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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眼睛亮晶晶發(fā)光,“真的嗎?” 林謹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突然抬起手,中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低聲訓她,“瞎想些什么?!?/br> 說完,就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簡微盯著林謹言高大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被林謹言彈痛的額頭,嘀咕自語,“干嘛彈人,疼死了?!?/br> 回頭,視線不由落到桌上的那份報紙上。 想著剛剛林謹言那么認真的樣子,好奇將那報紙拿了起來。 前后翻了半天,最后皺了皺眉,不解嘟囔,“這么枯燥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br> 她撇撇嘴,將報紙放回桌上,起身收拾碗筷。 …… 今天是一月三十號,簡微十八歲生日。 不過,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所以即便是十八歲,也并不在意。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 洗完碗從廚房出來,林謹言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份文件,很認真地在翻閱。 簡微走過去,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安靜坐下,拿出手機回了一條短信。 短信是江凜發(fā)給她的,約她出去玩。她不太想去,拒絕了。 回完短信,忍不住問林謹言,“林謹言,你今天都在家嗎?” 今天正好周末,林謹言周末偶爾會在家里。 林謹言沒抬頭,淡聲應(yīng)她,“下午有個項目要談,不在家?!?/br> “那晚上呢?晚上會回來嗎?你要是回來,我一會兒就去買菜,我們……” “晚上有個慈善晚會?!?/br> 林謹言開口打斷,簡微一怔,剩下的話頓時堵在了喉嚨口。 林謹言抬眸看她,問:“有事?” 簡微忙搖頭,笑著說:“沒,沒事,隨便問問。” 她說完,就扭開頭,看向別處。心里莫名有點失落,還以為林謹言會在家里。看來這個十八歲生日又要一個人過了。 簡微坐在沙發(fā)上,林謹言繼續(xù)在工作。她閑得無聊,但又不想上去學習,剛放假,想稍微休息兩天。好幾次想找林謹言聊天,但見他似乎很忙,又不敢打擾。索性悄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這段時間天天下雪,院子里已經(jīng)積滿了厚厚的雪。 簡微從鞋柜里拿了鞋子,蹲身穿鞋,跟著就將門打開。 門一開,寒風頓時兇猛地灌進來,凍得她肩膀一縮,立刻慫慫地將房門關(guān)上。 林謹言目光灼灼,簡微從沙發(fā)上起來的那刻,眼睛便一直盯著她??粗氖智哪_走到門口,看著她打開鞋柜,從里面拿出鞋蹲身穿上,看著她打開門,又看著她被寒風吹得脖子一縮,哆哆嗦嗦地關(guān)上房門。 看不見她的正臉,但大概能想象出她被寒風吹得小臉緊皺的模樣。 果然,一轉(zhuǎn)身,便見她小臉皺巴巴的,不大高興的樣子,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林謹言看著她,嘴角極淡地彎了下,忽然有點想笑。 簡微沒發(fā)現(xiàn)林謹言正看著她,從玄關(guān)處走回來,徑直就往樓上跑。 剛剛被那股寒風一吹,凍得她臉都冰了。 咚咚咚跑上樓,跟著就是‘砰’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 林謹言在下面聽著,眼里笑意更深了幾分,搖搖頭,又繼續(xù)工作。 本以為簡微跑回房間就不會再下來了,可沒過十分鐘,就又聽見噔噔瞪的腳步聲。 林謹言微怔,回頭,就見簡微包裹嚴實從樓上下來。 穿著及膝的淺粉色羽絨服,圍巾帽子手套,全部戴齊。 林謹言好奇,不禁問她一句,“去哪兒?” 簡微聽見林謹言聲音,才下意識往他坐著的方向看去,隨即咧嘴一笑,“我在外面玩會兒?!?/br> 說完就徑直跑到門口,換鞋出門。 院子里積滿了雪,簡微找個地方蹲下,捧著一把雪開始堆雪人玩兒。 其實下雪天人多才好玩,可以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簡微小時候也是有人跟她玩的,后來父親欠債,經(jīng)常有要債的上門,從那以后,鄰居叔叔阿姨們就讓自己的孩子離她遠些,當時年紀小,只覺得自己被孤立很難受,但現(xiàn)在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哪個做父母的都不會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和糟糕的人做朋友。 不過因為從小就是一個人,所以如今倒也學會自娛自樂了。 自己一個人堆雪人也挺開心的,沒一會兒小雪人兒就初具雛形。 簡微往后退了兩步,打量著自己的成果,似乎很滿意,咧嘴笑了笑。 林謹言站在房門口,雙手環(huán)胸,身體慵懶地倚在門框上,眼睛直直盯著簡微的方向。 沒有喊她,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終于抬腳,朝她走了過去。 “有這么好玩?” 簡微正捏著雪球,聽見林謹言聲音,一怔,隨即猛然回頭。 林謹言站在她身后,雙手插在褲袋里,低眸看著她。 簡微彎眼笑,說:“挺好玩的,你會堆雪人嗎?” 林謹言說:“小女生玩的玩意兒,我怎么會玩?!?/br> “……”簡微看他一眼,撇撇嘴,轉(zhuǎn)頭不搭理他了。 突然被冷落,林謹言一挑眉,呵,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在簡微身后站了會兒,之后才曲腿,在簡微身邊蹲下去。 簡微正給雪人捏帽子。 林謹言盯著瞧了一會兒,然后從地上抓了把雪,學著簡微的樣子把雪捏成球形,“是這樣弄嗎?” 簡微愣怔了半秒,側(cè)頭,就見林謹言手里拿著個雪球 她頓了幾秒,忍不住撲哧笑起來,“你這球捏得太丑了!” 圓不圓、扁不扁、方不方,完全沒個形狀。 幫簡微捏的雪球被嫌棄了,林謹言眼睛微微一瞇,低聲問她:“丑?你確定?” 簡微哈哈笑,“是很丑嘛,你看你捏的,做雪人的哪個部位都不行……??!” 簡微話沒說話,臉上頓時一股刺骨的涼。 她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林謹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居然……居然把那個丑丑的雪球按到她臉上了! 雪按在臉上,留下一層白色的冰霜。 林謹言看著簡微睜圓眼睛,張大嘴巴的模樣,不由失笑,伸手從褲袋里摸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簡微咔嚓照了一張。 她蹲在雪人旁邊,眼睛圓溜溜睜著,張著嘴巴的樣子,有些蠢,但又很可愛。 鏡頭咔嚓一聲,簡微終于回過神來,大叫,“林謹言你好煩啊!” 她說著就從地上抓一把雪,朝著林謹言臉上抹去。 林謹言下意識握住她手,簡微哪肯放過他,整個人朝他撲過去。 林謹言本是蹲在地上,被簡微一推,整個人往后倒。 簡微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要讓林謹言也嘗嘗被冰雪凍臉的滋味兒,其余事情壓根顧不上考慮,她抓著兩把雪朝著林謹言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