就無愧自身,也無愧于家族。我能在你外祖父不在時保住張家上下不至于讓人欺侮,不至于讓張家沒落,誰敢說我的一生是白過?我有父親可經(jīng)依靠的時候,就倚靠一下又如何?這世上本就這么不公平?!?/br>覺得兒子說得不夠透徹,張老太爺自己接口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說做皇帝的,哪個不是憑了祖宗打下江山才坐得上去?你見有幾朝幾代是每一代帝王都自己從新打一次江山的?”這確實沒有。賈璉最怕嘲笑他、看他失望的人,一個是賈赦,再就是張家之人?,F(xiàn)在張老太爺父子不僅沒有瞧不起自己,還多有勉勵之詞,讓他心中不再那么堵了:“可是將來...”張老太爺更是高興,胡子要被自己揪下來兩根:“你能想到將來,可見這一年多的官就沒白當。你父親和我們這些人能在幾日,給你搭了臺子,讓你比別人站得高些,看得遠些。至于看到了,再如何走下去,給你自己的子孫能搭起什么樣的臺子,就看你自己了?!?/br>賈璉完全被張老太爺描述給吸引住了。不錯,原來他沒有實職的時候,也能天天樂呵,不就是想著自己有爵位可襲嗎?現(xiàn)在自己的父親不光能給自己爵位,還能讓自己在朝堂比別人起步更高,這是父親的本事。自己這一年多來,考績并不差,還多次得了上司的勉勵,說明自己也能做好差事,就是舅舅說的不墜家聲。現(xiàn)在自己還要依靠父親,可是外祖父也好,父親和舅舅也好,總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時的自己,就要用自己的肩膀給他們撐起一片天地,還要和父親一樣,不光能讓自己的兒子襲爵,更要給自己的兒子也搭起一個高臺來??!前所未有的斗志在賈璉胸中燃燒起,要說得了實職的賈璉,還只想著好生做事,別給外祖你和父親丟臉,現(xiàn)在的賈璉,則在想著好了生做事,給他們長臉。三人細細地對那幾個職位選了又選,出乎張家父子意料的是,賈璉屬意的竟是吏部筆帖式科。要知道這筆帖式科,管的不過是京內(nèi)外各衙門筆帖式的照咨補放、銓選筆帖式各缺。說來在各部筆帖式少不得,可也是最上不得臺面,讓一般官員看不大起的一群人。說來也是官場潛規(guī)則:一般抄抄寫寫、抬抬搬搬又機密點不能用小吏的活計,正經(jīng)科舉出身的官員總覺得是大才小用,并不愛做??墒歉鞑垦瞄T之間,收拾書卷、歸檔文書、往來信函又是最不可少的,筆帖式這就應(yīng)運而生。這些人大多有個一技之長,又無法通過科舉之路進入官場,不過是用筆帖式做個進身之階。也不是沒有筆帖式因辦某件事入了貴人之眼,一夜騰達的事兒。所以對賈璉挑了這個筆帖式科,張家父子還是多有微詞的,可是剛剛啟發(fā)了人家一頓,不好就潑涼水,張清就問賈璉是怎么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