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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奴怎么辦啊!還有,還有太子殿下,他還年幼,如今怕不是他這兩個哥哥的對手!”老者猛的愣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兇殘的冷笑,他的手隨意的指向一個太監(jiān),喝道:“拉出去,砍了!”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宮中護衛(wèi)沖了進來,把那個嚇得尿了褲子的小太監(jiān)拖了出去。外面的院子很快便傳來一聲慘叫,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被送了進來。老者看著那人頭,暴烈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他揮揮手,叫那些護衛(wèi)把人頭給扔了出去,這才轉頭對參海沉聲道:“你讓太子去找國師了嗎?”參海聞言身體抖了抖,顫聲答道:“老奴,老奴三日前便跟太子說了,可是他,他,他說……”老者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火氣又涌了上來,厲聲喝道:“他說什么?你不說清楚我就砍了你!”參海被嚇得差點就癱軟在地,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說話終于利索了些,“太子說他絕對不會與那妖人為伍!”老者被氣得太陽xue凸凸的跳著,枯朽如同樹根一般的手指用力扯著床上的錦被,喉嚨一甜,“噗”的噴出一口血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那些太醫(yī)見狀趕緊又撲了上去,扎針的扎針,按摩的按摩,一時半會竟沒有辦法讓老者蘇醒過來。參海被那些人擠到一旁,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蹣跚的走到窗前抬頭看著窗外飄落的飛雪,悠悠的嘆出一口長氣。雪落無聲,寒徹刺骨。安城的百姓被一陣喧囂的馬蹄和步伐聲吵醒,有些膽大的推開們看了一眼,只見密密麻麻全副武裝的的士兵被一個年輕人帶領著,從城南到城北徑直往皇宮的方向狂奔而去。民居中一盞盞燈亮了又滅,寬闊的大道上,最后只剩下那些士兵舉著的火把如一條火龍蜿蜒游動。雍寧一身皇子服飾,騎著馬跑在最前端,俊秀的臉上滿是肅然,但眼里依然存著忐忑。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那位用斗篷緊緊裹住自己的人,心中的膽怯才稍微放松了些。他是皇帝的庶子,母親不過是個普通的宮女。雖然皇帝給了他皇子的身份,但他卻因為出生的關系受盡欺凌。就在一日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因為這人的關系,那個位置讓他唾手可得,已經快到皇城,他還覺得自己身在夢中。要不是依仗著這人的身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跟來的。他鼓起勇氣,刻意壓低了聲音問身旁的人:“你……為何要幫我?”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并沒有聽到,在火把的照射下,雍利只能看到他線條完美的半邊側臉。許久,他以為不會聽到回答,耳邊卻響起了冷淡的回答:“因為你的人最少?!?/br>這什么理由!雍寧聞言一愣,卻不敢再問,前方的士兵漸漸停了下來,他抬眼看去,正好見到兩層木柵欄擋在道路中間,而皇城大門就在幾丈開外。守門的哨兵見著一票人馬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頓時渾身一個哆嗦,有些不怕死的趕緊亮出兵器沖了過來,同時吹響了尖銳的牛角號,向里面的人報警。雍寧見這陣勢,拉著馬稍微退了一步,但一想到自己帶的人也不少,心里又有了點底氣。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喊道:“大皇子和三皇子意圖欺君造反,本宮前來救駕,爾等還不速速讓開!”前方的哨兵面面相覷,待看清來人時,臉上皆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之前兩位皇子交代他們太子如果跑來一定要攔住,可是如今來得卻是最不受寵的七皇子,真是始料未及。一個武將模樣的人走上前去,對雍寧行了一禮,“七皇子,您可不要信口雌黃,大皇子和三皇子明明是來照顧皇上的,您沒什么事還是先回去吧?!?/br>雍寧瞇眼看了看,臉上露出一抹懼色,說話的那人居然是護國右將軍王亮!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么應答,心里萌生出一股退意。“有什么好廢話的。”一聲冷哼卷起漫天飛雪,黑色斗篷滑落,露出一抹亮眼的紅色。那人一雙赤足踏在皚皚白雪之上,世界一下子寂靜下來,只有因他走動而帶起的聲響,“叮呤叮呤叮呤”。在場的每個人都看見了那如同天人一般的姿容,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或驚訝或敬畏的神色。王亮見狀暗道一聲糟糕,這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連忙往前兩步,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末將王亮,見過國師大人?!?/br>不知何時那人手中便多了兩把雙劍,他并未理會行禮的王亮,而是抬手揮劍,一道足足七八丈的劍氣呼嘯而出,一擊便將圍了兩層的實木柵欄劈成了粉碎,寒風中,劍氣席卷著無數(shù)雪花,轟擊在那些哨兵的身上。幾百名哨兵一聲悶響,被他那巨大的氣勁震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雪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有些竟直接丟了性命。王亮在一旁看得驚詫不已,剛才那股劍氣實在太嚇人了!十幾丈的光華似還帶著一些粉色照亮了大半個城墻,他何曾見過這般變態(tài)強大的劍氣!但是他早已上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船,如今要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逼宮是誅九族的大罪,今日若攔不住這人,他今后必定是死路一條,國師雖然厲害,但終究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就憑他帶的這一千多人,想來也構不成什么威脅。王亮心一橫,朝城門的地方揮了揮手,不久,便聽步伐聲隆隆由遠及近,五千名鐵甲軍士在幾個將領的指揮下,從四個方向沖了過來,那五千軍士手上亮出了長槍,朝著柵欄外的人逼近了幾步。雍寧被嚇得身體一縮,趕緊跳下馬來躲到國師身后,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就聽了這妖人的蠱惑了呢,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皇子多好,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來跟那幾個狠人爭這個皇位。國師也不在意,他看著前方五千多的士兵,眼里的光彩亮得懾人,臉上竟然露出一抹愉悅的笑意?!澳娉假\子,其罪當誅!”他往前一步飛掠而起,足踏虛空,修長的身體在半空中優(yōu)雅的變換著揮劍的姿態(tài),隨著他的動作,無數(shù)飛花憑空出現(xiàn),照亮了飄落的飛雪,美如畫卷。持傘落在皇城最高的哨臺之上,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群人,雙劍在身前挽了一個劍花。“歸順者,活命,抵抗者,死。”清冷的聲音挾著強大的威壓,透過風雪清晰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里,那人的眼中沒有半點憐憫,就如同看著一群螻蟻一般。瞬間便躍上十幾丈的高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