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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下定決心。沈中玉忍不住咋舌,這報復(fù)真是有創(chuàng)意,劍修的脾氣都不大好,但他的脾氣發(fā)作起來怎么這么可愛。他這般一想,也持劍下場,和他對戰(zhàn)。第37章張致和試了一會兒已經(jīng)變成了廢鐵的赤蛟,就覺得不足,成了廢鐵之后,不僅靈性全無,靈力流轉(zhuǎn)還有些不馴。他點了點從紫霄宮那里敲詐來的礦石,從中挑選了幾塊與赤蛟靈性相合的出來,借著霹靂一聲蘇醒天地的春雷來重新將赤蛟祭煉了一回。重新祭煉一番的赤蛟,不再是泛著血色流光,而是赤色隱隱,舞動間有雷電相隨,張致和想了想,便重新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赤電。為了試一試新煉的法寶,張致和和沈中玉索性在城郊找了處山高林茂之地,終日不是試槍比劍,就是觀花煮茶,甚至相對靜坐也能過一整天,日子過得十分逍遙。但這般逍遙日子過不了多久,袁達就派人傳訊云路阻堯山的消息。自渡江之后,從大路進兵京城,因為先前一戰(zhàn)的緣故,沿途諸侯除了真的十分忠心朝廷的之外,大多望風(fēng)而降,不就就來到堯山關(guān),過了堯山關(guān)便是一馬平川,直到京城。而紫霄宮也召集了三山五岳之門人,在堯山關(guān)下攔截。雖然隨軍也有些來扶龍庭的修行人,但是袁達心中最為信任的自然還是沈中玉和張致和兩人,所以親寫書信來請。接了書信,二人也不矯情,隨即起行。卻說在堯山關(guān)內(nèi),便是大軍壓境,因為酷暑難耐,天子還是領(lǐng)著玉真居士到了中福山離宮避暑。七夕當(dāng)夜,玉真居士,也就是賀樓燕紅,親自整備了瓜果、酒菜,與當(dāng)今天子一道開宴取樂。她滿斟一杯,尖尖十指捧著,親自奉上,皇帝接過酒杯,喝了一半,便遞與賀樓燕紅道:“燕燕有心,便喝我半盞殘酒?!辟R樓燕紅聽到這個,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接過喝了,卻就離席起舞?;实劬椭R樓燕紅嬌軟曼妙的舞姿,忍不住就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大醉。見他醉了,賀樓燕紅停下舞蹈,過去把他扶起,要扶回飛霜殿內(nèi)安寢。等回到殿內(nèi),想不到他就恢復(fù)了些許意識,攜著賀樓燕紅的手跌跌撞撞地走著。賀樓燕紅忙道:“陛下,小心腳下?!?/br>聽到她的聲音,皇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頭目光凝凝地看著她,道:“燕燕,你真好看?!?/br>賀樓燕紅含羞一笑道:“那便除了妾,陛下可不準看旁人了?!?/br>“朕定不會。燕燕,只要朕一息尚存,就不會讓那些暴民傷你?!?/br>“陛下,妾定不負君恩?!辟R樓燕紅也是妙目含淚,答道。“不要這般說,朕不要你記著什么君恩,只要你能好?!?/br>賀樓燕紅聽到這個,不由得怔了一下,這說得什么,然后就聽到這皇帝繼續(xù)說道:“朕若有不可言之事,你也不必守節(jié),只要你無事便可?!?/br>賀樓燕紅聽到這個,只以為是試探,心里冷笑,趕緊說道:“陛下,何出此不祥之語?!陛下若有事,妾如何能好?”“燕燕,我早知你是何人,但從不悔犯上作亂也要將你搶來,只恨我只怕難再護著你了,你自珍重,不必為我傷懷。”那皇帝徑直說道,“袁達賊子,不過匹夫,只要你不犯了他的脾氣,定然無恙,也可托付。”賀樓燕紅聽到這個,心神震動,趕緊捂住了她的嘴,說道:“陛下,你醉了。不必再說?!?/br>他撫了撫賀樓燕紅的臉頰,說道:“我若醒了,只怕就不能說這話。這話你知我知便可?!?/br>賀樓燕紅扶著他到床上去,看他躺到床上去,轉(zhuǎn)眼就睡了,忍不住怔怔地看著他的睡顏,想把他推醒了問個清楚,但最后還是放棄了,想道,也罷了,橫豎那兩人總要壞我好事,我且想想如何暫解一時之險。她想著,便撫了撫皇帝的腦門,讓他睡得更好些,轉(zhuǎn)身出去,殿中守夜的宮女太監(jiān)仿佛不曾見到人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賀樓燕紅深夜走了。賀樓燕紅去到外面,這行宮內(nèi),皇帝寢殿為飛霜殿,而祭神之地則在集靈臺長生殿。她戰(zhàn)在半山腰也能看到長生殿上的氣運錦云,化為瑞鶴與巨龍嬉戲盤旋,就知道這國師湛明道人正在長生殿內(nèi)潛修。順著山路曲曲折折,雖然宮裝麗服,云鬟高梳,但賀樓燕紅畢竟不是真正的后宮女子,不一會兒輕輕巧巧地就到了長生殿前。守著殿門的兩個道童只聞到一陣香風(fēng)掠過,便昏了過去。賀樓燕紅打量了一眼長生殿外布置的陣法,也是借氣運布成,直接進去,如水滴歸海一般,無人能覺,乃是所修功法上載的“瞞天過?!敝ǎ兓陨須庀?,融入其他氣運之中,如此在吸納氣運之時就不會引起氣運反噬。在昏暗靜室之中打坐療傷的湛明道人忽然覺得心頭一跳,仿佛看到了大限將至的情景,既是解脫又是傷感地一笑,道:“是何方道友?出來罷?!?/br>清風(fēng)徐來,玉手纖纖掀起了明黃色的簾子,簾子下一張俏麗的瓜子臉,脂粉不施,云鬟高梳,宮裝短襦,高腰長裙,姍姍而來,態(tài)度安嫻,不似是不速之客,更像是主人歸家,正是賀樓燕紅。湛明道人略有些驚訝,但轉(zhuǎn)眼就恢復(fù)正常,說道:“想不到賊子多年前就在我朝伏子,真是不容易?!?/br>賀樓燕紅打量了盤坐在三清塑像下的湛明道人一眼,見他神色憔悴、氣息衰弱的樣子,更把禮數(shù)做全,福了一福,嫣然一笑道:“國師這可就想錯了,妾身和那兩個道人早有舊怨在身,今日是來和國師商量如何合作對付那兩人的?!?/br>“哦,不知道娘娘打算如何做?”賀樓燕紅上前,伸了個懶腰然后索性學(xué)他那樣盤腿坐了下來,顯得慵懶又嬌媚,道:“那,我就要跟國師借一樣?xùn)|西?!?/br>“貧道孑然一身,除了幾個弟子皆是圣上所賜,你想要什么?”賀樓燕紅側(cè)過身去,貼著他耳朵說道:“就要國師這身血rou?!闭f罷,嫩紅柔軟的舌頭伸出,一掃他的臉頰,這老頭子也是細皮嫩rou,膚白體美。湛明聽到這個,悚然一驚,這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路數(shù),剛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骨軟筋酥,丹田空空,不由驚道:“你什么時候下手?”“什么下手不下手呢?說得這么難聽,妾身現(xiàn)在就送國師去見高皇帝罷?!辟R樓燕紅嬌嗔一句。湛明聽到這個,凄然道:“也好,也好,陛下,臣盡忠了?!彼f著,整衣正冠,向北跪下。賀樓燕紅起來走到他身后,看到他在伏下之后展現(xiàn)出來的背部在道袍下隨著抽泣而急劇起伏,玉手在他背上一按,直接陷了進去,五指向內(nèi)一勾,一下子就把他的心臟摘了下來,博大的王朝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