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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該知曉。”趙氏冷聲道。聽到“大事”二字,蘇穎的下巴立時抬高了幾分,說的也是,這次大選只要她能進宮,這個家里她就是地位最高的人了,蘇譽那半個嫡子以后也得看她的臉色,自然該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你怎么回來這么晚,讓幾位大人好等!”蘇譽進了前廳,大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一邊說一邊瞧著兩個使官的臉色。沒有理會大伯,蘇譽掏出兩塊銀子,笑容滿面地上前打點,“鋪子路遠,兩位大人久等了。”兩個使官很是自然地收起銀子,臉色依舊冷淡,“既然回來了,那就宣吧?!?/br>蘇譽心中忐忑,覺得自己在劫難逃,這才想提前賄賂一下,沒料想歪打正著,宗正司的使官來宣名錄,本就是要有花紅銀子的。見兩人不為所動的樣子,蘇譽心中更是沒底,咬咬牙又從荷包里掏出兩個銀珠子,這還是今天剛用新菜肴從昭王那里訛來的,“有勞二位了,請上座?!?/br>兩個使官互看了一眼,這才有了些笑模樣,一人道:“蘇少爺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br>大伯看在眼里,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因這名錄是經過御批的,宗正司來宣旨眾人也要跪聽,蘇譽請了兩人站到上位,便自覺地跪了下來,廳堂中的人紛紛跟著跪下。“……上核名錄,二等將軍府蘇氏,定蘇譽、蘇穎二人參選,于七月初三卯時到宗正司前院……”參選?蘇譽傻眼了,按說不是漏選就是挨板子,怎么會名正言順地參選呢?宗正司的兩個使官什么也沒多說,笑著向蘇譽道了恭喜便往下一家去了,獨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蘇譽和臉色難看的大伯。“弟妹,這是怎么回事?”蘇孝彰氣沖沖地一把掀開屏風,嚇得蘇芷驚呼了一聲。蘇譽回過神來,立時快步走過去,擋在嫡母和庶妹面前,“大伯,你這是作甚!”趙氏好整以暇地起身,整了整裙裾,“不過是個過場,大伯何必擔心?!?/br>大安朝雖說選男妃,但選男妃的條件十分苛刻,能被選上的都是人中龍鳳,多數(shù)勛貴前去就是走個過場,若有幸能得皇上青眼,對將來的前途會有幫助。這也是蘇孝彰極力阻止蘇譽前去的原因,蘇家一直以來只有蘇孝彰與外面的勛貴有聯(lián)絡,蘇譽這些年被養(yǎng)在內宅什么人也不認識,萬一蘇譽因為大選搭上了什么人脈,他這幾個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當初說的好好的,把那鋪子給你們,就放棄爵位,如今這是想兩個兼得呢!”大伯母李氏掐著腰,指著趙氏的鼻子道,“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想去參加大選,就把鮮滿堂交出來!”鮮滿堂生意紅火,如今在京城里也是家喻戶曉的,大房一家早就眼紅不已,今日又見蘇譽出手如此大方,幾塊銀子給的眼都不眨一下,頓時繃不住了。蘇譽看了看大伯母,仿佛在看外星人,這臉皮還真是厚到一定境界了。“當初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那鋪子是譽兒的私產,”趙氏拉開蘇譽,免得李氏的口水噴到他臉上,“再說了,去不去大選,那是宗正司說了算,什么時候輪到你李云秀指手畫腳了?!?/br>大伯被氣得臉色漲紅,又說不出理由反駁,畢竟去參加大選又不是承爵的意思??珊匏芰诉@幾個月,爵位的事還是懸而未定,宗正司那些人就是等著他送禮呢,家里卻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今蘇譽的酒樓這么賺錢,再去宮里認識些顯貴上下打點一番,這爵位就是蘇譽的囊中之物了!大伯夫婦兩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被看似軟弱可欺的蘇譽母子給耍了。眼看著又要吵起來,蘇譽揉了揉額角,頭疼道:“就我這樣的,去了也是白去,穎兒能去大選是好事,今晚我下廚,咱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畢竟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天天這么劍拔弩張,總不是好事。蘇譽這話一出口,氣氛倒是緩和些,大伯臉色依舊不好看。趙氏撇了撇嘴,誰稀罕跟大房的人一起吃飯,不過今天她確實心情好,也就不跟他們計較了。最高興的莫過于蘇穎和她的親娘,晚間吃飯的時候,蘇穎就自覺地坐在了趙氏和李氏的桌前,一副大小姐的樣子。“芷兒,你也過來坐?!壁w氏沖站著的蘇芷招了招手,讓她也過來坐。說是蘇譽下廚,其實他也就是去鮮滿堂做完菜,把沒賣完的食材做了做,讓小二給送過來罷了。鮮滿堂的菜肴并不便宜,蘇家的人至今也沒去嘗過,今日見到桌上的山珍海味,堂兄蘇名的眼睛都直了。蘇孝彰看著這一桌菜,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真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能干,抬頭看了看舉手投足間滿是自信的蘇譽,跟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只會被蘇名欺負的孩子判若兩人。“大伯,我敬您一杯,謝謝您肯把家里的鋪子給我?!碧K譽給大伯倒了一杯黃酒,自己先干為敬。蘇孝彰端著酒,卻沒有喝,在桌下踢了一腳自己兒子。“誰說給你了,這鋪子是蘇家的,你要是想承爵,就得把鋪子還回來?!碧K名吃得滿嘴流油,被爹一踢,立時開口道。“這爵位我是不打算要的,”蘇譽冷下臉來,直直地看著大伯,“這鋪子您也要不回去,我早把鋪子賣了,如今鮮滿堂是昭王殿下的,我只是個幫工罷了。”“你說什么?”蘇孝彰一驚,“你,你竟然把祖業(yè)給賣了!”“大伯說笑了,我又不是家主,那自然算不得祖產,”蘇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微微皺了皺眉,“爵位的事若是需要我?guī)兔?,大伯盡管開口便是,只是勸您一句,莫打那鋪子的主意。”說實在的,蘇譽真是不擅長這些個宅斗,只能按照現(xiàn)代人的方法,先禮后兵地敲打一番。鮮滿堂他傾注了太多心血,是他在這是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本錢,一點也不希望別人染指。這一番直白的話,在蘇孝彰聽來就是明顯的威脅之意,只氣得雙目通紅,“好,好,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有本事了!”一頓飯下來,也沒能解決蘇家的矛盾,蘇譽知道這爵位一日定不下來,大伯一家就不會消停。只是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也懶得再理會這些事。宗正司要他下月初三進宮參選,歷朝歷代的選秀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選完的,這一去不知幾天,鮮滿堂的生意總得有人看顧。時間緊迫,蘇譽決定在一個月內教會兩個小廚每人七道菜,這樣排列組合下來,每日的兩道主菜就有著落,應該能撐不少時間。“今日起,我要教你們做菜了,”過了午時,蘇譽把兩個小廚叫過來,面色嚴肅道,“這些都是我蘇家的家傳菜,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