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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一筆的機會卻要在小年才能顯現(xiàn)出來。安承澤望著窗外的雪花有些焦躁,他并不是這么不能忍,只是大概身體變小了,生理上也或多或少在影響心理。前生這段時間他和柳茹已經(jīng)到了京市,并且重遇安穆陽。那時柳茹才知道安穆陽早已有妻有子,自己根本就是上不了臺面的小三。之前安穆陽一聲不響地離開她雖然也大概猜到,但事情沒有發(fā)生,人總是不愿意往壞了想的。重遇安穆陽對柳茹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對安家也何嘗不是。蘇玉婷萬萬沒想到自己號稱忠誠、疼老婆的丈夫居然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個十歲大的孩子,她幾乎瘋了一樣與安穆陽鬧離婚,可不管在哪個年代,離婚對女人來說都太過艱難,蘇家勸她,安家也勸她,所有人都讓她忍,她忍了,可安老爺子卻以血脈不能在外的理由將安承澤接回安家??吹桨渤袧桑K玉婷心中被嫉恨刺激得千瘡百孔,性格也漸漸從一個大家閨秀變成有些歹毒的主母。就算不提安志恒,單單蘇玉婷就讓安承澤吃了不少苦。可是,蘇玉婷沒有錯,安承澤沒有錯,柳茹更沒有錯,他們都只是被安穆陽這個男人給欺騙傷害了而已。所以后來安承澤并沒有對蘇玉婷怎樣,她嫁入安家時的嫁妝分毫沒動,反而還增值的不少,足夠她安享晚年??墒前仓竞愕娜氇z給了她沉重的打擊,她恨安承澤至死。這是個解不開的死結,就算安承澤有些同情這女人,也無法緩解這從根源上的仇恨。從安穆陽招惹了柳茹這個年輕天真的大學生時,一切就已成定局。現(xiàn)在,柳茹雖然破產(chǎn),可他們沒有離開建省,房子也還在,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安承澤有足夠的時間去對付安穆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他會坐不住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只是在擔心柳茹。一個年輕女人,為了生計冒著雪在外面奔波,而他卻因為年紀太小只能等在家中,等著一個月后那個機會。可一個月后就算有機會,卻還是沒有足夠的啟動資金,就算小本買賣,也是要本錢的。柳茹一個月工資只有二百塊錢,又足足被拖欠了一年工資,為了生活還欠下不少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安承澤再怎么著急也沒辦法。這種焦慮的狀態(tài)大概持續(xù)了半個多月,石毅終于掃蕩新生勢力,處理了叛徒,再度成為省小的老大。五年級了不起,十五歲了不起?呸!石老大一拳打在那個高年級生的鼻子上,特別囂張地用腳踩在那人胸口說:“以后繞路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是是是,老大……”高年級捂著鼻子差點哭出來,就算他比其他小學生年紀大,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仗著個子高欺負其他小學生,什么時候被這么揍過。“大哥大哥,你太厲害了!”石毅的忠心小弟甲滿眼星星地望著他,這是個石毅死忠粉,當初石毅勢力最弱的時候,他都堅定不移地跟著石毅,絕不叛變,“那么高那么壯的大人你都能打贏,你是我一輩子的偶像!”石毅得意地翹起鼻子:“他算老幾,你不知道我可是練過的,從小就跟我爸和他手下的兵對打!”這話是真的,可一般都是他挨打,鮮少有對打的時候。石毅在石磊身上學到的,充其量就是躲,怎么從高大威武的人手下躲過棍棒,不過這點就足夠了,任誰也比不上石師長彪悍。石毅連石磊都能躲過,更別提那個高年級生。只要有機會單對單,他一定能找到機會一擊必勝。“我大哥不僅打架厲害,學習成績也那么好。大哥你不知道,本來我媽不讓我和你一起玩,不過這次知道你考班級第十后,還讓我多和你學習呢,我大哥文武雙全!”小弟乙也不忘拍馬屁,同時對小弟甲投去挑釁一瞥,我才是大哥的頭號小弟,你滾一邊兒去。提到學習成績,石毅頓時收起翹得高高的鼻子,摸了摸下巴。半個月不見,還真有點想小澤……做的飯呢。☆、第6章石毅想來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既然想到去蹭飯,那就果斷行動,當下將一干小弟打發(fā)走,自己去了安承澤家。其實小弟們也想跟著剛剛“大展雄風”讓死心塌地想要跟隨的老大,不過石毅雖然腦筋一般,但本能地覺得安承澤可能不喜歡太多人去他們家。其實安承澤并不是那么小氣的,況且每個人未來都不知道會走什么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用到誰,以他的性格,最好是能與所有他認為值得交往的同學交好,只是目前這種狀態(tài)不行。這倒不是說安承澤覺得自己家境貧寒,自卑心刺激得自尊心強烈到排斥所有人,他早就過了那段中二期,而是現(xiàn)在家里實在沒有余糧,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何況只是他這個單親家庭。說實話,要不是石毅之前每次來他們家都會帶上手信,今天安承澤在看到石毅空著手來蹭飯,估計也會把人踢出去。石毅什么都沒多想就直接來看安承澤,卻不想已經(jīng)快到晚飯了,家里還是冷清清的,外面已經(jīng)飄起輕輕的雪花,柳茹依舊沒回來。棚戶房四面透風,取暖也是自己燒爐子,今年沒有錢,柳茹買的煤并不多,她當然不會委屈到孩子,每天走時都將爐子燒得旺旺的,可是安承澤又怎么愿意看柳茹露出那種為生活發(fā)愁的表情,自己在家時自然是能少燒點是點,趴在被窩里就不冷了么。于是石毅來時只覺得屋子里比外面還要冷,爐子的火早就滅了,安承澤窩在被子里寫“作業(yè)”。“阿姨呢?”石毅一說話屋子里有哈氣,可見這里有多冷。“還沒回來。”安承澤窩在被子里干脆就沒起來,沒辦法實在太冷,他也沒什么心思搭理石毅,正在絞盡腦汁琢磨能從誰手中挖出第一筆啟動資金呢。其實等明天春天棚戶區(qū)改建開始他手里就有錢了,這之前不過是小打小鬧,可要不想點辦法,他們家今年過年只怕要喝西北風了。石毅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屁股冰涼,跳起來特別自然地坐在安承澤床邊,搓著手問道:“你們家怎么這么冷?吃飯了嗎?我家沒人,想在你這里吃?!?/br>的確有早熟到能察言觀色的孩子,可石毅卻不在此列,明顯的一根筋。安承澤白了他一眼,嘆口氣道:“窮啊,家里連余糧都沒有了,吃都吃不飽,更別說燒爐子了。”石毅嘴角抽了抽,他倒是聽爺爺奶奶說過以前的苦日子,卻沒想到在建省居然還真的有這么貧寒的家庭。其實那個年代這樣的家庭有很多,全國除了幾個率先發(fā)展的城市大部分人生活都很拮據(jù),好多農(nóng)民都債臺高筑的過日子,只是建省發(fā)展得還不錯,石毅身邊也都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他完全想不到這些,認為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