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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遠去了。 晨光微明的時候,美男終于醒了。米粒半條腿壓在他身上,使得他手腳麻痹。 “喂,喂,你醒醒!” 米粒沒有絲毫動靜! 他耐心地逐步活動手腳。等到軀干恢復知覺、翻身爬起,美男的目光變得十分凌厲,而且充滿了鄙棄。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是他最為嫌惡的那類人。有生以來,他從來沒有讓這種人碰過自己的衣角。如果說最初因為情況緊急不得已牽過對方的手還算情有可原,那么想到后來跟這個人肌膚相親地挨在一起不知多久,他就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洗澡,并把身上的衣服燒掉。 摸了摸腰間的匕首,美男陡然露出一絲殺氣。 殺人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不過,能在以“死亡森林”聞名的阿貢山脈中活著的人通常并不簡單。如果不是避世者,會是什么身份呢? 他思索了一陣,右手松開了匕首,然后毫無憐憫地將米粒拖到地面上,然后“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 米粒沒有醒,她夢見自己臉上爬了一堆螞蟻,啃得臉上又麻又酥。她很是驚喜了一陣,怎么說螞蟻rou也是rou啊,于是她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然后統(tǒng)統(tǒng)送進自己的嘴里。 把自己的豬蹄啃得黏糊糊的米粒把美男惡心了一把。 他忍住惡心稍作檢查:這人四肢微涼,嘴唇發(fā)干,心跳微弱,除此之外沒什么大問題,看來應(yīng)是饑餓所致。 把他留給那些饑腸轆轆的野獸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出于審慎,美男決定等人醒來審問過后,再做決定。 第二章 被鄙視了 米粒是聞著誘人的香氣醒來的。 朦朧中她還在大學時期,正集體減肥來著。那個時候她們捧著一天五毛錢租金的言情自己當做帥氣多金、溫柔多情的男主角精心呵護的女主角,然后滿腹怨念地仇恨著肚皮上打死也不消減的脂肪。整個寢室眾志成城、團結(jié)一致,用強大的怨念抗拒食物的**。 事實證明:在生命原始沖動之一的饑餓感面前,矯情的小言情結(jié)是異常脆弱的。 原本麻木的軀殼不可思議地爆發(fā)出一股動力,驅(qū)使著米粒爬向散發(fā)出香氣的篝火。滋滋作響的烤rou就在面前,她狠命吞咽著唾沫,干巴巴的喉管里卻什么都沒有,火燒火燎的難受。 旁邊遞來一壺清水,她一口喝光,然后毫不客氣地向烤rou伸出自己的右爪。 他一巴掌打飛米粒的右爪,然后指著烤rou旁邊一口奇形怪狀的“鍋”說:“你吃這個?!?/br> 從形狀上看,這應(yīng)該是某個動物的頭蓋骨。美男別出心裁地將動物的皮覆在頭蓋骨內(nèi)側(cè),勉強做出一口“鍋”,里面熬了幾根骨頭,除此之外,都是清湯。 米??蓱z巴巴地望著烤rou:“我想吃rou?!?/br> 美男不耐煩地解釋:“你沒得挑,如果不想哽死的話!” 哦,是的,好像詩圣杜甫就是久餓之后,驟然大吃大喝,腸胃無法消化,最終脹死的。 米粒依依不舍地放過烤rou。骨頭湯雖然清寡,不過正適合米粒。她等不及湯涼,就大口大口地吞進肚子,周身頓時暖洋洋的,軀體開始恢復知覺,連嗓子也沒有之前那么干澀嘶啞。 放下“鍋”,饑餓感卻比之前更甚。 “多謝你的骨頭湯。帥哥,你真是好人,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對了,我什么時候可以吃rou?”米粒笑容滿面地靠近美男,迫不及待地想套套近乎,弄點兒口糧。 美男卻皺緊眉頭,呵斥道:“退下,誰允許你靠近我的?” 米粒悻悻地退后一步,小小怨念了一下:干嘛那么兇啊?難道仁兄你有潔癖嗎? 她打量自己全身,幾天來的摸爬滾打不可避免地令她又臟又臭,僅比積年的乞丐好上那么一點。不過美男自己還不是狼狽不堪,雖然比自己好一點點,但是也沒多值得擺譜嘛! 唯一不同的是,美男身上卻自然而然發(fā)散著一種高貴的感覺,絲毫不受污垢影響,像是蒙塵的珍珠,只要稍微擦拭,就會光彩照人。而米粒嘛,咳咳,不說也罷。 人比人,氣死人。 “你是誰?”美男冷冰冰的。在米??磥恚贿^是帥哥??岬耐ú?。 她挺直了腰板,想要表現(xiàn)得有氣勢一點,肚子里咕嚕一叫卻將她的努力破壞殆盡。她尷尬地用胳膊將肚子遮住,笑著答:“我叫米粒。帥哥,你怎么稱呼?” 美男面無表情:“從哪里來的?” “中國。帥哥,請問這是哪里呀?” “怎么會到阿貢山脈?” 米粒自動忽略美男的冷臉,好脾氣地拉起家常:“原來這里叫阿貢山脈??!哎喲,整整三天三夜,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我?guī)缀跻詾樽约阂I死在這里了??墒牵乙膊恢雷约菏窃趺吹竭@兒來的。你呢?怎么有人追你呢?” 看著米粒撲閃著好奇的眼神,美男深深皺起眉頭:“你是避世者?” “呃,什么是避世者?” 美男的瞳孔縮了縮,犀利得像一根針:“那么,你的豢養(yǎng)者是誰?” “豢養(yǎng)者?”米粒眨眨眼,美男總是用一些奇怪的詞語,難道是這個地區(qū)的奇特風俗嗎?她搖頭答道:“我又不是寵物,怎么會被豢養(yǎng)?我是我爸媽養(yǎng)大的?!?/br> “爸媽?”美男輕蔑地一笑。 米粒感覺到自己受到了鄙視,她這樣表達自己的不滿:“帥哥,雖然你長得還可以,但是總拉著臉好像所有人欠你幾百萬的話,是很難受女孩子歡迎的。笑一笑會比較好啦!” 美男好像受到了某種侮辱,勃然大怒:“放肆!在……我面前沒有你這種人說話的資格?!?/br> 這樣就生氣啦?一點氣度都沒有!米粒縮縮腦袋想:說得自己好像多有身份似的,結(jié)果卻被追得雞飛狗跳。也許是哪個破落世家、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吧,真是可憐。 米粒的眼光中充滿了同情。 美男將火堆上烤好的rou收到自己身邊,裹進獸皮中,然后自顧自地開始用餐。他用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將烤rou切成小塊,然后優(yōu)雅斯文地咽進肚子。 米粒垂涎三尺:“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分我一點行不行啊?” 美男恍若未聞。 顯然,對方并不是好說話的人,那就只好自力更生了。 “那個,那邊的rou你還要嗎?”米粒指著美男身后一堆鮮血淋漓的皮rou問。 美男抬了抬眼皮,繼續(xù)把米粒當空氣。如果不是殺了她會臟了自己的手,美男已經(jīng)用匕首割斷米粒細細的脖子了。 對危險渾然不覺的米粒厚著臉皮干笑:“哈哈!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見面就是有緣。這些東西你既然沒用,就送給我好了。從此以后,我們算是交上朋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吱一聲,千萬別客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