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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晹有些怔愣,這應該是他說的話吧,在前世沒遇到于澄以前,他吃過餿飯,喝過陰溝水,只是由儉入奢易,他也漸漸忘記了曾經艱苦日子里的拼斗。老板娘就著圍裙反復擦著手,確定干凈了才緊張的拿著菜單小跑了過來,“兩…兩位要點些什么?”“排骨面……”接過占著些許油膩的菜單,于澄剛開口,卻被對面的男人打斷。“兩碗青菜面?!?/br>“夜宵食素比較適合?!遍h晹從不解釋,他不需要解釋只需要別人接受結果,但對于澄他用了二十分的耐心。“這家店是我選的吧?!毖韵轮馐撬x的,吃什么自然要聽他的。倆眼精光望著兩個極品帥哥,老板娘不知道聽哪個,到有些左右為難,平日里常來的客人一看到這模樣,馬上訕笑了起來,“我說老板娘,你可別老牛吃嫩草啊,這兩個可還是孩子呢!”可不是嗎,看起來都只有20歲左右的兩人,怎么看都可以做老板娘的兒子了。“就是啊,你可是老公的人,可別當著面初出軌啊~”果然,看起來50歲上下的老板從收銀臺抬頭看了下這個方向,給了一記眼刀,老板娘打個抖,隨即啐了一口,瞪著那幾個起哄的,“你們別給老娘瞎說,平白破壞我們夫妻感情,下次的牛rou面我就你們放一堆辣椒油!”說著,匆匆寫下青菜面,也不再問于澄的意見,就跑向廚房告知廚師。現(xiàn)在是午夜,來吃夜宵的人到底不多,雖然于澄兩人很醒目,但礙于閔晹那過于有存在感的氣壓,不少人故意錯開眼神就是不望那桌,也間接避開了讓于澄被認出來的危險,大晚上的不可能戴帽子和墨鏡,物極必反,那樣的遮掩反而更醒目,于澄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出來了,至于狗仔隊的危險,閔晹出來怎么可能不帶人,對這方面的安全于澄比誰都清楚。長久的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閔晹如同陷入了沉思,想要喝酒卻看到不遠處桌上連一只小強都灌不醉的啤酒,還是作罷。“沒想到你還講究養(yǎng)生?”在室內于澄才看清閔晹?shù)哪槪厦孢€留著之前燙傷的痕跡,雖然很淺很淡卻存在著,當時應該很痛吧,被潑了那么多次不再是身體的痛,對閔晹這樣站在頂端的男人來說是侮辱。他不是養(yǎng)生,只是不想于澄的身體更糟。這種示弱的話窮其一輩子閔晹也不可能開口。一個男人可以思念愛人多久,這個答案誰也回答不出來,閔晹?shù)拇_食素多年,前世曾為了于澄戒煙戒酒,只怕會影響到于澄身體,陪著那個被自己逼瘋的孩子過了幾個秋冬,但即使再小心注意,于澄還是慢慢消瘦下去。一個生活小細節(jié)都讓閔晹本能的想到過去,每個和于澄有關的事都被他鑿入腦海中鐫刻成最深處的記憶,愛只是轉瞬間,卻花了一輩子時間試圖忘記。不一會,兩碗面就放在兩人桌上,老板娘一步三回頭卻也沒引起兩人的注意力。蒸騰起的霧氣模糊了面前的人,如夢似幻般的柔化了略微僵硬的氣氛。“我曾不止一次幻想過,能夠和你這樣吃著最普通的東西,這樣看著你就好。”閔晹雙眼沒有焦距,似在回憶著什么。的確,前世他們從來沒有這樣機會。看著閔晹?shù)难凵?,不知什么時候變得深邃幽黯,暗藏澎湃情愫,只消一眼,就移不開去,這樣對望著,半響才回神,于澄哂笑道:“這話聽的就像是我們曾經認識過,我確定今天之前我們只見過兩次吧!”“……”似乎也想到自己說錯話了,現(xiàn)在的于澄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我只是覺得你似曾相識,就像前世我就認識了你。”“很文藝的臺詞,言下之意是你想追我?”于澄似是不經意的問著,低垂的眼眉分辨不清深淺。怔愣只是一霎那,閔晹馬上反應過來于澄的意思,在桌子底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似乎不允許任何一絲機會從指縫間溜走,微微發(fā)顫的舌頭打到了牙齒,這句話他等了多久,真的實現(xiàn)了卻來的太突然,砸的他不知所措,明明于澄只是問了一句還什么都承諾的情況下,心中卻又是狂喜又是懼怕,沒想到他閔晹也有這么丟臉的一天,“如果我說是呢?”☆、法則70:打包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于澄悶聲笑了起來,低沉的旋律回蕩在喉嚨間,溢出奢靡的音調,但笑不語,掰開筷子就撈起清湯上面綠油油的青菜入口,有些燙,能瞧見隱匿在紅唇中的艷舌顫動,讓閔晹胸口燥熱了起來。于澄吃了幾口,咬完吞下,脖頸帶動著性感的韻律,漆黑的眼瞳中倒影著閔晹那張俊美的臉:“我拒絕,你就會放棄?”也許時間可以沖刷掉很多青澀,他以為無法對著閔晹這張臉吃飯卻原來是可以的,以為知道閔晹?shù)纳矸菥秃薏坏煤人难兴膔ou卻原來可以這樣平靜無波的微笑。如果現(xiàn)在面前是元韶,那么他的回答就是[我是男人]之類的話,當性別都成了最大的障礙,還有什么比這種無法逆轉的事實讓人無奈呢。“我不會放棄!”閔晹遲疑了下鏗鏘有力的說道。這句話不論任何時候問他都一樣,只要活著,都忘不掉這段鐫刻在靈魂中的感情,習慣是可怕的,放棄了這習慣他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執(zhí)著了。聽到于澄的反問,有些動容,有些顫抖的不敢相信,抓著褲子的手都要掐出紅痕,從骨子里涌上的喜悅幾乎就要這樣淹沒他,于澄雖然沒有說考慮也沒有別的暗示,卻是第一次沒有明確拒絕,對閔晹來說已經比想象的還要好太多了,壓下胸口的sao動,大起大落的情緒讓他的心臟隱隱作痛,但這種痛卻實實在在提醒著他不是在做夢!攪動著清湯里翠綠的蔥花,手一頓,隨即抬起漂亮的眼睛,像晶瑩璀璨的彈珠子,桀驁的下顎微微抬起,“我無法阻止你的行為…”后半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那含義卻已太過明顯了,受寵若驚的閔晹吞吞吐吐:“你……你的,意思……是說,是說,不拒絕我的追求嗎?”夏日的夜晚帶著微濕的熱空氣,從門外吹來,夾雜著些許油煙味,并不好聞,但閔晹認為這味道挺特別。天花板上亮著的幾盞燈降在他的臉上,很丑的笑容,很呆的問話,于澄微動,從沒見過這男人會露出這樣有些愚蠢的表情,垂下眼簾,長長的眼睫阻擋了對方過于直白的眼神。雖然于澄沒有回答,但這默認的態(tài)度讓閔晹卻高興的忘乎所以了,甚至沒意識到現(xiàn)在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