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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仍可以永遠地和你最愛的家人一起生活下去!我命令你!你聽見了嗎?梅書言!你一定要給我好好地活過來?。。。。。。。。?! 急救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醫(yī)生走出來。 “誰是病人梅書言的家屬?” 一惠上前,生硬地點了下頭。 “我。” 醫(yī)生說:“病人的情況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但仍需要留院觀察,一會兒——” “等等!”一惠微微抬了一下頭,“醫(yī)生你意思是——書言活過來了?” 醫(yī)生點點頭:“但是病人的體質(zhì)非常的虛弱,請問他最近有在服用什么藥物嗎?” “他……剛做完化療……” “那就難怪了,”醫(yī)生說:“那你們再聯(lián)系一下給他做化療的醫(yī)生吧,然后這邊護士會讓你辦理一下住院手續(xù)?!?/br> 醫(yī)生說完要走。 “醫(yī)生,請等一下!” “還有事?” 一惠上前兩步,低著頭說: “我……想請問一下,書言昏倒的原因,是……因為化療的關(guān)系嗎?” 醫(yī)生說:“我只能告訴你,不能排除這個原因?!?/br> 醫(yī)生走了,一惠仍呆呆地站在原地。 原來書言昏倒,是因為化療的關(guān)系!那么,一直以來堅持要書言入院治療的、一個勁兒地逼他接受化療的自己,不就是一切的罪魁禍?zhǔn)琢藛幔?/br> 書言被轉(zhuǎn)入了病房,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樣子,似乎和他剛剛昏過去的樣子并沒什么兩樣,所以,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仍在昏迷中? 一惠不想知道。 她更不敢知道。 她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就像個待罪之人一樣。 安靜的病房中,似乎都能聽到輸液管中的藥水一滴滴地滴下來的聲音…… 第二天一大早,趙醫(yī)生來了。 他走到書言的床邊,俯身對他輕喚:“書言!你怎么樣?書言……” 一旁的一惠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往墻邊推去。 “一惠?”趙醫(yī)生被嚇到,并滿臉不解地看著一惠。 一惠把他壓在墻上。 “之前,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化療,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一惠,我……” 趙醫(yī)生無語以對。 一惠低著頭,繼續(xù)說: “你只跟我說,藥物會有反應(yīng),會讓他嘔吐,讓他沒胃口,讓他發(fā)燒、咳嗽,讓他疲倦,沒有力氣,但你沒說過,他會昏倒,他會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你明明跟我說,就算藥物反應(yīng)得再厲害,他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昨天,他差點就沒了命!……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提出的那什么破治療方案,書言現(xiàn)在就不會躺在那里?。?!” 趙醫(yī)生的眼圈紅了起來,他嘆了口氣,艱難地說: “其實,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這件事……” “什么?” “書言的化療……失敗了……” 趙醫(yī)生說完,羞愧地低下了頭。 一惠的手猛然地松開了,趙醫(yī)生也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去。 “一惠,你要去哪里?” 正慢慢朝病房門口走去的一惠,沒有回答趙醫(yī)生的話。 沒多久,接到消息的梅家人趕到了醫(yī)院。 一看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書言,梅mama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梅爸爸也紅著眼睛在連聲哀嘆,只有書語一人,還算鎮(zhèn)定。 趙醫(yī)生把書言的病情如實同大家講了,全家人更是陷入一片驚慌與無法置信中。 趙醫(yī)生又抱歉地說:“真對不起,要不是書言一直要求我不能跟你們講——” “我明白的,”書語靜靜地說:“書言是不想讓我們?yōu)樗麚?dān)心……” 一聽這話,后面的梅mama哭得更傷心了。 書語請趙醫(yī)生出去談。 “那么,您對書言的病,究竟是怎么看的呢?”到了門外后,書語認(rèn)真地問醫(yī)生。 醫(yī)生把他的治療方案簡單地同書語講了講。 “本來在結(jié)束這周的化療后,我們就會繼續(xù)跟進下一步,但是現(xiàn)在……” “有什么問題嗎?” 趙醫(yī)生搖搖頭說:“化療沒有效果,也就是說,書言不能接受后續(xù)的手術(shù)……” ☆、第 23 章 病房里安安靜靜的,書言還沒醒,床邊只坐著書語一個人。 “趙醫(yī)生,那您的意思是,書言的病,就沒治了?” 醫(yī)生淡淡嘆了口氣道:“不管怎樣,也得先挺過目前這段時間再說,畢竟,之前的藥物對書言的身體傷害太大了……” 書言,為什么你這么命苦…… 書語靜靜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弟弟,愧疚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著轉(zhuǎn)。 “嗯……” 突然,床上的書言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書言!你怎么樣?醒了么?”書語飛快地俯身過去。 躺在厚厚棉被下的書言緩緩地睜開了他的眼睛。 他似乎努力了好一陣子才認(rèn)清了眼前的一切。 “姐……” 他艱難地吐出聲音,接著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書言……” 書語的眼淚,終于滾落下來…… “姐,你哭了?……” “沒,我沒哭,沒哭……”書語趕緊擦掉眼淚。 書言嘆口氣,想坐起來,但被書語輕輕地制止了。 “你好好躺著吧,別亂動了,醫(yī)生說你需要休息……” 書言怔怔地看著jiejie。 “爸媽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對不起……又讓你們擔(dān)心了……” “快別說這種話了,”書語假裝嗔怪似的瞪了瞪他,“要是真的不想讓我們擔(dān)心的話,就快點讓自己好起來,嗯?” 書言又怔住,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書語拉了拉他的被子,又問:“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書言搖搖頭,又看了看四周。 “一惠呢?” 書語說:“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她,醫(yī)生說她好像已經(jīng)走了?!?/br> “走了?”書言皺皺眉,“她怎么沒跟我說一聲就……”話沒說完,就又是一連串的咳嗽,書語忙勸他不要再想了,又一邊拿手順著他的胸口幫他止咳。 書言咳好了,人又顯出疲態(tài),不久,他就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書語仍坐回座位上。 她低著頭,大顆的眼淚又不斷從她的眼中掉落了下來。 晚上,書言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j(luò)iejie已經(jīng)歪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著了。 但她身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因此書言很想爬起來幫她去重新蓋好,結(jié)果,他折騰了大半天還是沒能起得了床…… 他氣喘吁吁地跌回到床上,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