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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人,不允許外出,不允許與外界有任何形式的聯(lián)系,逃跑者誅殺無赦。若有人敢于收留蓄養(yǎng)場逃出的工人,與逃犯同罪。 沒想到少年家里竟然這樣膽大。 對于斯加特的緊張,少年露出“有什么了不起”的神情:“別怕,不會連累你的。我告訴你哦,原來蓄養(yǎng)場里的人并不是罪犯,他們也是從圣地領(lǐng)來,在蓄養(yǎng)場里長大的。” “可是,明明人人都說蓄養(yǎng)場里都是罪犯?!?/br> “那是因為蓄養(yǎng)場里有重大秘密?!?/br> 斯加特揚起眉:“難道說我們吃的東西有什么問題?” “不是。你知道豬是怎么繁衍后代的嗎?”少年興奮得聲音都在發(fā)抖,不等斯加特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是從母豬肚子里生出來的呢!蓄養(yǎng)場逃出的人告訴我:蓄養(yǎng)場有公豬也有母豬,就像人類有男人也有女人一樣。難道母豬不是從公豬變來的,它們生下來就是母豬,就是能生小豬的。他還說:蓄養(yǎng)場里傳言,人類本來也該有天生的女人,就像母豬能生小豬一樣,可以生下小孩子?!?/br> 斯加特木然著臉:“由圣地造人和由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人嗎?” “不是的。你知道嗎,蓄養(yǎng)場的豬從來不需要注射基因養(yǎng)護液,母豬生下的小豬也是一樣。它們跟我們不一樣,沒有基因養(yǎng)護液就活不下去。蓄養(yǎng)場里說:如果讓天生的女人生出孩子,就會像母豬生下的小豬一樣,也不需要注射基因養(yǎng)護液,只要好好吃飯就會長大了。你想想,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就不需要每個月為了買基因養(yǎng)護液的錢發(fā)愁了!” “嘁。誰知道是真是假,別被騙了?!?/br> “我相信是真的!”少年說得斬釘截鐵,“你再想想,如果有天生的女人,那男人再窮也不需要去做女人,那是多好的事情?!?/br> 斯加特有些漠不關(guān)心地打了個哈欠:“那又怎樣,只要我們不用去做女人就好了嘛!” 從前,他對女人沒有什么好感,但也沒有什么偏見。從前,他對天生的女人沒有什么興趣,對帝國和貴族們不為人所道的隱秘心思同樣不感興趣。從前,他只需要每天有飯吃、有衣穿,哪怕辛苦一點也無所謂。 人人都過著這樣的日子,難道一切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少年穿著女人的衣裙,出現(xiàn)在夜場那種充滿了骯臟和罪惡的地方。 “賽克瑞,你怎么會做了女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你家里……” “不,”賽克瑞還有些稚氣的面龐上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不關(guān)家里的事,我是自愿來做女人的。” 斯加特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把拉起賽克瑞的手往外走:“你傻啦!干什么不好偏偏做女人,你家里沒錢養(yǎng)你,老子來養(yǎng)。我好歹有一身力氣,告訴你,老子打敗了那個老混蛋,現(xiàn)在前街已經(jīng)是老子的地盤了。你來幫我,我們兩個一起,一定能打下更大的地盤……” 賽克瑞掰掉斯加特的手,堅決地說:“斯加特,我不是因為缺錢才來做女人的?!?/br> “那為什么?”斯加特吼起來:“你不知道做女人意味著什么嗎?那樣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只能任人欺負,任人踐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像破布一樣被人扔進垃圾堆里等死。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少年咬了咬唇,聲音很輕,很平靜,“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br> “什么理由?你說給老子聽。” 賽克瑞沉默了。 “**的倒是說??!”斯加特把他搖得幾乎散架,可是賽克瑞還是什么都沒說。 “算了,各人有志,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只希望你別后悔,如果以后哭著來求老子……”他頓了頓,有些粗魯?shù)卣f:“老子絕對抽死**的。先說明,老子對**女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哪怕那女人是你?!?/br> 賽克瑞抬眼看著斯加特,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那額上的褐色發(fā)絲也一如既往的柔順:“斯加特,還記得那次說過的蓄養(yǎng)場的事情嗎?” 斯加特愣了愣。 賽克瑞湊近他耳邊,悄聲說:“有一個叫女神教的組織,里面的人和我一樣都相信天生的女人曾經(jīng)存在,并且將要降臨,以拯救這個不幸的世界。”他退開一點,笑容溫柔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那是我們的理想,我們會為之奮斗終生!” 尋常人不知道女神教在做什么,但誰都知道那是邪教,為帝國所不容。斯加特并不在乎賽克瑞是否投身邪教,他是他自小最好的朋友,他愿意做什么他都支持他,但唯有做女人……這是他覺得難以接受的。 “那就要做女人嗎?”斯加特覺得眼睛里涌出一股熱氣,將眼前的世界扭曲成模糊的一片。 “總得有人來做——我們需要某些消息。你知道,這種地方是最好的來源?!辟惪巳鸷滢o地說。 “值得嗎?” 賽克瑞笑了笑,面色由于化妝的緣故白得有些過分,但是那雙眼睛里卻閃耀著希望的光芒:“斯加特,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了心中的信仰,什么都值得?!?/br> 斯加特不知道能夠再說什么,他做了最后的嘗試來挽留朋友:“你可能會死的。” “人都有一死。我從來沒有怕過死,我只怕活著,卻渾渾噩噩比死還不如?!彼辜犹乜吹贸?,賽克瑞是真的不在乎,所以他才那般風(fēng)輕云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我的理想還沒實現(xiàn),只希望你能代替我看到那一天的到來,我親愛的朋友!” 斯加特失魂落魄地走到門外的階梯上坐下,太陽一如多年前的那天,正燃燒著熊熊火焰止不住地往下落。那一天,少年嘴角含著笑意靜靜地死去,太陽降落后的黑暗讓他的心像冰一樣寒冷。 正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臉上有了這道傷疤;正是從那一天開始,他憐惜又憎惡著伎人;正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發(fā)誓這輩子會斗垮卡特那家族;正是從那一天開始,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的斯加特。 第九十八章 死仇卡特那 賽克瑞死于一個暗無光明的夜晚。 厚重的云層蓋在頭頂上,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壓垮全世界。風(fēng)也變得沉悶,空氣似乎凝成固體,憋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時斯加特已經(jīng)是半個城區(qū)的老大,手下有人看見老大一貫照顧有加的伎人被幾名黑衣別槍的大漢挾裹著帶出夜場,登上了一輛沒有標記的懸浮游車。 黑衣大漢冷峻的臉色表明這并不是一次艷遇或者哪位貴族風(fēng)花雪月的邀請,那伎人有幾分害怕,卻竭力保持著平靜,并不像其他的伎人一樣大呼小叫地求饒、哭泣、耍賴,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命運已做好了準備,盡管留戀,但沒有什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