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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一邊拍打著白瑾妍的后背安撫她,一邊目光森冷的盯著從上面走下來的傅大人。冷聲冷氣:“傅大人,這,你給個解釋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悶聲一棒 “侍中大人,本官是公務(wù)在身,奉命審問白小姐的,現(xiàn)如今人證物證具在,白小姐也沒有反駁。當(dāng)即是畫押?!备荡笕爽F(xiàn)如今還面不改色的迎合白老爺?shù)脑?,可謂是人中豪杰。 白老爺并沒有注意到蕭容在旁邊,氣焰沖沖的冷眼掃了眼氣紅顏的劉小惡,一臉鄙夷:“這就是你說的人證?一個不入流的小商人。傅大人你把我白某的女兒當(dāng)什么了?”一個小小的商人就能指證她女兒? 傅大人臉色青了青,假裝鎮(zhèn)定:“侍中大人,話不可這么說,商人也是人,小姐也是人,人與人之間的證詞怎么就不能起作用了?” 白老爺翹起眼角,一臉匪夷所思的瞪著傅大人,冷呵:“你竟然覺得白某的女兒是普通的平民?” 他似乎沒說“平”這個字吧。這人說話真是冠冕堂皇。傅大人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番。 不露聲色的拱手:“小姐自然是人中龍鳳,但是說到底也是人。雖然身份不一樣,但是此時關(guān)系到姜小姐的聲譽,那就不得不作為疑犯看待了?!?/br> 他就壓根沒把白瑾妍看作民。是犯人啊。 白老爺是聽出了他的意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目相對:“好你個傅知縣,小小五品,還敢動本官的人,活的不耐煩了。來人,給我抄了這個衙門?!?/br> 講不清理,就肆意妄為的動武。也只有他白家的人干的出來。 而傅大人自然也是滿身冷汗,連忙阻止:“侍中大人,下官稟公辦事,你這般做,是要給下官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莫須有?傅大人,你逼迫我白家的女兒,這罪名還不夠?”頓了頓,睨了他一眼,滿臉嘲諷:“還有你不知道,要辦我白某的女兒是需要上報刑部再行接管的流程的嗎?你這般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作非為,可是不把上級官員放在眼里?” “本王看來,不放在眼里的是你吧,侍中大人?!币慌钥戳嗽S久好戲的蕭容總算是開口了。白侍中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人,不假思索的睨了一眼,哪知這一眼就足夠他嚇破了膽。 “你從進(jìn)來這么久,絲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且不說行禮之事。還在公堂之上吵吵嚷嚷,擾本王聽審。該當(dāng)何罪?”蕭容冷例如刀的目光唰的一下沖他而來,最后一字落下之時,手中的茶杯嘣咚一聲從他手中脫落,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也像沉重的警鐘在白侍中的心理敲響,天生高人一等的氣息散發(fā)而來,嚇得他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猛然跪在地上,連同他帶進(jìn)來的人也一起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臣不知殿下在此,還請殿下恕罪?!?/br> “恕罪?”蕭容冷呵一聲,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眸光流轉(zhuǎn),落在他頭頂上。白侍中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他怎么會想到蕭容也在這里。 “方才侍中可是得勢的很,本王看的一清二楚呢。” “殿下息怒,下官不知殿下在此,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寬恕?!彼麚Q了一種說辭。聽起來要客氣許多。 低眉順眼的樣子,完全失了方才的氣焰。 蕭容擰了擰唇瓣,不假思索的目光落在那還沒畫押的紙上,淡淡開口:“方才傅大人的審問,本王是聽見了。這罪名白小姐可是默認(rèn)了。那這押該畫了吧?” 停頓了下,他察覺到白侍中暗暗曲折了手指,再繼而補充一句:“本王可是很忙的?!?/br> 侍中如閹了氣的黃瓜,一臉綠色,卻為了自己,還是強撐著老臉祈求:“殿下,這件事還有些端倪,還請殿下再斟酌一番。小女?dāng)嗳皇遣粫鲞@種事的?!?/br> “那姜小姐會做這種事?”蕭容強勢的反問他。侍中瞬間無語。 他這是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思量了半天,才怯生生回答:“這個下官便不知了,但是事情的真相是泰山不移的,還請殿下將此事交由老臣處理?!?/br> 蕭容冷呵,怎么聽這話都有些惡意的威脅。 他平日了最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交由你處理,那跟交由國公大人處理是不是一樣的?” “不不不,殿下,國公大人之女本來已有嫌疑,若是交由他……”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出了口的話,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后面的話硬生生不敢說下去。 那站著的男人渾身散發(fā)著威嚴(yán)與冷氣,讓人內(nèi)心打顫。 “既然侍中都這么說了,若是交給你豈不是更不妥?姜小姐只是有嫌疑,并沒有證據(jù)證明,而你的女兒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話可說?”最后的幾個字咬得的極重,嚇得下面的人差點暈了過去。 面對蕭容的咄咄逼人,白侍中也是沒有辦法。這一下真的是栽了。 “白小姐,畫押吧?!笔捜萦H自將狀紙遞上去,看著白瑾妍失去光彩的眸子心里沒有任何感覺,也不會因此動容。 那看戲的人群中,他最愛的人,也是這件事傷害最大的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做了這么多,就是讓她血債血償,讓她苦不堪言。 現(xiàn)在就要成功了。 白瑾妍總算是徹徹底底的哭了出來,沒有聲音,但是眼淚卻簌簌而下。她想到了自己在現(xiàn)代死之前,也是那般絕望,像是被人宣告了死亡一般。她一無所有,最后在自己最愛的人的目光下墜下高樓,落入那無盡的深淵。 此刻她依然被自己最愛的人送上了死亡的訊息。她難道要欣然接受嗎? “住手?!笔种竸倓傇跔罴埳喜琳浦畷r,門口又是一陣高亢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十分尖銳,似乎女,似乎男。所有的目光都轉(zhuǎn)向那邊,看見一身紅色烏紗的中年公公搖擺著自己的肥臂走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皇榜,走到正堂之上。 掀開皇榜就念了起來:“眾人聽命?!?/br> 以下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皇上的皇旨,齊刷刷的跪成一平。蕭容當(dāng)下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但還是理直氣壯的單膝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孟家一案從今日起交由侍中全權(quán)負(fù)責(zé),他人不得干涉。欽此?!?/br> 短短的幾個字就將方才