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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將他全身神經控制住,如果現在能做表情于澄一定是絕望的神情,自暴自棄的想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光祿疏琉的回憶在腦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換亂的片段交織著。黑暗中有人將他扯進了一個懷抱,很焦急,動作溫柔,就像怕碰傷了他,迷蒙中他抬起雙眼,對上了一雙如猛獸般兇殘冰冷的眼睛,是誰?為什么那么熟悉。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時說了什么,混沌中似乎更加難受,他漸漸闔上了眼陷入沉睡。幾小時后,當閔晹到了頂層住處,只見無七已經在門外待命,沉靜的黑眸沉甸出無法直視的鋒芒,腳步卻邁大了一些。“Boss,已處理完畢。”無七彎身,開門讓其進去。閔晹點了點頭,常年的相處兩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語中所包含的內容。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無法供給心臟般,雖然幅度很小卻還是被在身后的無七察覺,關切的想扶住,最后還是沒伸手,只是擔心的抬眼看了下閔晹魁梧又顯得脆弱的背影,掩去憂色退了出去,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服藥了,再加上傷口發(fā)炎……推門入內,躺在床上的男子,還是那讓他全身冰火兩重天的裝束,性-感到只圍著一條堪稱破布的東西。王經理是不敢動于澄分毫的,從來沒招人伺寢過的閔晹,有什么喜好無法去揣測,自然只有原封不動的送來。黑暗中,那雙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輕了似得。居高臨下的望著,于澄暴露在外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似乎能反射出月華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視線如實質般的掃過一寸寸肌膚,從于澄那張昏睡的俊容到誘人的鎖骨再到腰腹,然后漸漸往下移,修長筆直的雙腿,圓潤的指甲,似乎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畫了神韻,賦上了活力。死死盯著,呼吸漸漸亂了,喘了口氣,急促中的臉孔不正常的泛著絲潮紅,不是激動而是在制止心中的暴戾。今天于澄被大庭廣眾下這樣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繡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臟,所有一切骯臟污穢瘋狂都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場人的眼睛全當作祭品,僅剩的理智讓他壓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這對他來說最頂級的誘惑,無疑把腦中那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剪斷了,瘋狂的執(zhí)念沖破了那個牢籠,叫囂著需要那唯一的解脫。有一種思念如被不斷稀釋的茶,在時間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種思念在不斷壓制和扭曲的守望中攪合成了毒藥,被包括在一層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覺時已深入骨血,變異了。探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于澄的臉頰,指尖像是被燙到又不舍得離開,顫抖著不敢用力。細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已經無法壓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連觸碰都像是禁忌,心臟的痛楚已經麻木。猛然從床上半抱起于澄,一手拖出他的后腦勺,吻上了這張唇,帶著他本身不同拒絕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蝕著這片日思夜想的領地,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醒來。狂風暴雨在接觸到片溫涼后卻像是傾注了所有溫柔,輕柔的舔舐著,慢慢撬開微闔的齒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著對方與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溫柔的掃過每一個地方,如同最珍貴的寶物,那柔韌的身體躺在自己懷里,讓他幾乎控制不住將其最后的遮羞扯去,占有他,讓人永遠都看不到他。吻的越深,像是再隱忍著什么,手卻漸漸探向腰間。混沌的迷戀被一行guntang的晶瑩反射出的冷冽光芒驚醒,如同在炎熱的酷夏澆上一盆冰水,將發(fā)酵了的畸形感情壓制下去……昏暗的視線中,于澄的睫毛顫了顫,這是他醒來的征兆。睜開眼,一陣讓他并不陌生的麻痹感,麻醉劑,又是麻醉劑!勉強轉頭,就看到那個看著窗外的男人身上,月光朦朧,銀華灑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霓裳,尊貴的不像凡間的人,淡光將他年輕而強健的身體勾出流暢的線條。屋內發(fā)著淡藍幽光的浴缸,光影飄泊,在他反射在他臉上的水波交錯,和銀月的光輝交織一起,但這樣一個看似不真實的人卻如同失魂落魄的喪尸,也許連喪尸都不如,他的眼神空洞而無情,就像最鋒利的兵器。閔晹轉頭,視線交匯,“你醒了?!?/br>那一瞬間,似乎一具絕望的雕像突然活了過來。這人!于澄記得,那個像一頭盤踞著的猛獸,散發(fā)著令他窒息氣息的男人。有些人只是見過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屬于這種。那是他耿耿于懷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算是迷倒一頭大象的劑量也應該醒了!而最無法理解的是,他醒來后就再也沒見到過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辦法都無法查到這個男人,似乎這人就是個人人避諱的禁區(qū),無人敢踏入。于澄心跳如鼓,他無法忽略從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只要眼前這人在,他就應該逃,遠遠逃離。但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去,連動下手指都成了奢望。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并沒有這個人。“是你救了我?”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是那副[清涼]的模樣,按照普通邏輯,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并不打算道謝,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會有所求,救他也許只是為了更深的目的罷了。男人危險的瞇上眼睛,灼熱的眼神幾乎要燃燒于澄的肌膚,停留在那腰間的布料上,“我只是覺得,這樣對美麗的小豹子太殘忍了?!?/br>“那么這位先生,讓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殘忍了嗎?”真是匪夷所思的雙重標準!“這只是和你玩的一個小游戲,現在拆穿了就會少了很多樂趣?!边吢龡l斯理的說道,邊把玩的著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那把銀灰光澤的槍,反射出閔晹的臉越發(fā)白的像厲鬼。于澄眼眸一縮,即使不認槍,但前世的經歷讓他還是有基本的鑒別能力,這槍從那流暢優(yōu)美的曲線,和特殊的工藝還有那隱約可見的家族標志,顯然是把只有定制才能出產的。命和一個疑問哪個更重要,相信不需要選擇。于澄死過一次,卻不代表他不怕死,沒有人會不怕,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人世相信誰也不愿意,面前這個高危程度讓他幾乎熟悉的要忍不住抽搐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