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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賜?!?/br>“好,相氏,你今日要拼命了?!?/br>“嗯?”沈中玉隨便撿了個位置坐下來,說道:“這是我的徒兒,想要知道一下相柳神祝的神通。你能撐過三場,就算勝了。勝了的話,未來三日,我將待你以上客之禮。若果拜了,我也會讓人給你療傷,但是你就只能搬到獄中去住了?!毕嗍下勓裕挥纱笈溃骸拔嵘竦耐?yán)不容冒犯,凡人,你在侮辱古神?!?/br>沈中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你要認(rèn)輸嗎?”相氏昂起頭,道:“我將這只怪獸的鮮血來清洗你加于吾神的侮辱。”“去。”沈中玉喝道。話音剛落,本來無所不在,甚至纏繞在相氏全身,束縛其法力的無形枷鎖瞬間落下。相氏感覺到本來像是死水一般只能在體內(nèi)漸漸枯竭的神力一下子就充盈起來,在體內(nèi)汩汩流動,滋潤著他的神魂,氣勢一下子就攀升到原來的化神之位。梼杌感覺到相氏強(qiáng)盛的氣勢,也認(rèn)真起來,繞著他不停地打轉(zhuǎn)。但是相氏第一時間卻不是對付梼杌,而是看向了沈中玉,手一揮,從空中凝結(jié)毒液化為長蛇就向沈中玉撲下去,三角形的蛇頭張開張嘴,彎曲的獠牙上泛著幽幽藍(lán)光,行經(jīng)之處,仿佛能讓空氣中毒,四周一下子就陰暗下來,陰風(fēng)四起,內(nèi)有鬼哭。沈中玉卻伸出一根手指,擋在面前,就在毒蛇臨身之時,忽然間就靜默下來,毒蛇也好,四周的陰風(fēng)也好,陰森可怖的鬼哭也好,竟就瞬間消失了,只留下中間孤零零地趴在地上的相氏。梼杌得勢不饒人地過去踩在相氏的背上,按著他的頭,強(qiáng)迫面朝下地趴著。相氏幾乎兩眼翻白一般掙扎著想要抬起頭來,卻只能用眼角看到沈中玉走近,黑色長袍下擺上是精致的銀線流云游龍紋,然后就聽到低沉而柔和的一聲提醒,“這里是我的城市,我勸你最好配合一些?!闭Z調(diào)雖然柔和卻堅定,不容人反駁一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相氏雖然心高氣傲,桀驁不馴,但也只能從喉中擠出一聲:“好。”沈中玉看了一眼梼杌,梼杌順從地從相氏背上走開,抖了抖身上的長毛,在地上伸長了身體,身體下壓拉長,在地上磨了磨爪子,竟然就在地上劃出了一排深深的抓痕。相氏見此也嚴(yán)肅起來,本來就已經(jīng)是豎瞳的雙眼更漸漸褪去了人類雙眼該有的情緒,變得更加冰冷而犀利,緊緊地盯著正繞著圈子的梼杌,就像是草叢中昂起頭對敵的蛇一樣,危險致命。忽然間,相氏動了,動如脫兔,他以從來未曾有過的柔韌身體像蛇一樣一下子就撲了過來,要勒住梼杌的脖子。但他動作迅捷如雷電,梼杌的反應(yīng)也不慢,梼杌一凝神看到相氏飛撲而來,剛剛好抬起了手,從厚實(shí)的rou墊中露出了鋒利的爪子,仿佛是氣定神閑地向前一伸。就像是相氏主動撲到梼杌爪下一般,被梼杌狠狠一抓,肌rou粗壯的手臂就這樣沒了一塊好rou,鮮血一下子就噴涌而出,剛開頭還是鮮艷的紅,但到后來竟成了灰暗的黑,梼杌的爪子竟然有毒。相氏朝天咆哮一聲,蛇鱗從胸前開始,飛快地蔓延到全身,將全身包裹起來,一下子就成了人立的怪蛇,手臂上的傷口也在這過程中愈合了。沈中玉一下子就直起身來,饒有興味地看著相氏,他的神識始終與城中的大陣連在一起,剛才通過城中無所不在的大陣,他清晰地感覺到了相氏體內(nèi)的神力是從何處而來,又是如何運(yùn)轉(zhuǎn)的。這力量不是來自于天上,而是來自于地底,準(zhǔn)確來說,是潛伏在大地之內(nèi)的陰氣,天清地濁,天動地靜,天陽地陰,地底的濁陰之氣在他的感召之下,化為陰郁深沉的神力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供其運(yùn)使。沈中玉見此,不由得暗暗警惕,雖然說相柳早就被禁錮于上界的九首之臺中,但是正如海棠所說,天上地下本為一體,而相柳作為古神,本身契合天地大道,所以對他來說,天地大道皆可用。那么,要?dú)⑾嗔捅仨氁獙⑺吞斓卮蟮榔鹾系倪@個境界中剝離出來,這樣相柳才會真正死去。而在場中,相氏化為蛇人之后,卻半閉雙眼,而是伸出分叉的蛇信,感覺著空氣中微小的的氣味,然后就感覺到梼杌從身后撲來,他立刻在地上一滾,然后抓住梼杌的兩個爪子,一翻身就梼杌按在身下,屈起膝蓋撞在梼杌柔軟的肚子上。梼杌疼得咆哮一聲,一張嘴幽幽冥火噴出,落在相氏身上。但是相氏不僅不懼,反而陶醉地伸出蛇信將冥火卷入口中,吞了。梼杌見此,嚇得眼一睜,這什么鬼?!冥火燒身向來無往不利,竟然被人這般破了?他莫非是饕餮真身不成?但他也不是庸手,見冥火無用,身體立刻就化實(shí)為虛,化成一道黑風(fēng)脫開身來,落在遠(yuǎn)處重新現(xiàn)出原形。相氏側(cè)頭看過去,卻舔了舔嘴唇,說道:“味道不錯,再來一口。”正在旁觀的沈中玉忽然間聽到有人這樣調(diào)戲自己的徒弟,險些嗆了出來,連連咳嗽才覺得緩過氣來。梼杌見此,卻臉色一黑,雖則他本來就是黑毛,看不甚清楚,但是毛發(fā)豎起的樣子也足以說明他的氣惱程度,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的這個家伙撕成碎片。但是,梼杌也是jian猾之輩,自然不會急匆匆就沖上去,而是更有耐心地繞著他兜圈子,企圖找到一絲破綻。相氏穩(wěn)扎馬步,眼也不眨、氣也不出,小心翼翼地留著著梼杌的移動。最終他們一起動了,再次碰撞在一起,相氏打得興起,索性變?yōu)榛?,尾掃,腰纏,毒牙撕咬,毒液噴涂,給梼杌造成了無數(shù)麻煩。而梼杌的利爪、也狠狠地抓下了他身上的血rou。最后兩只異獸落地對峙之時,沈中玉看到他們都已然凄慘至極。梼杌本來油亮順滑的長毛,此刻被撤掉了不少,露出了鮮紅的血rou,真是看著都心疼。然相氏的化蛇之身,本來應(yīng)該長起的雙翼也被梼杌抓出了一道道劃痕,變得破破爛爛,像是破衣爛衫一般耷拉著。相氏久戰(zhàn)不下,也起了兇性,盯著梼杌,冰冷的豎瞳化為血色,隨后地底的濁陰之氣迅速上涌,化為一條條黑蛇,圍著梼杌,吐出蛇信蜿蜒逼近。梼杌警惕地看著群蛇相逼,向后急退,再次發(fā)揮了他跳躍迅捷,如同雷電的優(yōu)勢,抓住其中一條黑蛇,將其一分兩截。然而黑蛇落地,竟就化為兩條黑蛇,再次向梼杌襲來,它們本就是濁陰之氣所化,只有相氏神力仍在,自然生生不息。除了這些濁陰之氣所化的小蛇之外,小院四周的蛇妖都不由自主地化出原型,奔赴戰(zhàn)場。而沈中玉手下的道兵竟有不少是從鱗蟲之屬轉(zhuǎn)化而來的,它們同樣暴動起來。就在此時,世界忽然間就安靜了,圍在梼杌四周的毒蛇一瞬間化為濁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