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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侍神?!?/br>第198章說到這里,句芒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什么,道:“險些忘了一個,北海神禺強,他可是當(dāng)年玉帝最為寵愛的臣屬,準(zhǔn)許他在星洲設(shè)廟長住,不過早就被那個人斬了,你們也不必在意。大概還有神孽在,也不算什么。你們誰要他的神位?”“不敢當(dāng)?!鄙蛑杏衽c張致和皆是一心向道之輩,對于神位哪里在意,立刻就推辭了。鐘達生看了句芒一眼,心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還是搖了搖頭,道:“我要跟著師父修煉?!?/br>張致和聽到徒弟這般說,頗有些欣慰,開言道:“修煉為的是自身,修行之患也在自身,跟著我亦步亦趨難得正果?!薄笆??!辩娺_生看過去,看到張致和頗有幾分慵懶地靠在沈中玉身上,看著極為寫意放松地笑著說話,沒有多看,趕緊低頭應(yīng)了一聲。沈中玉一手捏捏摸摸著張致和的手腕,一邊道:“這神孽之事,阿致以前在下界也接觸過一次,被一劍斬了。這次估計也是如此?!本涿⒙勓渣c了點頭,道:“你們既有把握,就你們自己去料理好了。我不管。”這都是玉帝安插的神位,句芒向來看不上,自然也不會有多少同情。“好?!鄙蛑杏竦?,“大神請繼續(xù)吧,除了禺強之外,還需留心何人、何事?”句芒道:“鯤鵬那個老滑頭,只怕早就走了。而鐘山那邊,我道化前就很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了。司幽國大抵還剩一些人在。”“當(dāng)日,宵明與燭光為燭龍守北方門戶,相傳自司幽國入內(nèi)就是鐘山。而鐘山……”句芒想了想,說道:“鐘山說是山,但實際上是一個獨立的小千世界,被分割在不停流動的時間之中,除非是秉承燭龍之術(shù),否則常人入內(nèi),可能這一步是今日,但走一步就是十年后,甚至是二十年后,當(dāng)然了也有變成二十年前的。只有燭龍之屬燭九陰不畏時間亂流,能輕易入內(nèi)?!?/br>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沈中玉道:“敢問司幽國國民當(dāng)年戰(zhàn)力如何?對我們可有影響?”句芒聞言,笑了道:“司幽國原址只怕也被下界飛升而來的人占了,你覺得呢?”張致和聽到這個,一頷首道:“那就無妨了?!?/br>沈中玉在張致和的掌心一勾,示意他要小心再小心。張致和看了他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不說話。句芒繼續(xù)說道:“而燭龍,你們知道多少?”沈中玉嫻熟經(jīng)典,聽到這個,先答道:“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fēng)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句芒道,“前面說對了,但是燭九陰和燭龍卻是兩回事?!?/br>“燭龍乃是上古之大神,日出月升,時光流轉(zhuǎn),由其計量,光暗晝夜,由其把握。巨龍之軀,游于時間大河之中,隨意上下,沉浮不定。而燭九陰只是他點化的麟蟲之屬。實際上,天下諸麟蟲之屬皆為燭龍點化,他可謂是天下麟蟲之長。”句芒說起燭龍,平淡的語氣里難得帶上了一分敬意,和平日戲謔自如的樣子大為不同,三人聽到她語氣這般嚴肅,也不由得坐直了,聽她詳述。“不過,燭龍大神不喜爭斗,除了點化眷屬之外,多年前就自閉鐘山,不問世事。我道化前就已經(jīng)不曾見過他了?!?/br>沈中玉聽到這個“多年”,忍不住問道:“敢問大神道化前都存在多少年了?”句芒想了想,道:“我也算不清楚,不過總要乾坤定位,時間有序之時,我才能出生,在我之前都是創(chuàng)世的大神。那時候,洪荒初開,地水火風(fēng)一同爆發(fā),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我又怎么會有意識在呢?”沈中玉想到昔日破解伏魔印時見到的情景,那就是洪荒初開時的景象,如果那時候,燭龍也在的話,那想必也是知道的,然后他心里快速地算了一下,大概是算不清楚句芒活了多久的,于句芒來說,與天同壽,與地同老,時間對她來說沒有意義,也就不再多問,閉嘴繼續(xù)聽句芒說話了。句芒繼續(xù)說道:“而鯤鵬,你們知道建木,自然知道鯤鵬。他本是大妖出身,見事卻圓滑通達,毫無大妖頑蠻之性。當(dāng)日天庭初立,他是第一個把自己洞府從下界搬上來的大妖。玉帝重賞之,就將星洲北溟天池賜封于他。”“這下子氣得一直想要爭奪天池的水神共工大怒,并認為玉帝處事不公。共工一氣之下,索性就反了,與玉帝封的北方玄帝顓頊高陽氏爭位,爭位失敗之后,共工被逐,怒觸不周山而死。水神權(quán)柄分與諸位海神以及水中龍族。”句芒說到最后,冷笑一聲,道:“玉帝心思巧妙,共工也是蠢死的。”顯然對雙方的評價都不高。如果共工不死,那他的神系還在,陛下定會有法子的。沈中玉自動忽略了這一句,或者說,他聽成了玉帝深謀遠慮,卻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問道:“大神剛剛說,燭龍為天下麟蟲之長。我曾見相柳神祝,似蛇非蛇,而阿致見過相柳神像,乃是一九首大蛇。那,這相柳是否與燭龍有關(guān)?”句芒滿不在乎地說了句:“是也不奇怪,燭龍點化麟蟲之后再也沒有管過。”沈中玉舔了舔仿佛干燥的嘴唇,道:“那如果有人推動呢?相柳有沒有可能來此尋找燭龍所遺?”句芒聞言,沉思了一下,忽然驚叫“糟了?!彼幌伦泳驼玖似饋?,拉著他們的手道:“跟我走!”三人看了一眼,趕緊也一個一個地拉上。句芒手在前一劃,空間自然就分開了,成了一條狹窄的散發(fā)著幽光的道路。沈中玉一走上去,就覺得頭暈?zāi)垦?,?cè)頭一看,仿佛在道路兩邊看到了無數(shù)景象以光影投射一般的速度飛快向后退,他強忍著嘔出來的沖動,用力握了握張致和有些發(fā)涼的掌心。張致和也是咬著牙,拖著鐘達生跟著沈中玉向前走去。幸而這段路并不長,走不遠,句芒就領(lǐng)著他們走了出來。一出來,他們就發(fā)現(xiàn)已然換了個空間,四周空曠寂寥,一絲人氣都沒有,中央則是神案,供臺之上則是斷裂的神像,這上面雖然不曾積灰,但也可以看出時間流逝的痕跡。他們不由驚愕,這是廢棄了的神廟?誰家的?句芒一下臺,伸手在空中虛握,抖了一下,被她握在掌心的空間簌簌抖動了一下,倒出了一個丑陋畸形、渾身黑色、長滿膿皰的怪物,這怪物顯然是死了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大概在它胸部的地方被挖開了一個大洞。張致和一見這個怪物,就驚叫出聲,道:“神孽!”沈中玉聞言,上前一看,他早就在與張致和共享記憶的時候看到過神孽的形象,但畢竟不是親臨其境,一時三刻卻是辨認不出來,此時定睛一看,果然和張致和見過的神孽十分相似。句芒抬頭深吸了一口氣,才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