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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如此價賤之物,也難為七殺城的人千里迢迢地送來。沈中玉想到,總要讓阿致一出關(guān)就見到我的消息,這般想著,書信越發(fā)頻繁。盧問鶴偶爾關(guān)心下師弟的收禮情況,看到那詭異的禮單,感覺越發(fā)不對,就算是至交好友也太過殷勤了吧,就算是自己對未婚妻也不過如此。等到開春時,盧問鶴看到七殺城送來的一枝猶帶著露水的剛折下來的桃花的時候,忍不住袖著書信和桃花去見楚鳳歌了。這實(shí)在是太不對了,讓他忍不住懷疑沈中玉對自家?guī)煹艿挠眯摹?/br>楚鳳歌接報之后,看了半日桃花灼灼,然后直接把自家徒弟的信拆了,上面雖有神識烙印,但對于一個化神真人來說不算問題,在看完信之后,他將信放回案上,然后語氣冷然地說道:“把之前的都拿來。”盧問鶴探頭一看信,那是一個小小短箋,上寫著“窗外桃花垂垂,聊以贈君?!?/br>看到窗外桃花開了,就想起你,你不在我就送你一枝桃花,便如你我一道看花一般。盧問鶴想到其中纏綿深意,又見楚鳳歌看著似是生氣,又似是釋疑的樣子,不敢多想,親自去將送來的書信都搬了來,放了一地,再不想到,不過兩年,沈中玉就已經(jīng)寄了數(shù)百封信來,那不是每隔兩天就寫一封?楚鳳歌隨手翻了兩封,氣得手都要抖了,將書信放在桌上,最后還是說道:“罷了,放回去吧?!边@下子,他終于知道為何徒弟之前離了沈中玉會這般失魂落魄,這個老不修!竟然敢這般欺負(fù)人!盧問鶴粗略地掃過了兩眼,差點(diǎn)要干嘔出來,隱隱佩服九幽老祖居然還有這寫情書的本事,文筆媚而不俗,麗而不艷,好色而不yin,娓娓而道,無限深情,纏綿有致。若果收信的是無關(guān)之人,盧問鶴說不定還會擊節(jié)贊好,想要借來參考一下,再寫一封給向清寒。但想到收信人是自己師弟,真是吃人的心都有了。他抬頭看了一下還在生氣的楚鳳歌,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師父,這信還要給師弟?”楚鳳歌微閉了一下眼,道:“給?!彼麄儍蓚€早就勾搭成一塊了,再說沈中玉敢這樣送來就表明他不怕人知道,罷了,管不得了。自家小徒弟的心思實(shí)在是再明白不過的了,索性眼不見為凈好了。盧問鶴想了想,道:“也是?!蔽覀冞@樣做已非君子所為,但他還是很想去打人,只恨打不過沈中玉。雖然郁悶,但他還是把地上的書信收好,親自送回到張致和的洞府內(nèi)。被楚鳳歌師徒一道惦記著的沈中玉卻還是活得很愉快,出門看到野花不錯,又折了兩枝,大筆一揮寫了個短箋,準(zhǔn)備送去。但放下筆,就聽到龍子來報,水月庵慧靜法師前來拜訪,沈中玉看到龍子這般躊躇的樣子,未免有些看不過眼,就道:“你若要求一個八部天龍的正果,我也隨你。”龍子卻搖頭道:“我不行的。”沈中玉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猶豫與優(yōu)柔,嘆了口氣,說道:“也罷?!贝_實(shí)欠了些堅定,隨時要讓人鞭策著,而佛門中最重悟性,也重堅韌。他搖了搖頭,便起來道:“跟我去見人吧?!?/br>龍子聞言喜道:“好。”沈中玉出去看到依舊布衣麻鞋,光頭锃亮的慧靜,稍一頷首就道:“法師何來?”慧靜微微一笑,然后說道:“貧尼還沒有恭喜施主三年成城,功業(yè)已就?!?/br>沈中玉聽到慧靜居然也會說好話了,不由得一愣,然后道:“法師何必這般多禮,隨意便可?!?/br>慧靜有些害羞地低頭笑了笑,卻把之前想好的客套話忘了個干凈,就干脆利落地道了來意:“施主城內(nèi)還差了個佛廟。貧尼敢于自薦?!鄙蛑杏衤牭街?,暗道這般說佛門是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道:“佛門教化眾生,又有熟人主持,再好不過了?!比缓笏头愿例堊优阒垤o去選地,自己卻想到如果昆侖仙宗在這里也建一個積雪觀就更好了,到時候阿致就更有理由常駐于此了。而在朔方城中,賀樓燕紅每日跟著父親幼弟去照顧賀樓家的老祖宗,卻見他的病情雖然勉強(qiáng)控制住了卻仍遷延反復(fù),不曾斷根。據(jù)說是因為那畜生的爪子帶毒,毒性入體,不知如何驅(qū)散才會這般。她不由對沈中玉的本事多了幾分恐懼,他手下連只畜生都這般厲害,那以后可怎么好?而且他手下還有這么大一個城池,若果他發(fā)難,我要如何抵擋?不過他也曾是魔道老祖,大概會念著些香火緣?但是自家老祖宗又去把人得罪了,以后的事還難說了。想來想去,她想到只有盡快增進(jìn)修為、突破元嬰方可,但是要突破元嬰豈有這般容易,她所修之魔功,需要吸納王朝氣運(yùn)以修煉,但她自回來之后就終日被困在朔方城中,賀樓修德還總是勸著她要往正道上走,連想擄人回府都不能了。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煩躁起來,正道正道,哪有這般容易?!我已經(jīng)是回不了頭,正煩惱之時,她抬頭隔著窗戶就看到賀樓承嗣和解存舉在外面廊上經(jīng)過。她見到這兩人,雖然臉帶疲色,但是依舊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不由得起了幾分嫉妒之心,憑什么他們就能過得這么輕松,她把心一橫,卻想到了個法子。她心思已定,卻就帶著幾分笑意,身影搖搖地去到賀樓無慧打坐的靜室外,看到賀樓承嗣和解存舉兩個,上前打量了他們兩下,一挑眉就道:“有禮儀在,看著我發(fā)什么呆?”賀樓承嗣見到賀樓燕紅來了,不由得頭痛,只希望今日這位大姐心情好,在存舉面前給自己留些面子,便作揖行禮道:“見過jiejie。給jiejie行禮。”賀樓燕紅故意等他彎腰久了些,看到解存舉已經(jīng)皺起了眉,才一揮手道:“罷了,看你不情不愿的樣子,若有人不知情,還以為我苛待你了?!?/br>解存舉勉強(qiáng)忍住不發(fā)作,問道:“敢問賀樓大娘子前來有何見教?”賀樓燕紅看了他一眼,道:“你們昆侖仙宗的人都這般不客氣的嗎?我在自家走走,你們都要管?”解存舉咬牙,一抱拳道:“是我失禮了?!?/br>賀樓燕紅聽到他服軟,卻就笑了,跟賀樓承嗣說道:“我的好弟弟,看來你運(yùn)氣不錯,找的姘頭也不錯?!?/br>賀樓承嗣聽到這個,臉色一凝,道:“jiejie,你這說的是什么?””難道不是嗎?不然堂堂大宗門弟子,憑什么和一個庶出的小賤種來往?”“夠了?!苯獯媾e怒道:“賀樓大娘子,我因賀樓家而敬你,卻不是要聽你的粗言穢語的,就此告辭。”說罷,他拖著賀樓承嗣就走。賀樓承嗣看了看氣得臉色發(fā)青的賀樓燕紅,跟著解存舉一道走了。賀樓燕紅等人走了之后,看著旁邊的人怒道:“看什么!賀樓承嗣是快把解存舉當(dāng)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