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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起來。所以等筆試成績出來之后,晏陽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擦著分數(shù)線通過了考試,立馬借口找倪駱出來慶祝,從凌教授眼皮底下溜出來,一邊慶祝一邊抱著死黨大吐苦水。“那天他同意我去實習(xí)的時候我簡直高興壞了,我以為我說服他了,可誰知道,我只是在一件事情上說服了他?!标剃栆贿吀唏槺г?,一邊借果汁消愁將一大杯果汁灌進嘴里。“你少喝點,果汁也不能這么喝??!”倪駱一把扯過他的杯子,“喝消愁算啥果汁英雄,有本事喝酒去?。∵@cao蛋的人生?!?/br>“別逼逼,我埋單!”晏陽長嘆了一聲,凌睿給他找的實習(xí)待遇不錯,他現(xiàn)在經(jīng)濟富足了,底氣也有了,狠狠拍了拍桌子,又將果汁搶了回來,“你知道嗎!他是給我安排了實習(xí),但是!他嚴格地給我安排了時間作息表!幾點上班幾點吃飯幾點下班幾點到家,晚一分鐘都要被盤問!媽的小爺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沒被這么管過呢!”“噗嗤。”倪駱捂住嘴巴,偷笑。“笑你妹啊笑!”晏陽惱羞成怒,倪駱見狀立馬收斂了嘴邊的笑容,一臉正色道:“你就沒跟教授談一談嗎?”“早就談過了好么!”晏陽用手撐住額頭,一臉的無奈,“每次一說到這個問題,他就用那種一臉深情又略帶委屈的表情望著我,壓著嗓音說擔(dān)心我,媽蛋我最開始喜歡上他就是因為那張臉太和我胃口了好么!他這么看著我!我真是……完全拒絕不了啊!”“顏控的職業(yè)素養(yǎng)?!蹦唏樞覟?zāi)樂禍地點評道。“呵呵呵呵顏控怎么了!我顏控我自豪!我能把我喜歡的顏變成我男人,我自豪得不得了!”“能控到躺下來被.上,你真是顏控界的楷模,小生實在是佩服!”倪駱跟晏陽一直是損友類型的好友,互相埋汰簡直是家常便飯,晏陽也不在意,擺擺手,又把話題扯回來:“你說我要怎么跟凌睿溝通這個問題啊啊啊啊?!?/br>“現(xiàn)在,到了組織檢驗?zāi)阏磉咃L(fēng)吹得何不合格的時候了!”倪駱幸災(zāi)樂禍地繼續(xù)埋汰他。“滾邊去!”晏陽怒斥。“說起來,你的導(dǎo)師應(yīng)該就是凌教授了吧?!蹦唏標兴嫉貑?,“現(xiàn)在成績已經(jīng)下了,咱們也確定考上了,聽學(xué)長們說,現(xiàn)在就要開始跟自己心儀的導(dǎo)師接洽了。這樣能被這個導(dǎo)師選中的幾率高一些。萬青這幾天已經(jīng)觀摩他心儀的未來老板的論文了,開始準備面試了?!?/br>“那你呢?”晏陽問道。“說到這兒,哥就要麻煩你件事了。我想考凌教授的研究生,你能不能給我打聽打聽,他收幾個人?上上屆他收了陳師兄一個人,上一屆他也只收了小王師姐一個人,要這一屆還是只收一個人,那我就沒戲了,要趁早做打算。”“這個沒問題,只不過……”晏陽話語頓了頓,將倪駱的胃口全吊了起來,倪駱連忙追問:“只不過什么?”“我在想,我是不是換一個導(dǎo)師比較好?”晏陽壓低了聲音,吞吞吐吐地說。“為啥啊?那么好的資源不利用?!”倪駱震驚了,他想方設(shè)法想要考凌教授的研究生,晏陽這個挨千刀的內(nèi)定人員竟然想換導(dǎo)師!“我是這么想的,你看我現(xiàn)在實習(xí),凌睿就把我管成這樣,以后我在他手下念研究生,那還有活路嗎?就算是情人,也得給彼此留點空間吧?凌睿這樣步步緊逼,說實話我有些怵?!?/br>“這可有意思了,凌教授對你做什么了?”晏陽不說話了。他總不能告訴倪駱,有一次半夜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凌睿不睡覺,而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盯著他,他膽子小,差點嚇得尖叫起來。而且,現(xiàn)在的凌睿變得有些難以溝通,平時還好,但只要涉及到晏陽要出門或者做點時候,凌睿就一定會把他的話歪曲成他想要離開的意思——他說起未來的工作,凌睿會覺得他要離開自己;散步的時候遇見小孩子他夸了一句可愛,凌睿會覺得他嫌棄兩人不會有孩子……明明已經(jīng)跟他解釋過很多次,自己不會再離開他,可他總是這樣疑神疑鬼,讓晏陽覺得很不舒坦。他懷疑,在他離開的三個月里,凌睿一定出了什么問題,才會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可是凌睿怎么都不肯說。問起其他人,也只能打聽出凌睿病休,具體是什么毛病,根本打聽不出來。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些矛盾,之前凌睿忽視了他,他覺得不安,可現(xiàn)在凌睿這樣在乎他,他仍然覺得不安。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是自從那個晚上發(fā)現(xiàn)凌睿會半夜起來注視著自己之后,他意識到,他的要求其實沒有問題,他要的是凌睿的關(guān)注,卻不是他這樣病態(tài)的控制。凌?,F(xiàn)在這種病態(tài)的偏執(zhí),只會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不愿意這樣去想他的愛人,可是事實卻一直再朝他不希望的方向發(fā)展。晏陽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復(fù)雜,一方面,他很擔(dān)心凌睿的狀況,可是凌睿卻什么都不肯說,他撒嬌耍賴都休想從凌??谥袉柍鲫P(guān)于這件事的任何一個字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小委屈,他為了這段感情,對抗了自己的父母,甚至失去過人身自由,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這段感情??苫氐搅桀I磉呏?,他的愛人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全然陌生的模樣。看著他發(fā)愣,倪駱便推了他一下:“晏陽,你怎么了?”“沒事,想東西想岔神了?!标剃枖[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剛剛說到哪兒了?”“說到凌教授到底怎么你了,你會覺得喘不過氣?!?/br>“這個不好說,反正就是有那種感覺?!标剃柎蚬?,見他這樣,倪駱也不好多問。倪駱見方才冷場,努力活躍氣氛,別說還真讓他找出個新去處:“學(xué)校新開了個酒吧,一起去看看?”“我不能喝酒。”晏陽有些尷尬的說,答應(yīng)凌睿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喝酒這種理由,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去看看嘛,沒說一定要你喝,見識見識去,權(quán)當(dāng)散散心?!蹦唏様x掇道。“行。”晏陽想想,好像也確實沒有什么事情,就答應(yīng)了。說定了,晏陽跟倪駱兩人就轉(zhuǎn)戰(zhàn)學(xué)校新開的新酒吧。晏陽才在吧臺坐定,凌睿的電話就到了,他想了想覺得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