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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張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問道:“敢問?”“祖師廣成子傳下的一幅星圖就與此差不多,我一直覺得奇怪,但想不到這竟是真的?!彼酒溃爸皇乾F(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見了而已?!?/br>兩人聽到這樣一個早已消失在歷史深處的大奧秘,身上不由得一陣戰(zhàn)栗,上古之時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星象變易,云“天發(fā)殺機移星易宿“,那就是天發(fā)殺機了嗎?天怒究竟為何?想到這里,他們既是悸動,又覺沉重,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堅定不移,不由一笑,無論如何,此生攜手,無所畏懼。就在此時,蓮船停下,縈繞周圍的河流仿佛在瞬間干涸、消散,又化為滿地光滑如水的地磚,花紋隱隱。他們看到眼前景象,竟是一個落地明鏡,鏡面一閃,就現(xiàn)出了九獄之中種種可怖景像……火山之中,巖漿之內(nèi),人人煎熬,被流動的烈火化為飛灰的同時卻又轉(zhuǎn)眼復(fù)原,生生死死無窮盡矣。而此時,在巖漿之內(nèi)沉浮掙扎的惡鬼感覺到生人到來,抬起頭,伸著手就要將三人同樣拖入巖漿之中,要教他們也嘗試一番這巖漿焚身之苦。但在下一刻,火山凝結(jié),冰山從其下拔地而起,剛好托住了落下的三人。沈中玉背著手,上前一步,伸手虛握,只見凍結(jié)在冰山之中的惡鬼瞬間化為齏粉,再不耽擱,也不回頭就道:“走!”二人聞言,跟在他身后轉(zhuǎn)眼就從火山地獄中一掠而過。三人剛一走過,冰山融化,惡鬼復(fù)生,再受酷刑。去到下一處,卻是糞池地獄,沈中玉見此忍不住一皺眉,污穢臭氣彌漫其中,能夠污損元神,稍一沾染就會修為掉落,直到變成凡人,落入糞池之內(nèi),生生死死不得解脫。瑩瑩清光自沈中玉丹田中飛出,分開兩道,將天上地下的污穢之氣轉(zhuǎn)為精純靈氣,就在糞池之中開辟一處凈土,凈土如橋,接引她們從糞池一端走向另一端。張致和見一路上,幾乎都是沈中玉獨立支撐,自然心疼至極,暗自警惕。等到下一個卻卻是眼前一黑,點點磷火在虛空中浮現(xiàn)而出,原來是成千上萬的餓鬼看著肥美嫩滑的三人,口水長流。張致和本來就心有郁氣,看到這些餓鬼撲來,劍光立起,細小如屑的冰刃卻將這些大膽的惡鬼割成碎片。沈中玉看到張致和攔在跟前,將自己全身護住,心中一暖,神通天地,本來就幽暗的空間更是化為最為深沉可怖的黑暗。這種黑暗仿佛是從心底而起,乃是所有人心中凝聚的陰暗一面。就是張致和這般修為,籠罩其中也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他吸了一口氣,感覺寶劍在手中震顫得非常厲害,仿佛理智全無地喊著“殺、殺,殺”。而在這時,他的手忽然間被握住了,感覺到手心熟悉的溫度和紋路,張致和心里一松,道:“先生?”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的話卻是沒有聲音的,只是張了嘴唇而已,不由得有些懷疑。幸而,他心底也傳來一聲“是我,這是無間黑獄?!鄙蛑杏竦溃安灰?,是我召請出來的?!?/br>“喏?!?/br>沈中玉同時也將已經(jīng)開始煩躁起來的司片石拎過來,三人手握著手,在黑獄之中站著。司片石心覺奇怪,便問:“我們不走嗎?”“用不著,你知道無間黑獄有多大嗎?你是走不盡的?!?/br>“那我們怎么辦?”“等。”沈中玉話音剛落,四周就爆發(fā)出此起彼伏、十分劇烈的爭斗之聲,饑餓至極的餓鬼在黑獄之中根本尋不到可吃的東西,只能同類相吃,而這聲音就是它們互相攻擊、撕咬和吞噬的聲音。第143章嘶啞的叫喊,凄厲的尖叫以及帶著悶聲的撞擊,互相撕打間,餓鬼空空的腹部被完全剖開,內(nèi)里雖則已經(jīng)一點內(nèi)臟都不曾有,還是被同族們分尸吞噬。聞到腥臭的血液氣味,更是餓到不行的餓鬼一邊哭著一邊舔著地上流淌的污血。看著這般殘忍而瘋狂的一幕,張致和臉色白了白,回頭看著沈中玉,在磷光幽微下,他也是一臉凝重。沈中玉感覺到張致和看過來,就說道:“這里就是九幽之餓鬼地獄,若在六道輪回中該叫做餓鬼道?!?/br>在黑獄驅(qū)使下,瘋狂吞噬的餓鬼最終凝成一個兩眼血紅、約有兩人高的惡鬼,但是它卻只是漠然地掃了一眼三人那個方向,然后就回頭一拳打了下去,空間在這樣重擊之下如蛛網(wǎng)一般線狀裂開。黑獄消散,只有那個餓鬼之王在瘋狂地將餓鬼地獄撕成碎片,然后不知饑飽地胡吃海喝,將空間碎片塞進空空的肚腸之中。等到最后,三人看著它將整個空間都吞入腹內(nèi)之后,重新現(xiàn)出閻羅殿的景象。那只餓鬼就愣愣地站在原地,沖了上去抱著高高的酆都大帝的寶座就啃。三人見此,忍不住大笑,這惡鬼還真是實誠得很。在大笑聲中,場景忽然一變,陰森可怖的閻羅殿忽然間變成了一處書海,玉簡、書籍與竹冊裹在一個個大水泡里在空中沉浮著,無數(shù)書架整整齊齊地排在周圍,如同幽深的密林一般在寶座之下的餓鬼瞬間就變成了肥嫩的小豬仔,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三人抬頭看到書海之中,寶座上端坐著一個身穿穿山河社稷裙的女子,相貌嬌嫩,美如蓮萼,容華婀娜,垂眸而望,端莊威嚴之中帶著無限悲憫。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沈中玉開始回想冥土之中有那些大能,張致和皺著眉也在心里數(shù)著,司片石卻就像如夢初醒一般,驚道:“后土!”聽到后土二字,沈張兩人抬頭一看,見她身上衣裳,裙帶山川,袖帶河岳,也忍不住心中一動,站在原地,就平平一揖,道:“后土娘娘?!?/br>那個女子淡淡一笑,道:“用不著如此,這只是我的一縷意識罷了。當(dāng)初離開之時多有不甘,因而留下一縷意識在。在外界已經(jīng)過了多少年了?!?/br>沈中玉道:“回娘娘的話,后土神跡距今已有萬年不曾出現(xiàn)了?!彪x開?什么離開?難道當(dāng)初很多大能都是被迫離開的嗎?這可就奇怪了,誰能這般強迫這么多大能一同離開呢?“原來已經(jīng)是近萬年了嗎?”后土帶著幾分悵然地說道,“不知外界萬年以來,山川變化如何了?!彼f著站起來,緩緩而下,衣裙逶迤,在身后拖出長長的扇尾。三人撿自己知道的回答了。后土聽完,沉吟了一陣,說道:“這般說,不曾有什么變化,也是好事?!狈路鹗窍氲搅耸裁辞榫?,很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玄門中人能克制自身,不要為了賣弄偉力而硬弄個滄海桑田,大善?!?/br>沈中玉聽到這個,心里暗忖,這說話口氣不對,仿佛她是對什么有所不滿,但又不愿意盡說一般,就問道:“娘娘,吾等也是玄門后進,求問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