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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臉,“果然是個沒爹沒娘的野種,下賤胚子!你到底暗地里還做了多少事情,要我?guī)湍阋灰徽f出來嗎?你們,把他給我剝光,輪流享用他吧!”變態(tài)!怒極的于卓昱恨不得昏過去,他恨極那些說他父母的人,更恨無能為力的自己,就算有詭辯之才,就算有經(jīng)商天賦,一樣被人當最卑賤的東西踩在地上,當其中一個人拉開他襯衫胡亂撫摸的時候,于卓昱原本明亮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心如死灰的他就像是一根明明年輕力壯的樹干卻被蛀空了只剩個華麗的外表,這樣的眼神于澄太熟悉了,是對生命沒有依戀的絕望。“但……我們對男人沒興趣。”幾個大漢躊躇這,正常男人都不會對男人有興趣吧?正要瞪視,卻看到從拐角走出來的于澄,和于家華印象里的那個紈绔子判若兩人,這還是以前那個喜愛濃妝艷抹,不著調(diào)的二世祖嗎?“二叔,你這是想在光天化日下對我的哥哥做什么?”于澄說的隨意,看向于卓昱的眼神不知是憐惜還是漠然。于家華臉色變了變,似乎在衡量剛才于澄到底聽到了多少談話,他就算吃了十個膽子也不敢惹于澄,要說以前還只是當一個好糊弄好cao控的繼承人現(xiàn)在在他眼中就不是那么簡單了。“只是作為長輩小小教育下目無尊長的晚輩,誤會誤會!”擺了擺手,變臉如變書,那張并不良善的臉笑的一臉慈祥,隱隱帶著幾分諂媚,“于澄,自從你法國回到大陸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啊,你二姨可是想念你的緊!”“那么現(xiàn)在教訓的也差不多了吧,哥哥還在生病,我們要進去了?!卑逯鴱埧∧樛耆珤吡藢Ψ降拿孀?,輕巧的步子走向于卓昱的方向。明明知道他是要將人帶走,但幾個大漢卻愣是沒有阻止,反而將手中的鉗制放松,沒有支撐力的于卓昱從墻上慢慢滑落,宛若沒有支撐力的浮游物,打橫將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人抱起,于澄到底練過肌rou,臂力還算不錯,雖然有些吃力但不至于走不了幾步路。一腳踹開沒有關嚴實的門,直到門再次關上于家華幾人也被當做空氣般。于卓昱溫順的躺在他懷里就像被取了爪子的貓,垂下的眼簾宛若密集的蝶翼,幾乎稀有的軟弱讓于澄再大的火氣也發(fā)不起來,輕嘆了一聲,將他先放在客廳沙發(fā)上,到浴室蓄滿剛好的溫水才又將人除去衣物抱了起來,將他放入水中。溫熱的暖意讓于卓昱終于回神,剛巧對上于澄彎身而下的眼神,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處似有看不清摸不著的溫暖,無助的心似乎找到了停駐的港灣,他不自覺抓緊于澄的袖口,睜著一雙狹長的眼就像一只濕噠噠的兔子,似乎在說:不要走。掰開那雙握住自己的手,于澄轉過了頭,“我想你需要洗個澡?!?/br>似笑非笑的凄楚低下頭,不想被于澄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涌出眼眶的淚水,卻是放開了于澄。頓了頓身形,于澄走出浴室將門關上。你也嫌我臟嗎?于卓昱將自己全身浸泡在水中,眼中冒出的熱氣被逼了回去,還不如死了好……突然想到那個黯然無月的夜晚,昏黃的路燈照在于澄的臉上漂影斑駁,就坐在副駕駛像是無心又像是歷盡鉛華后的沉淀,“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溫水不再冒熱氣,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蜷縮在浴缸里。“你想再發(fā)燒嗎?”淡雅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他就如同被遺棄的孩子,猛然從水池里站了起來,不顧自己全身赤裸投入于澄懷里,水珠沿著他的曲線滑落而下,簌簌掉入水中,濺起瑩亮的水光。于卓昱那張臉孔像是被定制而成的刻板,始終面無表情,但冰冷顫抖的軀體和在肩膀處溫熱的濕意告示著于澄,這個他以為堅強的男人在哭。不要拋棄我。無聲的淚滑落,于卓昱崩潰的精神再也堅持不住,他不想待在這冰冷陰冷的地方。不管于卓昱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事,這一刻于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狠下心,對一個溺水的人來說,自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萍,就像曾經(jīng)的自己四處求助卻只有惠妍愿意始終如一站在自己身邊,如果沒有她,于澄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猶豫了會,將懷里人環(huán)入臂彎中。于卓昱沙啞的聲音如同低泣,沙啞的幾乎聽不出原本悅耳的聲線,“對不起…………”☆、法則58:步步沉淪拉過架子上的大干巾,一把裹住,再將他抱了起來。如果是平時的于卓昱定然是不肯的,現(xiàn)在像是微醺了,寧愿放縱自己。冰冷的空氣隨著打開的浴室門竄了過來,他越發(fā)縮入于澄溫熱的胸口。“先睡一會,你累了。”將懷中人越發(fā)擁緊,將他輕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輕聲耳語的聲音就像絕佳的催眠曲,連日來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下來,沒多久于卓昱就陷入沉眠,但手上卻依舊抓著于澄的手臂,是僅僅能讓他安心的方式。望著于卓昱像是落難動物般的睡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也許是剛才冷水泡太久的緣故。于澄垂下眼簾,半響,一根根的掰開于卓昱的手指。于澄蒼白的骨節(jié)顯示主人的心情,暖黃色的房間似乎也無法溫暖他變得灰蒙蒙的心,一篇陰影籠罩其上被阻隔在心墻外,“你想要那個位置,不問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愿給你,但現(xiàn)在你這樣,不是在逼我和你爭嗎……”他無意繼承人的位置,卻不代表是軟柿子,要是威脅到生命他就算不想爭也要爭了。那句“那場車禍你也脫不了關系”,即使當時于家華聲音并不大,但還是隱約聽到了大概。他憐惜于卓昱,不忍逼迫他,隱約感覺到于卓昱有苦衷或原因卻依舊覺得寒心。來到客廳沙發(fā)上,望著桌面上的花瓣形狀的魚缸,一條朱紅色的金魚在玻璃壁上碰撞著,出神的望著,和自己多么像,只能局限在這個范圍內(nèi),出不了那個看似能輕易穿透的世界。端起魚缸準備換水,手頓了頓灑出幾滴水漬,水缸底一顆閃耀著藍色寶石光芒的物件就像一個圖釘?shù)袈渖ぱ蹆豪?,這不是應該躺在首絨盒里嗎?撈出里面的耳釘,耳針上干涸的血漬已經(jīng)消融,在燈光下映襯著瑩亮光澤,是[于澄]戒毒期間,從元韶耳朵上拔下來的那顆。元韶在拍戲中途救他于危險中的一幕鉆入腦海中,一直刻意不去細想的回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砸向他,是什么讓元韶寧愿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他,撫摸著耳釘,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