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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住戶都很信得著他。有一次安承澤感冒發(fā)高燒,還是去他那里開的藥。暈倒的人都死沉死沉的,加上天有些人,柳茹將郭小華扶到診所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大熱的天,診所內(nèi)卻十分涼爽,里面已經(jīng)有幾個中暑或者吃涼東西吃多壞肚子的孩子,徐老大夫見郭小華暈倒著,連忙讓其他不太著急的患者讓一下,他幫郭小華看看。基本的望聞問切后,徐老大夫皺起了眉頭:“她這不是中暑,是吃錯了藥,傷了元氣?!?/br>藥不是亂吃的,沒有任何檢查就隨便開藥絕對是大忌。只可惜婆婆愚昧無知,郭小華也一直覺得是自己有毛病,有毛病吃藥肯定是對的,這才差點出事。好在藥沒吃太長時間,只要停了,再適當(dāng)吃些補血補氣的食物調(diào)養(yǎng)身體就好,老大夫給開了點中藥,讓回去沖水喝。這時郭小華被老大夫掐了幾下人中,已經(jīng)醒過來,聽后抿抿唇,沒說話,柳茹又一路扶她回家。她沒有再開店,而是去后面住處燒水,準(zhǔn)備給郭小華沖藥喝。“柳姐,對不起……又耽誤你生意……”郭小華十分內(nèi)疚地說,她此時特別虛弱,說幾句話氣都喘。“沒事,夏天本來吃糕點的人就少,而且現(xiàn)在糕點也放不住,一兩天就壞,一兩天耽誤不了什么生意?!绷憬o郭小華沖好藥,遞給她,“趁熱喝吧,聽到大夫說的了吧,以后回去別喝那藥了。真要是想要孩子,就和你當(dāng)家的一起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問題還說不準(zhǔn)呢?!?/br>郭小華乖巧點頭,喝藥后躺了一會兒,覺得舒服了,便搖搖晃晃地要回家。柳茹想送她回去,她死活不干,最后只得叫了輛小蓬蓬車把人送回去。此時還不流行出租車,不過有一種小車可以拉人,也不貴,郭小華很不好意思,卻拗不過柳茹,最終只得回去了。當(dāng)晚吃飯時安承澤聽柳茹提起這事,不僅皺了皺眉。以郭小華描述中那對母子,要是聽了這個有關(guān)丈夫有問題的猜測,還不得鬧翻天?本來這段日子因為靠著媳婦養(yǎng)活憋了這么些日子,對那個有間歇性躁狂癥的丈夫已經(jīng)很難了,現(xiàn)在回去這么一刺激……果然,第二天郭小華沒來,來的居然是她那個五十多歲還挺硬朗的婆婆。這個老太婆直接走進茹記的店里,在光潔如新的瓷磚上吐了口痰,旁邊一個女人立刻閃開,憤怒地說:“你干什么!”安承澤擔(dān)心出事,今天就留在店里幫柳茹的忙,看見她這樣,皺眉。哪怕是到了后世,不管是政府部門還是公司,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不管占不占理,只要往門口一站,老人本身就是弱勢群體,會讓人直覺認為就是對方的錯,輿論都得讓你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曾經(jīng)有段時間,大街上見到有老人摔倒路人想扶都不敢扶,生怕被賴上。此時店里還有不少客人,估計老太太也是在外面盯了一段時間,專門挑人多的時候進來的。“我干什么?”老太太刁難道,“我來討個公道!”“柳茹你這個sao貨你給我聽著,做生意黑心沒良心,欺負我們家小華老實,昨天小華回家吐得死去活來,現(xiàn)在躺在家里起不來,你還是不是個東西!大家伙可千萬別買她們家的東西,里面都不知道塞了什么呢。我們家小華可是在這里做事的,什么都知道,哎喲那材料放的啊,嘖嘖……”店里的客人露出嫌惡的神情,有的是對老太太,有的則是確實有些懷疑。造謠這東西,之所以能造起來,不就是因為有人會信么。郭小華在店里這么長時間大家也都認識,挺老實個女人,說不定……柳茹柳眉一怒,便要爆發(fā)戰(zhàn)斗力,她可不怕這個黑心腸的老太太。可是掐架這種事情,若是年輕人對年輕人,那孰是孰非旁人還無法斷定,也要是年輕人對老人,那輿論定然是向著老人的。安承澤搶先一步抱住柳茹,將頭埋在她懷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嗚嗚……mama……嗚嗚……”要說安承澤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的,說哭就哭,聲音還嚎得老大,絕對比老太太的聲音更加洪亮,畢竟童音大都高么。沒一會兒工夫他就哭打嗝,抱住柳茹不松手,抬頭瞄一眼正在訴苦卻發(fā)現(xiàn)自己苦不過安承澤的老太太,嚇得又躲回柳茹懷里。“mama我害怕……嗚嗚……打人的壞叔叔是不是又要來了……嗚嗚……”安承澤哭得及其凄慘,有鑒于他小孩子的身份,看戲的顧客也不走了,大家都離老太太遠了些看著安承澤,對于這個仿佛年畫娃娃般好看的孩子,常來的老客都知道他,又乖又懂事小嘴可甜了,省小的學(xué)生家長還知道,這可是年紀第一的好學(xué)生!柳茹本來被安承澤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心急如焚,都顧不上去搭理老太太,急得團團轉(zhuǎn),她知道自家兒子,那可是被石毅捅個長長的傷口都不哭的倔強孩子,現(xiàn)在哭這么慘,誰欺負他了!然而聽到打人的壞叔叔,柳茹又默了。別的她不知道,但是要設(shè)計到打人,柳茹自認為石毅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可以撂倒成年大漢了,基本上只有他揍人,沒有人揍他,安承澤又怎么會因為打人的壞叔叔嚇哭呢。“小澤不哭,壞叔叔沒有來,不要怕?!绷阈南虏幻?,但還是挺著自己兒子的,摸摸頭安撫。“可、可是……”安承澤哭得直打嗝,指著已經(jīng)盤腿坐在地上打算撒潑的老太太說,“那天我就是看、看見,她、她和壞叔叔,一起打小華阿姨的,阿姨頭都打破了,嗚嗚……”柳茹:“……”她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jian詐了,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那天……你幫小華阿姨,壞叔叔還打你,還搶了我們家的錢,嗚嗚……”安承澤哭得不亦樂乎,抱著柳茹可勁兒蹭。當(dāng)小孩雖然不能施展抱負,但是某些偏門的戰(zhàn)斗力,那是蹭蹭漲,尤其是對待難啃的骨頭。“你這個小兔崽子說瞎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老太太這下聽明白了,麻利地站起來就要打安承澤。柳茹本想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人丟出去,電光火石間腦海里閃過一個計策,頓時護著安承澤,擋下這一下,也抖著身體說:“你打我可以,但是不要碰我兒子!去年過年的時候,好好一個臘月二十九,你們到我家里就把小華打一頓,還搶走我店里剛賣貨的一千塊錢,我看在小華和我這么多年姐妹的份兒不好做人,就沒追究這件事情,沒想到你變本加厲,小華今天為什么沒來,是不是被你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