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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跟瘋了似的跑了出去。如疾風(fēng)一般,攔都攔不住。 姜云央哎呀一聲。桔子則是一臉茫然:“怎么了嗎?” 卻看姜云央也緊跟著去了。 姜云妨和王氏用了早膳之后。王氏選擇和方丈聊上幾句,讓姜云妨先四處逛逛,在之后去找她一起上香祈福。 她也應(yīng)了,當(dāng)走到前廳的時候,聽見里面敲打木魚的聲音。莫名覺得十分祥和。當(dāng)看到前院有一個高大的菩提樹時,心里頗為感觸。那上面掛著無數(shù)個荷包,荷包上面聯(lián)系著鮮紅的紅線。 荷包上面繡制著男男女女的名字,這是象征著兩個相愛的人結(jié)了緣。 “施主,要求一簽嗎?”身邊傳來一個老和尚的聲音,那老和尚彎著直不起的腰,手中拿著掃帚在掃院子里的積雪。 見她在這里站了許久,便開口問了。 姜云妨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但是并不知道在哪里求,點了點頭,又尷尬的笑了笑搖頭。 老和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挪向那顆菩提樹的一旁,正好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紅色的線與竹筒,竹筒中正是求緣的簽。 他放下掃帚,抬起腳,跛著腳走過去,坐在桌子旁,將竹筒遞給她:“求一個吧。” 姜云妨戚戚然,悸悸接過,捧在手心,閉上眼睛在菩提樹前祈禱了一陣。心里滿是蕭容一個人的容顏,一個人的脾性。 耳邊傳來那老和尚的咕噥聲:“菩提花開一百年,花謝一百年,生生世世,緣與份相生相伴?!?/br> 那聲音好像有種別樣的魔力驅(qū)使著她。她晃了晃竹筒,從里面跛出一只紅簽,落在雪地里,在雪地中十分的明顯。 老和尚撐著桌子起身,走了過去,撿起那根簽子再拿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瞇著眼睛端詳上面的字。 姜云妨斂聲屏息,悄悄地把竹筒放回原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可是許久都不見得他說一句話。漸漸地讓她感到不安,不暇開口問道:“師傅,怎么樣?” 許久之后,他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泛黃的眼珠子里夾雜著濃烈的哀愁,他輕聲嘆息著。瞧了瞧眼前的女子,搖了搖頭。 “恕老衲直言。這是下下簽。施主還是斷了這份情吧?!?/br> 姜云妨滿懷期待的心情瞬間崩裂,不敢相信的后退兩步??谥心剜骸安豢赡??!彼哉J為現(xiàn)在的她與蕭容一定是最相配的命格。為何這般? 老和尚見她不相信,將手中的簽子對給她看:“施主請看,這上面寫得,情絲難斷,傷人害己。若是施主執(zhí)意不斷,定會害了你的心上人。若是老衲估計得沒錯,只怕是會害的他死無全尸。” “怎么可能,死無全尸?他不可能會有這種下場?!苯品羵涫艽驌?,對著老和尚一陣咆哮之后,轉(zhuǎn)身跑開了。 他堂堂一個王爺,只有一個哥哥是陛下,那陛下對他很袒護的很。怎么可能死無全尸? 跑了許久,姜云妨撐著院子里的一株梅樹氣喘吁吁,額頭冒著冷汗,整個人的胃都在翻騰,腦袋有些些暈眩。 想來昨日再加上,她莫不是也受了風(fēng)寒? “姜云妨?”正在想著這些,身后驀然有人叫了她一聲。姜云妨回首看去,那男子一身青色長衫,長發(fā)全數(shù)扎在腦后,換了一種風(fēng)格,感覺整個人看起來都陽光了許多。 “真的是你啊。你在這干什么?”葉謙走過來,看她眼里蒙上了霧氣,探了探她的額頭,嚇得收了手:“天啦,你都干了什么?這么燙?” 姜云妨推了推他,神情清醒的很。只是腦子忍不住眩暈:“我沒事。你怎么在這?” 葉謙退后幾步,想要上前幫忙,也沒辦法。一個月里他長高了不少,身子板卻還是清廋的不像話。 “我是陪楊小姐來寺院祈福的?!?/br> 姜云妨歪了歪頭,腦海中飛速晃過一張臉:“云崢?” 見他點頭。姜云妨驀然笑了:“你陪她?”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葉謙卻是點了點頭,姜云妨這才相信了。沒有說什么。葉謙似乎發(fā)覺她誤會了什么,連忙開口要解釋:“你不要多想,前些日子楊小姐生了場大病,他父親找到我,給她治病,現(xiàn)在都是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br> 姜云妨擺擺手,其實她根本什么都沒想。只是還沉寂在剛才那老和尚說的話之中。難道她和蕭容真的不可能嗎? 她沒有說話,這邊的葉謙才感到十分尷尬。雖然擔(dān)心她的身體,但是她那拒人千里的氣勢又出來了,讓他不敢靠緊,只能看著她氣喘吁吁的側(cè)顏,一雙眸子帶著迷離,似乎在深思什么。 “姜云妨,其實上一次我是有話跟你說的。話說回來,這話早該跟你說了。”他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一臉心虛。 “什么事?”姜云妨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提起心來聽。 他蹣跚許久之后,才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你還記得上一次蕭容傷了你哥哥之后,你讓我去看看蕭容的情況嗎?” 她點了點頭,記憶追溯到那個時候。也不是很久遠,一提就想起來了。但是是蕭容中了曼陀羅才會那樣的。 “其實那個時候我知道的并不只是他中了曼陀羅。而是……”他的話突然頓住了,當(dāng)對上姜云妨明亮的好比皓月的眸子時,他驚呆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而是什么?”姜云妨愈發(fā)覺得他有些奇怪,繼續(xù)追問。 葉謙咬咬牙:“這是蕭容不讓我告訴你的。我自己也覺得不告訴你比較好。但是你們大概要成親了吧。我想你還是知道的好?!?/br> “其實你應(yīng)該有所察覺,蕭容的身體時而會冷的像塊冰一樣,可對?” 姜云妨悸悸點頭,屏住了氣息聽他接下來的話。總感覺有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真啊:“其實他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這毒已經(jīng)被下了許久了。在身子骨里落了根。是難以驅(qū)除的。說難以,不如說應(yīng)該是沒可能驅(qū)除。只怕是命不久矣?!?/br> 沉重的話他憋在心里已經(jīng)很久了,終于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瞬間輕松多了,但是更多的是擔(dān)心姜云妨聽到之后會怎么樣。 第三百四十七章:情之罪 她沉默許久都沒有吭聲,淡淡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卻暗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