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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之下,抬頭看上去,用近乎元嬰大能的好眼力看到張致和白花花的身體在雷電里翻滾,暗自搖了搖頭,道等他渡劫完了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雷電在體內(nèi)游走,除了有莫大的威力之外,還有大生機,富含生命力的萬化雷水流過他的身體,進一步地拓寬他的經(jīng)脈,重塑他的內(nèi)腑,改造他的血rou。血液吸收了雷電的生命力和世界的靈機,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稠,流動變得越來越緩慢,心臟卻跳得越發(fā)有力,將濃稠guntang的血液輸送到身體的每一處,改造全身。最后,肌膚如雪,骨骼如霜,血如鉛汞,正是純陽仙人之軀。改造完了之后,張致和向漫天如銀蛇飛舞的雷電躬了躬腰,表示感謝,然后用神識祭起手中沉璧劍,砍向雷電,將其看成兩截,然后劍光分成九道,貪心地將分成兩截的雷包裹吸納在內(nèi)。他竟然借助天劫來祭煉自己的本命法寶。沉璧劍將雷電完全吸納之后,鏗然一聲劈開劫云,云散日出,燦爛的陽光灑在張致和身上,張致和一時不由露出了幾分喜色和放松。就在此時,劍光閃過,將張致和身邊淡而又淡,無聲無息,幾乎無人能覺的灰色斬滅,原來剛才天雷剛過,心魔劫又至,但剛一出現(xiàn)就被善于斬妖除魔的沉璧劍斬落。寶劍如白虹一掠,飛回到張致和的丹田里,感受到體內(nèi)緩緩呼吸法力的無瑕道丹,與靜靜懸在金丹上沐浴丹光的沉璧劍,張致和喜不自勝,總算結(jié)丹了,總算趕在了先生身后,以后還能幫到先生吧。一下來,連衣服都忘了穿,他就向一旁的沈中玉喊道:“沈先生,我結(jié)丹了!”沈中玉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沉甸甸垂在腹部以下的事物,一側(cè)頭,從袖囊里隨意抽出一件法袍扔過去,蓋了他一頭,道:“等你穿好衣服再說話。”第24章張致和被衣服兜頭蓋住,又聽到這話,不由大窘,都不敢冒頭,背著人,開始穿衣服。沈中玉在他身后,視線從他健美的背部滑到修長的雙腿,暗道,條正盤順,不愧是我的徒弟!等張致和穿完衣服,一轉(zhuǎn)過來,看到沈中玉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臉紅得更厲害了,說話都覺得舌頭打結(jié),道:“先生,你看,看什么?”沈中玉看這他臉紅紅,像小嬌羞一樣,一時起了壞心,瞇斜著眼,笑道:“我在想,你的尺寸不錯。”張致和眨了眨眼睛,后來想到他在說什么,一下子臉紅耳赤,連道:“沈先生,沈先生,你,我……”沈中玉看到他這樣方寸大亂,又羞又惱的樣子,忽然想到一個詞“可憐可愛”,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詞他只用來形容過自己的姬妾,對自己徒弟從來不這般想的,雖然腦里胡思亂想,但還是臉色不變,正色教訓(xùn)道:“修行之患在自身,君子慎獨,以后萬不可忘形?!?/br>張致和聞言,恭敬行了一禮,道:“先生教誨的是?!?/br>三日后,金昌鎮(zhèn)上的百姓中流傳起一個消息,馬公山上極猖狂的一股盜匪死了,最開始卻是一個行腳商人帶來的故事,他頗有幾分說書人的天賦,手舞足蹈地跟顧客比劃道:“那一日,我們老鄉(xiāng)結(jié)伴壯膽,從馬公山下過,走了不到幾步,咻咻咻就聽到弦響,這便是盜匪來了,這是拉弓的聲音啦!我們以為就要沒命的時候,從山上就走下了來兩個人,穿著一身道袍,就和仙人一般,刷刷刷地解決了那幾個盜匪……”漸漸滴,縣里官府也聽到了消息,也派人去打探一番,果然除了幾個出了寨門的死在外頭,其他人都死在山寨里,差役上報之后,縣令不由得大喜,趕緊報了喜訊上去,以示剿匪之功。做出這樣一件事的兩個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功勞給人領(lǐng)了,一邊慢悠悠地走在官道旁的小路上,一邊說些閑話。通過逼問、搜魂那些盜匪,二人對于這個世界多了幾分認(rèn)識,再不是初來之時那懵懂無知的情況。這方世界的人從未出過去,自然無從知道這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大千,雖然此界無名,不過根據(jù)沈中玉的猜測,二人一致決定將此界暫命名為蓮花小世界。盜匪所知,并不確切詳盡,只知道這一國、或說這一朝國號為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附近仿佛只有幾個朝貢小國而已。晉朝享國已過二百,自從立國以來就崇尚道法,這又是一樁怪事,蓮臺寺的宗門洞天居然是崇道的?又聽說道門中雖然也尋仙問道,手段卻是參與爭龍奪鼎,真正的隱居山中不問世事的幾乎沒有。沈中玉聽到這個,不由得想起當(dāng)初邪道四魔之一的北冥散人也是抽取人道王朝的氣運來成道,算是四魔之中手段最柔和無害的一個。因而有些修士甚至認(rèn)為這并非魔道,但很快,其中一條被他吸得奄奄一息的龍脈化為煞龍,為禍一方,無情地打了那些修士的臉。難道這里是北冥散人布下的暗手?是也難怪,當(dāng)初對蓮臺寺下手的人就不少,這么算來,估計邪道四魔中,只有魔劫一開始就走火入魔死掉的饕餮魔君沒有參合這事了。因立國已有百年,官府貪腐橫行,又有天災(zāi),亂象漸顯。二人一路走來,總是花柳繁華地,也看到城中失地流民頗多,偶然也聽說了北方受災(zāi)流民流竄的事。而在流民之中,他們也看到有修行人混在其中聚攏人手作為勢力。張致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覺得十分新奇,有心思要早日找個仙門好好問詢一翻。沈中玉見此,道:“你們宗門里養(yǎng)了這么多雜役道兵,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張致和想了想,慢慢說道:“不一樣的,我們收攏他們,在道門之中都算是力士雜役之流,教的也是鍛體之法,走的是正道,他們有可能真正步入修行路。而他們做的更像如凡人一樣招兵買馬,教的不是搖旗吶喊。”沈中玉聽到這個,道:“你們倒是慈悲?!?/br>“算不上慈悲,昆侖仙宗真正的弟子不足千人,而雜役卻有上萬人,只是為了使人歸心,人盡其用罷了?!?/br>沈中玉聽到這個,敲了一下他的腦門,道:“你這個老實頭,把你宗門的底都泄給外人了?!?/br>張致和道:“仙道貴生,無量度人?!鳖D了頓,又說道:“道不遠(yuǎn)人,人自遠(yuǎn)之?!?/br>沈中玉聽到這,也笑了,確實如此,就算天下道門都學(xué)昆侖仙宗那樣廣傳道法也沒用,有憑著“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十六字就能超凡入圣的天才,自然也有入寶山而空手回的庸才。道門眾人可入,修成真仙卻是萬中無一。他們冷眼旁觀了一段日子,對于此界中事更有幾分把握,便去了江南一帶首屈一指的大城廣陵郡城。這廣陵城看著與朔方城有幾分相似,只是因為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