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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她一怔,看著那一小塊蛋糕,遲遲不敢張嘴。 肖明卓氣得跺腳:“我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快吃了快吃了,別在這刺激我了?!?/br> 珊珊頓時笑起來,然后一張嘴,把整塊蛋糕咬了下去。 沈嘉成看著她嘴角邊緣沾上的奶油,忍俊不禁:“好吃吧?” 當(dāng)然好吃,但也不是這個吃法,多難為情??! 珊珊賭氣地瞪他一眼,然后端著手里的小盤子吃了起來。 “羨慕嫉妒恨……”肖明卓幽怨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大口吃掉了自己的那份蛋糕。 他吃完了蛋糕,擦擦嘴,說道:“我要去第一次約會了,祝我好運吧!” “這么趕時間的?”珊珊有些驚奇。 肖明卓看了看表:“我家親愛的定的是下午茶,這會兒時間就到了,行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走了?!?/br> 沈嘉成點頭,看著肖明卓兩手空空,他好心提醒:“第一次約會,總要帶點東西,別又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br> 肖明卓覺得有道理,摸著下巴想了想:“送花太俗了,小晨不是那種俗人,對了,她最喜歡看書,我就帶幾本書過去吧,對,就那個江亭的書,小晨最喜歡他的書。” 沈嘉成和珊珊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應(yīng)該是想多了吧?珊珊搖搖頭,轉(zhuǎn)身去書架上找了幾本江亭的書,遞給了肖明卓:“這幾本都是他的暢銷書,曾經(jīng)在少女中風(fēng)靡,如果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話,我想這幾本書應(yīng)該很合適。” 肖明卓忙接下來,連連道謝:“你們這份心我記得,等事成了,絕對要請你們吃大餐!” 說完他樂呵呵地拎著書走了,剛出門叫的專車就到了,肖明卓上車,然后絕塵而去。 傅闌珊笑笑,著手收拾一桌狼藉。 沈嘉成幫著她一起收拾,片刻,忍不住問她:“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的筆名是江亭的?” 珊珊一頓,垂下眸子,想起那年兩人坐在草垛上,沈嘉成豪言壯志說自己將來要寫書,要成為大作家,但是成為作家都要有筆名,他讓傅闌珊幫她想一個,傅闌珊不大懂,隨口說家鄉(xiāng)的名字“江亭”很好聽,不如就用這個,本以為只是無心的一句話,不料沈嘉成卻記得了。 但是不知道要從何解釋,珊珊默了默,隨口說道:“那次參加筱雅姐孩子的滿月酒時,筱雅姐的老公說了你的江亭,那時我才知道的?!?/br> 她沒有說實話,沈嘉成蹙眉:“你之前說是劉筱雅告訴你的,但是后來我跟她聊天,才知道她只是知道我在寫書,卻不知道我的筆名。” 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尷尬,珊珊兩手絞了絞,訥訥道:“我……也記不得從哪聽說的了?!?/br> 沈嘉成看了她良久,最終緩下一口氣,其實有些事情,問那么清楚也沒有意義,又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 “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他抬手放在她肩頭,帶著抱歉的語氣說道:“剛才不該那樣同你說話?!?/br> 抱歉,我剛才也不該撒謊。珊珊在心底默默說了一句,然后微微一笑:“我又沒有怪你?!?/br> 沈嘉成低頭,望著她含笑的臉龐,心里泛起一陣漣漪,每一次,即便只是這樣靜靜看著她,就難以遏制心頭的歡喜,也許著迷太深了,他想著不能再拖下去,總要挑明了,詢問她的意思。想了想他問:“端午節(jié)快到了,有什么打算么?” 珊珊搖頭:“沒想呢?!?/br> 每年端午節(jié)她都會回老家陪著養(yǎng)母一起過,但是她不想讓沈嘉成知道養(yǎng)母的事情,于是故意隱瞞了。 不料沈嘉成真以為她無事可做,于是提議道:“到時候一起過吧,我知道一家挺好的飯店,到時候我?guī)氵^去?!?/br> 珊珊有些猶豫,若是這樣,就不能陪養(yǎng)母過節(jié)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只好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我想想吧?!?/br> 沈嘉成點頭:“那我等你的答案。我手機號你還存著吧?什么時候想聯(lián)系我了,就直接聯(lián)系?!?/br> 珊珊點頭:“我記得?!?/br> 作者有話要說: 肖大少受到萬點傷害 ☆、小滿(二) 小滿(二) 夜鶯啼綠柳,蛙鳴初散雨還來,聽禽言。玉歷檢來知小滿,東家煮繭玉滿鑊。秋風(fēng)寒。 —— H市郊外,一輛面包車停在路邊,珊珊擠下車來,然后沿著羊腸小道往東走。 走了一截,就到了一小片居民區(qū)。錯落的磚木小樓,橫枝錯節(jié)的老舊電線,以及高高低低的石板路,宣告著居民區(qū)的古老。 巷子里不時傳來犬吠聲,珊珊低頭疾走,很快在一棟二層的小土樓前面停下來。 門口一個老太太在逗貓,看見她過來,頓時笑起來:“珊珊回來了???” “王奶奶,”珊珊走上前,蹲下來摸了摸貓:“小白又長胖了?!?/br> 王奶奶笑出一臉皺紋:“可不是么,回來看你娘?。俊?/br> 珊珊點頭:“您最近見到她了么?” 王奶奶想了想:“好像沒見她出過門,她可能也知道自己出門不方便吧?!闭f到這她就不再接著說了,知道這母女倆日子不好過,她不想在人傷口上撒鹽。 珊珊進了過道,掏出鑰匙打開一扇木門。 屋里的人聽見響動,轉(zhuǎn)過身來望向門口:“誰呀?是珊珊么?” 傅闌珊強忍著心酸,快步走上去,扶住了起身的人,“娘,是我,您坐著,別動。” 葉逢春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乖乖坐下來,拉過傅闌珊的手摸了摸,她說道:“閨女的手上長繭子了,都是娘不好,拖累你了。” “娘,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傅闌珊倒了一杯水,吹了又吹,這才塞進葉逢春手里。 八歲那年要不是葉逢春把她從江亭鄉(xiāng)下帶出來,她現(xiàn)在興許早就化成一堆黃土了,哪還能多活這么多年? 葉逢春喝了一口,又問:“書店里的工作可還好么?老板人壞不壞?” “都很好,他們都很照顧我。”珊珊說著,掃視了一眼屋子。 促狹的小屋里沒有放幾樣?xùn)|西,不過是一張床,一張小方桌,兩只矮腳凳而已,自從養(yǎng)母眼睛看不見摔了幾次之后,她就下狠心丟掉了大部分的東西,如今養(yǎng)母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小屋的擺設(shè),行動上也就沒有那么不便了。 但是吃飯還是不大方便,雖然葉逢春也能自己做飯吃,但是傅闌珊擔(dān)心她弄傷自己,于是也基本上舍棄了大部分的廚具,然后托對門的李大嫂每天給她送過來。 珊珊看了看桌上沒吃完的面條,稍稍放下心來,李大嫂到底心善,雖說是收了她的錢,但到底也履行了諾言。 葉逢春拉著珊珊坐了一會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